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韵他们到慧竹殿时,上百个商人在花园中,殿内把酒言欢,赏景赏花赏月,景美花美月儿圆,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陛下还没到?”裴昂低声问着带路的太监,看着那些商人倒是没啥感觉,不像是那些自诩清高的同僚,只因秦晴也是商女出身,他要是嫌弃商人,岂不是寒了秦晴的心?
“陛下在御书房跟三王爷谈事,让大人和各位稍等片刻。”那太监连忙回答道。
“嗯…”
裴韵一家一进慧竹殿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着那俊男美女,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娃,绕是刚才见过,这些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此时还是都看呆了。
裴昂有些生气的皱起眉头,这些人的目光太讨厌,哪怕秦晴在美,也是他的妻子,是个有夫之妇,这些人这么盯着她看,实在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他靠近她,伸手揽住秦晴的纤腰,心中一阵悸动,他有多久没这样与她亲密了?如若不是当初,他们如今更是比以前恩爱吧?如果让他查出来真是一场误会,他一定狠狠地惩罚那人,让他与秦晴相隔十年。
秦晴一颤,看了看裴昂柔情的脸庞,心中苦涩万分,自己的身体,既然开始排斥他了…
也是,十年的伤害和分别,她早已对他陌生了,更别提他当初伤透了自己的心…
御书房
“皇兄究竟是何意?竟对天下人承认大集会发生的惨剧是我所为。”凤寒尘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凤倾尘问,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如今天下人都在议论大集会发生的踩踏事件,更是死了不少来自三国的商人,如今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难道三弟想要看到因为这区区小事,就要打仗,弄的民不聊生吗?”凤倾尘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来看着凤寒尘冷冷的说。
“可皇兄不分青红皂白便将错推到我身上,这难道就对东黎好吗?我可是堂堂一个王爷,难道就会因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不顾国体对一个小女子下毒手?”凤寒尘怒,不曾想过凤倾尘会这样说,区区小事?这怎么能是小事?他一个王爷,从此以后接收天下人的唾骂,这叫他脸面何存?
“三弟怎么想的…天下人不知道,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与你和丞相府脱不了干系!如果今天之事不处理好,那与三国的关系便会变得剑拔弩张,朕…是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的。”凤倾尘看着凤寒尘冷意逼人的神情,心中冷哼一声,微微侧过身去,看着挂在一旁的山河墨画。
丞相府…
凤寒尘冷冷的看着凤倾尘,他果然发现了吗?这是逼他放弃丞相府这颗大树?
“此事只是外面的人的猜测,事情尚未查明,皇兄就给了我定了这样的罪,不觉得太让人寒心吗?”凤寒尘松开拳头,看着玉案上的玉玺,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原本以为父皇会传给他,结果却给了他这个连威严都建立不起来的二哥。
“那你就敢保证你没有参与这件事?”凤倾尘看向他虚伪的脸庞,心中不禁愤怒,都派出死士去杀小韵儿了,还敢在这里跟他大言不惭?嗯?当所有人是笨蛋吗?
“我没有。”凤寒尘一愣,冷硬的说道,可飘忽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那就是丞相府做的咯?”凤倾尘冷冷的看着凤寒尘说,今天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个责任,但是…
只要参与过的,一个别想逃,敢对他的小韵儿不利,就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凤寒尘咬了咬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凤倾尘,看到他那毫无波澜的黑眸时,他内心竟然一缩,“这个臣弟不知,但臣弟没有参与过,一个女人和孩子而已,给我造不成多大损失。”
他可不是因为裴月儿,这天底下想要嫁给他,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他不过是想要拉拢赵远当。
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裴韵没死就算了,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可惜了丞相府这颗大树,这次把赵远当推出去,他该如何弥补才能把这棵大树重新载到自己家院子里?
真是可恶,究竟是谁在散步流言?让他抓到,定让她碎尸万段,生不如死。
凤倾尘看着凤寒尘变幻莫测的脸微不可闻的笑了笑,想必他这皇弟正在想如何挽回他跟丞相府的关系吧,可惜,过了今晚,他就再也不要肖想了。
“既然这样,那你你跟着朕出席今晚的宴会吧,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解开误会便是。”他点了点头说,然后看着凤寒尘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寒,我们是兄弟,自然不会弃你于不顾,只是在天子脚下发生伤亡事件,更是有你的流言蜚语不断,若是这事没有人出来承担,难保其余三国不会对东黎发兵声讨,为了东黎的子民,你要谅解二哥的做法。”
“臣弟明白,”凤寒尘冷着脸说,“多谢皇兄指点。”
凤寒尘心中不屑一顾,更是对凤倾尘的这般虚情假意嗤之以鼻,可是凤倾尘不暴露出他自己的实力,他是不能轻易出手的。
“明白就好,那这就与朕去慧竹殿赴宴吧,想必人都到齐了。”凤倾尘点了点头说,侯在一边像隐形人一般的邱公公连忙取来披风给凤倾尘披上。
凤倾尘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不由得想起裴韵,夜晚天凉了下来,她有没有冻着,带披风了吗?想起她那张带着防备又精明的小脸,凤倾尘脸上布满了柔和的光芒。
哎,她何时才能长大,伴他身边?
慧竹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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