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态浮面,她缓缓松开双手,垂下,扭头看向别处。
——那个时空的成芷衣是个欢脱的姑娘,连正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更谈不上跟男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
眼下这么情不自禁,令她实在别扭万分。
“你动情了……”他不依不饶地喃喃道。
“没有!”冷色取代了窘态,她转回头,与他对视,“我没有!”
“不要嘴硬!”他心里忽然没来由地暖了一下,这感觉虽然从未体味过,但,还不赖。
她蹙起了黛眉,“我说没有就没有。是你吻缺氧了,出现了幻觉。”
他便不再与她龃龉,转而有了另一个想法。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如果你真的没有,就不会回应朕。为了证明你的话,朕接下来对你做什么,你都该没有反应,是不是?”神色认真,但不复之前的寒冷。
“当然!我怎么会对你有反应……”话才说完,她就后悔了。
他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对她做什么……
刚要反悔说“不”,已经来不及了。
他再次吻了下来,这一次,吻的不是她的唇,而是——雪颈。
天晓得,这里是芷衣的致命伤,碰不得,一旦碰了,马上呈现出现在这个状态。
“咯咯咯……”
“咯咯咯……”
“不要啊……”
娇俏的身子笑得扭作一团儿,在榻上不停地闪躲,说出来的话都碎成了断断续续的字。
对于穆离来说,这倒是他想都没想到的惊喜。
遂,即便她再闪躲,还是躲不过他的人、他的唇。
——他几乎把她给亲酥了。
就在亲吻中,他除掉了她的衣裳。
在亲吻中,他又一次爱了她。
在亲吻中,他温柔地拥有了她。
浑身瘫软的她只顾着笑,不停地笑,抑制不住地笑,根本没办法反抗。
哪怕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却依然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没了分毫的力气。
她顾念不到他的温柔转变,身体上的奇痒和心理上的屈辱令她没着没落的。
直至进行到最后,恍然之间,她忽然有了一丝……幸福感?
但马上,她就否定了这种感觉。
怎么会有幸福感?
被人强.暴了,被人不止一次地强.暴,被同一个人不止一次地强.暴,怎么会有幸福感!
太扯了!
不行,她不能便宜了他!
他强要了她两次,她要回以两倍的报复。
若他再敢强要,她必定加倍报复回去。
三个月,这三个月她要拼了命地折腾他、折腾他的皇宫,乃至于,折腾他的国家。
有点懊恼,是不是不该跟新阳公主定下三月期限。
如果那晚之后就跟新阳公主合谋弄瞎他、夺了皇位,今天这一幕就不会上演了吧!
其实她也想到了他可能还会对她下手。
就是怕再遭他染.指,她才故意去找了个小太监来演戏,把自己变成一个放.荡不堪的女人。
她的理由是,你这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真的愿意穿用“几手”的“破.鞋”吗?
——让他生厌,对她再无兴致,是她觉得最可行的办法。
然,没想到的是,这样做不仅没能令他讨厌她,反而还触怒了他,引发了第二次侵.犯。
就在她懊悔的时候,他已经从她身上离开,躺在了她的身侧,大手搂着她半.裸的香肩。
“朕会给你个名分。”声音淡淡的,经历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呼吸还很匀称。
她听而不闻,扯开他的手臂就要下榻去。
才起身,又被拉了回去。
“不要执拗。”他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她不语,继续试图挣脱。
刚被欺负完,她不要跟这个欺负她的人躺在一起。
他死死地把她拥入怀中
,“你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你。不要拧巴,你真的动情了!”
说罢,轻叹,闭上星目,嘴巴吻上了她的头顶。
“我没有!”她依然坚持。
然,心里却并不坚定。
方才,过程中,她的脑子就没有停过,根本没仔细感受身体是如何反应的。
但有一点,这次似乎不像上次那么疼痛。
她觉得,那都是爆笑的结果。
前半程,她笑得不能自已,忘了恐惧也没了任何感受。
后半程,既定的事实令她除了大笑,就是思考、懊悔,还是没有感受到什么。
他怎么能凭他自己的感觉就说她动了情!
还以为他会攻击她的反驳,没想到,他并没有。
他就那么死死地抱着她,酣然入睡。
她一次次想要挣脱,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成功。
好吧,等他彻底睡熟了再走,她这么打算着。
然,没等他彻底睡熟,她也疲累地睡着了。
这期间,福海悄悄进来过一次。
当看见主子拥着日思夜想的女子香甜入睡,大太监心中涌起无数的感慨,怆然间湿了眼眶。
悄无声息地退出寝宫,出了宫门才仔细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福海公公,你怎么哭了?”袭香不解地问道。
“我哪里哭了?我是为主子高兴!”福海狡辩道。
婢女更加费解,“高兴?什么事儿这么值得高兴?”
福海一时语塞,随后正色以对,“你可以回禾止小筑去了。”
“我不去,我还得候在这里伺候主子呢!”好不容易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