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晴那个贱人,怎么会这样啊,我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赵金芸气急败坏地挠着头说,平时一副贵妇的模样,现在却如同市井泼妇,脸色狰狞可怕。
裴月儿看着她那模样,已经麻木了,她已经习惯了,屡次算计裴韵儿她们却屡屡失手,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收拾那母女俩,哪怕死也要带着她们,她绝不对不会让那母女俩好过,让她们也知道被人说道的痛苦。既然她娘靠不住那就让她自己来吧,那母女俩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裴月儿阴恻恻地笑了,漂亮的脸蛋有些毛骨悚然。
“月儿…”赵金云有些害怕的看着裴月儿,她脸上的笑实在是太骇人了,赵菁芸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想到裴月儿的转变她不由得更恨秦晴和裴韵儿了。
她天真善良的女儿,竟被逼得如此模样,怎能叫她不恨。
母女俩各怀鬼胎,心里早已把秦晴和裴韵儿,在心里凌迟了千百遍。
“夫人,丞相府的夫人来了。”巴氏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母女俩说道。
心里不禁心疼,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个女子,如今变成这番模样,怪只怪她们的老爷太薄情,把她们小姐娶进门来,没给过她一天舒心的日子,反而每天跟小妾们斗来斗去,搞得身心疲惫,还带回了一个自称是心爱的女子,成天各应她们小姐,害得她们小姐日夜流泪,连带着小小姐也过得这么痛苦。
巴士早就忘了,裴府后院里的姨娘们是谁带进来的…
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大嫂来了,快快请进来。”赵金芸惊喜的说道,扶着胯部艰难的坐起来说道。
“哎呦,我苦命的小姑子哟,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这裴大人也太心狠了,怎么能为了一个小贱人把你打成这样呢!”
巴氏刚出去,一个打扮得高贵华丽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嘴里心疼的咋呼道。那掐金丝的云裳闪着华丽的光芒,头上金釵步摇,衬地她贵不可言。
“嫂子便别说了,这都是妹妹的不好,妹妹哪知道皇上身体如此不好,本想替皇上好好补补,却是好心办了坏事,老爷这样惩罚我也是应该的。”赵金芸半躺在床上,用绣帕抹着眼泪说。
“妹妹你也是好心,家里人都想替妹妹求情,可现下也不是时候,毕竟这关乎皇家,相公和公公都说了,让你再忍忍,等风头过去了,咱们定不饶那让你受罪的小贱人。”柳铃兰坐到床沿上,看着赵金芸母女俩心疼地说,眼底却闪过一丝畅快。
“哎呦,看月儿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和曼妙的身材,那些个腌攒货怎么下得了手哟?月儿你放心,你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咱们赵府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舅母~”裴月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柳铃兰叫道,那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带春雨的模样就是身为女子,看了也心疼万分。
“真真是恶毒的人呀,自己下了毒不肯承认,连累了我们的芸儿和月儿,你俩既已入了裴家那便是裴家人,更何况还是当家的主母和嫡小姐?当真是其心可诛。”柳铃兰愤怒的骂道,面上尽是嫌恶之色。
赵金云脸色一白,听着柳铃兰指桑骂槐,面上顿时有些不好了,他斜着眼看了一眼柳铃兰,眼里满是晦暗不明的光芒。
真当自己是个多善良的人呀!不过是个外来者,还敢把她这个真正的赵家人摒除在外,当真以为自己嫁出去了,在赵府就没有做主的权利了吗?
“舅母,你可一定要让舅舅和外公外婆他们为我做主呀!”裴月儿柔弱的哭道,眼泪簌簌而下,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那是自然的,你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多疼你呀!定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柳铃兰摸了摸裴月儿的头温柔笑道。
“还是外公外婆和舅舅舅母你们疼我,父亲就只会疼裴韵儿母女俩,哪里还看得到我和娘呀!”裴月儿神色恹恹地说,脸上尽是失落的神色。
“这裴昂也真不是东西,也不看看你娘为他付出了多少?不惜用丞相府替他铺路,他却如此对待你们娘俩,竟被一个狐媚子迷得晕头转向。”柳铃兰气愤的说。
“舅母不要这样说爹爹,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爹爹,韵儿是我的妹妹呀!”裴月儿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说。
“是呀嫂子,你回去可别给爹他们说呀!老爷本就厌倦我了,这让他们知道了,在找老爷理论,那我和老爷还怎么过呀!”赵金芸紧接着伤心而又委屈的说道。
“哎,你们母女俩咋这么傻呀?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忍吗?”柳铃兰看着二人不成器的模样愤怒的说,“咱们丞相府也不是好欺负的,再怎么样裴昂他也不能这样对待你,你是原配又不是小妾,反倒被那身份底下的地女人压制,小姑子呀,你可不能丢咱丞相府的脸呀!”
“嫂子啊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人家长得漂亮,与老爷也有感情,我哪里斗得过她,我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和离算了。至少在丞相府里还有人疼我爱我,没人敢欺负我。”赵金芸猛地趴到柔软的被子里大哭道。
“妹子呀,你可不能这么说呀?”听着赵金芸这么说,柳铃兰脸色顿时一白,她可不想做小姑子回去当她的家,哪怕他们曾经是好姐妹,如今都嫁为人妇,哪有还有干涉她家的道理,说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赵金芸如今有什么资格回去丞相府,都徐娘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