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独自前往花海深处。
走了几十步,便看见了花枝上挂着的肚.兜,——颜色是他亲自挑选的,花样是她亲手画的,那样的物件儿,阖宫再无第二件。
勉强稳住脚步,顿了顿,又在吟叫声中走了两步。
映入眼帘的是粗壮的大内侍卫压着娇嫩的昔诺皇后在颠鸾倒凤,且两人大汗淋漓地投入着,竟未察觉到有人来到近前。
先祖皇帝望着他们不知廉耻地进行着,直到大内侍卫低哼着结束,起来整理衣衫。
侍卫是最先看见皇上的,第一反应就是“扑通”跪下,整个人好像瞬间被抽去了精气神儿,强壮的身子如烂泥一般瘫软着。
倒是昔诺,若无其事地笑着,就像每次承.恩之后的娇媚样子。
“皇上大安。”不忘问安的同时,摘下花枝上的亵裤和肚.兜儿,穿上,遮住皎白的身子。
先祖皇帝默默地看着她穿好衣裳,整理了头发和妆容。
“朕不能满足你么?”悲怆地问道。
昔诺什么都不说,伸手去拉扯筛糠的侍卫,有种被撞破后索性无所畏惧的意思。
侍卫却一把推开她,狗一般爬到皇上脚边,不停叩首,“皇上饶命,是皇后勾.引我的,我本来是拒绝的,可皇后说,如果我不从,她就下旨杀了我。小的为了保命,不得已的……”
昔诺似乎并不意外侍卫会这么说,她只是歪着头,好像不认识似的,定定地看着刚刚还在她身上寻欢作乐的男人。
先祖皇帝看了一眼他深爱的女人,然后,走了几步,缓缓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侍刀,回转身,眼睛不眨地砍掉了侍卫的狗头。
昔诺眼看着侍卫被砍头,只蹙了一下眉头,并未惊怵,甚至连哭叫都没有。
先祖皇帝拎着染血的砍刀,看向他的皇后。
“不管什么责罚,皇上只管下旨便是,昔诺无怨无悔。”确实毫无悔意,不止不跪,态度亦如平素般恬然。
皇上站在她面前,扔掉了手中的血刀,打了个踉跄。
“你,马上从花丛中钻出去离开。”费力地说完,闭上了凤眸。
“皇上,昔诺不走。做错事,受罚是应当的。”皇后执拗地说道。
皇上睁开眼睛,鼓了鼓腮帮,“文武百官都在不远处,难道你觉得朕的脸丢得还不够多吗?”
堂堂九五之尊,这话说得卑微至极。
昔诺一怔,“好,昔诺现在离开。皇上想怎么惩处,随时恭候。”
语毕,找了个角落,钻进花丛,往角门方向奔去。
男人呆呆地立着,连眼仁儿都凝了,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木雕。
稍后,久等的大臣们按捺不住,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一齐走了过来。
然,他们只看见发愣的皇上和侍卫的尸首,却并不见那大声吟叫的女人。
未及发问,皇上已经摇晃着身子率先往回走。
“大内侍卫违反宫规,与婢女有.染,死有余辜。那个逃走的婢女,样子与皇后大相径庭,丑陋至极,着人抓获,处以分尸极刑。另,诬陷皇后的宫女,毒哑后一并处死。”
说完,加快步子离开。
大臣们将信将疑,但苦无证据,只能背地里猜测一番。
他们想着,若真的是皇后不轨,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视而不管的。
怎奈他们始终没有等到皇上对皇后的任何惩处旨意,她依旧住在玉凉轩,每天差奴使婢。
时间一久,所有人都把心中的疑虑给抛开,权当是皇上所说那般,大内侍卫与丑婢有.染,被皇上一怒之下斩杀。
然,当事人却无论如何都抛不开这件事。
事发当晚,先祖皇帝来至玉凉轩,遣退奴.才们,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为何背叛朕?”大半天的心理折磨,整个人变得憔悴了,好像大病未愈。
昔诺淡笑着,“皇上难道没有疑惑过昔诺大婚夜并无落红吗?”
不待男人回应,她又接着
说下去。
“早在来苍域国之前,昔诺已经有过不下十个男人,且还为其中一人生养过孩儿……”
“啪!”蒲扇大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也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贱妇!”几乎咬碎的银牙间蹦出这两个字。
她却笑了,笑得很甜,声音像山间的一掬清泉。
“皇上以为,夜夜宠溺就能够让昔诺满足吗?错,大错特错!昔诺的身子可不是一两个男人能够满足得了的!皇上有所不知,这皇宫内院,从大内侍卫到御医走卒,昔诺几乎都尝了个遍……”伸出舌头,做舔.舐状,样子轻.浮极了。
他瞬间爆发,揪住她胸口的衣裳,“朕怎么会把你这种人封为皇后?母仪天下?你就是用这种淫.荡的作派来母仪天下吗?”
“昔诺说过想做皇后吗?那都是皇上一厢情愿的事儿!还巴巴儿地弄了这么一座玉做的房子。”嗤笑一声,“皇上指定不知道,就在您等待这座房子竣工之后纳娶昔诺为皇后的那三年里,昔诺已经每晚与人厮混了……,没有侍卫就找太监,要知道,有些太监的活儿比侍卫都好呢……”
“哐!”话没说完,已经被男人给甩飞,身子撞倒了桌子。
“为何这么对朕?”低头,看着一块玉石地板上的纹理,脑子里昏昏沉沉,嗡嗡作响。
“不为什么,……,”昔诺的声音弱弱的,“昔诺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