也不要再企图惹恼朕。你若安心留在朕的榻上,朕会好好待你,给你应有的荣华富贵。若存有异心,朕也会让你知道后果如何。”

语毕,翻身下去。

没有事后的温.存,没有一丝安慰,胁迫的言辞说完,临.幸便结束了。

芷衣像一块被揉成团的破布,瘫软在榻上。

不,她不要跟这个强.暴她的无耻男人待在一处,否则她的身子会变得更加肮脏。

强撑着,摸索到了尚能蔽体的纱裙,紧紧地裹在身上,下了软榻,光着脚往门外踉跄。

“回去好好洗一洗你的身子,待朕再想要了,要随传随到。”冷酷无情的声音,说完,看都没看她一眼,翻身背对。

芷衣没有回应,或许她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挪步到门口,打开门板,稍事停顿,攒了点体力。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雨水瞬间湿透了身上的纱裙,虽然已界初夏,可还是容易激着,冷颤接二连三地袭来。

在门外站了片刻,芷衣往禾止小筑的方向走去。

大雨遮挡视线,依旧靠感觉前行。

铺天盖地的雨幕笼罩了天与地,她想抬头看,却睁不开眼睛。

微冷的雨水沁入她的每一个毛孔,把深藏的痛揪了出来。

好吧,就让老天来洗涤我的身子吧!这么想着,脚步更慢了。

回到禾止小筑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瑟瑟发抖。

开门,进屋,驻足在昏暗的烛光下。

袭香正好起来找水喝,猛地听见门响,抬头望去,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吓得差点一口水呛死自己。

定睛一看,竟然是主子。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赶紧放下杯子,奔到门口。

近前再看,不禁疑窦丛生,“小姐,您,您怎么穿这身儿出去的啊?”

因了里面没有穿内.衣和亵裤,外面又没有加罗襦,湿透的纱裙便贴在了身上,玲珑可人的身形展.露.无.遗。

袭香一路看下去,发觉主子竟然没穿鞋子,疑惑就更大了。

“小姐,您的鞋子呢?”问出口,方意识到自己失责。

赶紧搀着主子回内室去。

芷衣依旧在颤抖,神志也有些混乱,任婢女伺候着脱掉纱裙、用温水擦身、换衣裳、擦头发,最后,窝在干净温暖的被窝里。

“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脚底板怎么都破了呢?”袭香抱着主子的脚,为几处扎破的伤口上药。

想来是灼痛难当的,芷衣却好似感觉不到。

“小姐,您什么时候出去的啊?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即便问不出个结果,婢女还是不死心,细碎地嘟囔着。

处理完脚伤,芷衣的心神终于恢复了几成。

“如果你敢把今晚看见的事情说给厉火听,就等着死无全尸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袭香说出这么凶狠的话来。

袭香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金创药瓶给扔了,不停摆手示意,“小姐,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虽然我的家人还在他手里,但远近亲疏我还是懂的。您好好歇息吧,一会我给您把姜汤端过来。淋了雨,可千万不要得了风寒啊……”

说着,就要出门。

“等一下!”芷衣喊住了她,“明天一早,你去请新阳公主来一趟。”

说完,闭上了眼睛,把嘴巴藏进了被子里。

婢女“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关门声响过,芷衣又睁开了眸子,一眨不眨。

外面雨声小了,却打起了雷。

炸雷一声声响彻云霄,好似在提醒作恶的人们,当心报应迟早都要来到。

“我会让你比遭天打雷劈还要痛不欲生!”喃喃了一句,她又阖上了美眸。

天上打了一个时辰的响雷,忽地又狂风大作起来。

许是大风吹散了乌云,雨渐渐小了,直至彻底停了。

芷衣就在呜咽的狂风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噩梦。

各种被追,各种逃亡,看不清追杀她的人是

什么相貌,只知道都是皇帝,每一个都自称“朕”,每一个都嚷嚷着要她侍寝。

整夜噩梦,她却并未惊醒。

就在梦中挣扎着,折腾到拂晓。

天快亮的时候,她反而睡得香甜,直到被袭香给叫醒。

“小姐,方才我去请新阳公主,让她午前来禾止小筑一趟。结果,她马上迫不及待地跟了来,现在就在外间等着您呢……”婢女自知办事不力,满脸愧疚地禀报道。

芷衣被搀扶着坐起,揉了揉“嘣嘣”乱跳的太阳穴,“走吧,扶我出去。”

“啊?您不梳洗绾发了吗?”袭香有点吃惊地问道,——蓬头垢面去见客人,这也太失礼数了。

“赶紧地!”芷衣已经顾自下了床榻,往门口走去。

袭香只有紧跟上前去搀扶,主仆二人来至外间。

“芷衣姑娘……”原本坐在桌前的公主惊讶起身,很明显,被芷衣的状态给吓到了。

芷衣上前微微施礼,“昨晚出去散步淋了雨,微感风寒,让公主见笑了。”

新阳客气地回了个礼,满脸担忧,本就哀愁的面容更加凄婉,“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呢?找御医看了吗?赶快用药,别耽搁了病情……”

说着,接替袭香,搀扶着憔悴的芷衣坐下。

二人落座后,婢女们再次被遣走。

“姑娘叫我来,可是已经想清楚了?”新阳有些迫不及待。

芷衣微微颔首,“是的。我决定跟你合作。”<


状态提示:81.81在劫难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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