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焦虑的表情看得出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周瑾急了,“嬷嬷,要是俞贵妃和皇上说了陈年那些事儿,祖父与父亲就死到临头了!”
嬷嬷心里也没多大的主意了,皇后与贵妃娘娘说了,除非贵妃娘娘死,否则,依着贵妃娘娘的性子,不管是不是皇上,终归不会让她们好过就是了。
“皇后娘娘,您先别急,贵妃娘娘不会与皇上说,牵扯到俞公府丑事和名声,她要和皇上说了,俞大小姐与人私奔,抗旨不遵暴露出来,得不偿失!”嬷嬷双手搅着手里的帕子,她也无计可施了,“不如找个机会去牢里看看老爷子和国公爷再说?”
说完又惊觉不可能,后宫的妃子没有皇上的手谕,进步了天牢,想了想,真的没有法子了。
而另一边,被周瑾拒绝了的韩湘茵也听说了华国公府一事,韩家有父亲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可是,要是华国公府没了,朝哥儿以后要打压住二皇子,几率极小。
她安置好了朝哥儿,心里想着找个什么法子才能叫朝哥儿过继到周瑾身下,又不引起皇上的怀疑,第二日给周瑾请安时,没有再提将朝哥儿过继给周瑾的事儿。
周瑾混混不安,只当华国公府要完了,韩湘茵不敢趟浑水,她心里从没想过要养一个小孩,叫嬷嬷派人守在香榭宫外边,只要俞璟辞向外边递信就通知她,结果,传来消息说俞墨阳进宫见俞璟辞了。
她料想完了完了,李灵儿和方柔今早耽搁了一会儿,请安就来得完了,见周瑾面色苍白,一脸憔悴,夜里没有休息好,她们也不敢多问,请安后,两人相携着就准备回了,在路上却遇到一人。
“臣妾给柔妃娘娘请安!”来人一袭青绿色的百水裙,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粉色花骨朵,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双峰快按耐不住,欲欲跃试想挣脱而出。
不知为何,李灵儿想到了之前去香榭宫为了吸引皇上注意她也这么打扮过,此时,见有人和她早前差不多的穿着,不知为何,心里觉得好笑和别扭。
这人正是受过俞璟辞恩惠的何昭仪,在太子府时,因着俞璟辞给的遮瑕膏隐去的天生腿上的瑕疵,入了宫,多次也想巴结俞璟辞来着,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哦,何昭仪可是有事儿?”
她人早已走了,中途又折回来,想必有话要说,李灵儿见她张了张嘴,眼神落在周围的宫女身上,故而对她十分不喜,又因着穿着,有意不想与她说话,“有什么事儿非得挡着我们的路才能说,要是找柔妃娘娘说些有的没的,就给我让一条路出来,免得打扰了你们!”
她今日还要去香榭宫看二皇子和公主,何昭仪不好开口的话定不是好事儿,她才不愿意听呢。
何昭仪皱了皱眉,微微侧着身子,李灵儿哼了声,越过去径直走了。
到了香榭宫,得知俞公府的人来了,二皇子和公主被抱去了偏殿,李灵儿百无聊奈,叫宫人回去把她的针线篮子哪来,搬了凳子坐在桃树下,她之前做的衣衫大小都差不多,可是,公主比二皇子要瘦弱些,她得把夏日清凉的衣衫改一改,穿大的衣衫全身不舒坦,她小时候深有体会。
李母说她长得快,小时候的衣衫都要穿两年才能仍,每次穿新衣服的时候又高兴又纠结,新衣服好看是好看,太大了,走起路来磕磕绊绊了许多次。
俞墨阳是得了俞璟辞的信进的宫,最近早朝乌烟瘴气,皇上心里不舒坦,说,等什么时候朝堂上不官官相护了再上朝,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所有的官员查清楚了再上朝。
最近,皇上加设的恩科马上要开考了,主考官是周阁老和俞老爷子,多年不出山了,要不是皇上亲自面见老爷子,老爷子应该还不会出来。
儿的小腿有力了!”俞墨阳坐在诺言旁边,手握着他的小粗腿,被握住了,不舒服,诺言瞪了瞪,可惜,没有挣脱出来,此时,垮着脸,快哭了。
俞璟辞好笑不已,“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快松开手,没见着他要哭了?”抬起手,正欲拍掉,俞墨阳已经抽回手,道,“比虫子小时候惹人爱!”
哪有当父亲的嫌弃自己儿子,俞璟辞不由得想起她前段时间提心吊胆怕教不好汉子,和萧珂缮说,“要是诺言长大了和磊哥儿一样听话就好了!”
谁知道,萧珂缮满脸不高兴,俞璟辞一时没有发现,当天晚上被折腾了两次,她快受不住了,听萧珂缮在耳边说,“爱妃聪慧可人,朕仪表堂堂,我们的孩子,定是比谁都要聪明懂事,无论长相还是性子!”
她儿比较,萧珂缮生气了,翌日早上醒来,她问了萧珂缮因由,“为人父母,无论旁人都优秀聪慧都不及自己孩子,你倒好,把自己孩子当成什么都不如的了!”
她才知道了萧珂缮的意思。
今时,听俞墨阳的话,“你回去和大嫂说,大嫂肯定要生气了!”
十月怀生下的孩子,被自己夫君说成不惹人爱,她听着心里也会有气。
“她忙着呢,哪有时间生气!”
周氏确实是忙,从俞公府调查各地官员后,皇上要彻查贪污受贿,贩卖官职的罪,每天在俞公府大门外等着见她的人排起了长龙,今时,又要科举了,身为主考官的二人和俞公府脱不开干系,上门拜见的帖子堆积如山了。
俞璟辞也想到了,“虫子母亲照顾着?”
俞墨阳点头,“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