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刚才发生踩踏的危险时期,周伯通就已经看到了之前在人群中阴阳怪气鼓噪的这人,这个人的言行透着古怪,在之前还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枪,还多次试图鼓动旁边的群众冲击警察抢夺枪支,夺枪的意图相当明显。此刻被摁倒的这人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嚣张气焰。
“给我看住了!”周伯通冲着旁边的一个警员说了一声,这警员连忙点头应允,同时把这人提溜起来拉到防线后面去了。
人群后面的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轻松,骑着马的士兵们正在人群中间来回穿梭,把之前聚集的人群给驱散开来,已经被驱散的人群则被后面跟进的士兵驱赶着向远离桥面的方向走去。
随着一阵惊叫,一匹白色的马穿过人群向着桥面走来,马背上骑着一个身材颇为壮实的军官。这军官穿着的是深蓝色的陆军军服,从领章上的火炮花纹能够看出是炮兵。这军官小心地驱使着马匹,从人群中慢慢挪向桥头。人群对于马匹明显有着恐惧感,见到高大的马匹过来,纷纷向着两旁躲闪开来,原本拥挤的桥面上此刻竟然让出了一条宽几乎三米左右的道路来。
“元老同志您好!”周伯通见到那骑手已经接近,连忙高声冲着他喊了一声,并且同时立正敬礼。
马上的军官也连忙把右手的鞭子交到左手,同时也回了一个礼。“警察同志,辛苦了!”
他们的话音立刻就让他们之间的群众醒悟过来,明显这两人是要来这里碰头的,因此齐刷刷地向着两旁散开来,这元老军官一看有路了,连忙双腿微微用力,白马轻轻地哼了一声,向前紧走了几步,便来到了周伯通面前。
靠到近前,周伯通这才有机会细看这匹马。这马不同于他平时所见过的驮马,不仅身材高大,通体雪白,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杂毛,并且它明显是被细心打理过的,身上的毛发明显很清洁,就连脖子上的鬃毛都显得很齐整。而且随着马匹的靠近,周伯通自己也感受到了一种以前没怎么感受过的心理压力,让他不觉间有种想要后退的冲动。
不过这元老军官明显也感觉到了,他在靠近到两米左右,就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了过来。
“感谢您的出手相助,不然的话情况可能会变得难以控制了。”周伯通连忙迎了上去,满脸微笑地说道,同时旁边一个日本劳工向前一步伸手接过了这个军官坐骑的缰绳,那动作也不知道有多熟练。唯一让人觉得有点别扭的是这匹马属于北方马,不光个头高,而且体格非常壮实,个头矮小的日本劳工牵着这匹比他高多了的马,样子就好像《西游记》中弼马温牵着天马一般,让那元老军官微微一笑。
不过他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有些过分,便微微向那个劳工点了点头,顺带着微微一笑,“谢谢!”
那劳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声道,“为元老院与人民服务!”只是这“普通话”里带的口音未免太重,加上鞠躬的习惯,跟个大弹簧似得朝他啪的一下鞠了个几乎九十度的躬。
元老知道这没法再继续下去了,他要是朝那日本人再说话,这个日本人势必就跟个汲水鸟一般鞠躬个不停了,他可没时间跟他继续耗下去,便不再管他,转向周伯通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周伯通一呆,这才想起自己这一到现场就给蜂拥的人群和险些发生的踩踏事件忙晕了,竟然把正事给忘记了,连忙转身望去。
那个女子依旧站在桥栏杆外,二桥和一桥在设计上的区别非常大,因为不再如同前者一般用的是木材搭建,因此建筑宽度远比一桥要宽出许多来,不仅在桥两侧有人行道,石质栏杆外面甚至于还有半米的宽度可以允许工作人员检修桥面,而这个女子此时正站在这“检修通道”之上。
此时几个人才有机会仔细看那女子,这个女子身材窈窕,一头长发及腰,头上甚至还戴着一个东方港产的金属发箍。她身穿一身盖过脚面的黄色连衣裙,如同本时空绝大多数女子一般,双臂和小腿都被衣袖与连衣裙下摆给遮挡住了,没有露出一点来。
要知道这些雪漫设计而后又由服装厂生产出来的连衣裙一开始都是及膝长短的短袖,虽然在服装档口处这连衣裙前流连的女人可谓是多如蝼蚁,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买,原因无他,太过于暴露了。本时空的女子别说是跟不少年轻女元老一般经常穿着热裤短裙满大街跑,就算是露出一点小臂或者小腿都觉得伤风败俗,即便是这种连衣裙再怎么好看,再怎么能够衬托身材,也不敢穿出来。屈指可数的几个买家无不是请家里男人出面来买,要不就是出钱请别人来代买,往往买了不合身,来来回回要换上好几次。而且买回去了也不敢穿了出去,都是在家里穿给自己男人看——俨然当成了情趣服装。
对于服装潮流颇为敏感的雪漫很快就发觉了异样,在一通调查之后不由得为这个问题一阵瞠目结舌,最后不得不把这连衣裙的设计几经修改,不仅加长了下摆,更是让其变成了长袖,另外还外搭了一件马甲。这般一来,这连衣裙的销量立刻就蹭蹭蹭冒了上来,近几个月来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这种连衣裙的女性了。
不过此刻要跳桥的女子应该全然没有把精力放在自己的连衣裙上,哪怕是刚才身后发生拥挤事件、警察开枪以及骑兵驱散人群这么大的事情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