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的太投入了,小林悄悄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察觉,只听见小林的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b>
“昀姐,花快要被你剪完了,你什么时候成了摧花狂魔拉?”说完,小林就乐呵呵的在那捧腹大笑了,她虽然有点粗野,但是她还是发现最近她的老板好像有点不对劲……
好像比以前看上去要开心得多。
傅昀愣愣的低头,就看见花骨朵被她剪掉了好几个,她嘴角一抽,笑米米的看向了身边负手而立的小林,她的脸上明显是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傅昀笑,“总有失手的时候……”
“昀姐,你最近很不对劲哦,是不是谈恋爱拉?靠!不会真的是和张老板吧?”小林一脸惊呆的模样,算算时间是差不多,就是那次张老板送昀姐回家后,似乎才慢慢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还真的是天鹅肉被癞蛤蟆吃了。
好白菜被猪拱了。
“不是,当然不是……”听见小林的揣测,傅昀连忙回道,怎么可能是张老板,她呆呆的拿起被她闪神误剪的花骨朵,除了他,谁都不能了吧!
小林已经谈过两次恋爱,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老板已经陷入了热恋的表情,那模样,真是娇羞的不要不要的,藏都藏不住。
“昀姐……”小林又是试探性的想要卦一下,哪知,素来对她和蔼可亲的老板,竟然朝她眼一瞪,将她手里的剪刀塞到了她手里,“话那么多,你来剪……”
然后就越过她,直接去了柜台。
小林愣愣的站在那,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都是恋爱中的女人变脸指数是最快的,她老板绝对是恋爱了,绝对的。
以前傅昀一直是很晚才离开花店,小林永远都比她早,但是今天她一到五点就对小林说了一声,还没等小林反应过来,她就直接离开了花店。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对他说的,差不多是五点十分回去。
从这里走到小区,再上楼,差不多就要十几分钟吧。
站在公寓的门口,傅昀从包里掏出钥匙,然后打开了房门,乖乖已经等在了门口,正对她不断摇晃着尾巴,而屋里的男人似乎也是听到了响声,手里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他原来冷峻的眉眼在见到她后,便是柔软温和,更是朝她笑了笑,说:“回来拉,我时间掐得真准,晚饭刚好。”
她朝着他笑着点头,然后弯腰换上居家拖鞋。
等她直起身子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客厅,又折回厨房去忙活了。
她将皮包挂好,随即便走到了厨房的门口,倚靠在那,看着他站在电饭煲那剩饭,穿着一身棉质的黑色休闲套头衫,他的背脊宽阔而挺拔,更是修长,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总之很好看就对了。
特别是,这么专注着在做一件生活中的小事的时候。
突然,心中一暖,那暖意便是肆意泛滥。
她走上前,因为他背对着厨房的门口,并未发现她的举动。
等她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拿着饭碗的手一顿,当那双柔软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他幽深的瞳眸便是闪现了万千的流光溢彩,“怎么了,嗯?”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多好,他还是回来了,在她还没满头白发的时候,他回来了,以后他们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时间。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她抱着他腰身的动作又是紧了几分,“沈学霖,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就是在三年前,那条,就是那条你发错的,你是不是……故意发错的?”如果在柏林的时候,他就见过她,后来他们又经历了相亲,她才不相信他会不记得她,脑子那么好使,不可能记忆力会那么差。
这样一个问题,直接问出来,或许会让他尴尬了,一个素来高冷的男人用这么……蹩脚的方式来搭讪确实是有点……
或许是某种情绪作祟,她太想知道了。
“是,是故意发错的。”
低沉而好听的嗓音传来,却是让傅昀原本微阖的眼一睁,要不要承认的这么光明磊落!一点修饰词语都没有,她还以为他至少会跟她打会太极才从实招来呢!
囧!
但是,这样的沈学霖又让人觉得莫名的……可爱。
哎!
她觉得她似乎越来越像乖乖了。
她已经在向他开始“求宠”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身子转过来,却是微低着头看她压低的眉眼,他伸出手试探性的去触摸她的脸颊,果然……那上面有温热的东西,她哭了。
这好像是她第三次当着他的面哭。
其实,哭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压抑着强,至少是在宣泄情绪,他朝她张开双臂,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处,轻声说了两字,“傻瓜!”
他知道她担心他,也同样担心他的腿。其实,相对于她的勇敢,勇于面对,或许他要怯弱的多。堂堂的沈家六子,此时已然是一个残疾人。他还记得当他醒来,在冰冷手术室里,他触目只有刺眼的白光,还有正在给他做手术的医生,以及仓皇的护士。
麻药麻木了他的身体,他的头脑却是无比清醒。
那空空如也的右腿,更是残缺了他的内心一般。已经习惯了被众星拱月,更是习惯了别人敬仰的目光的他,一下子却是跌落了谷底,失去一条腿,却好像是失去了所有。
他想过,或许当她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会跟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