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他…”裴昂看着裴韵叫道,脸色有些不好,他想说乔明月对他们家来说是个危险人物,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若是这样说,他的妻女会怎么想?定然会把他当成一个自私又小心眼儿的人。“把他放到我的院子里去吧,他一个大男人放到你们院子里不合适。”
秦晴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裴昂,咬了咬牙,“还是不必了,他是我的师兄,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晴儿…”裴昂受伤的看着秦晴,她以前决不会这样,至少有他在的时候,她会尽可能的避开外男,可是,今天她却拒绝了他的意思,把乔明月放到她的院子里。
“还是放我院子里吧,”裴韵看着两人说,“毕竟我也该叫他一声叔叔,把他放到我西边儿的客房里,这样你们都放心了吧。”
秦晴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裴昂看着妻女是执意要把乔明月留下,他不禁心酸,他犯过的错,是不是怎么样也弥补不回来?也是,10年间,他不曾关心过她们母女俩,自然是与他有了隔阂。
“好吧,只是不要让别的人知道了。”裴昂点了点头说,看了看母女二人,他垂下眸子转身离开,落寞的身影让秦晴心里生出不忍。
他们还是夫妻,虽然她这样做不对,这是她对不起乔明月的太多太多,自己又怎么能放任他不管?
“萝莉,迎春,你俩进来,将他架到客房里去。”裴韵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对外面喊道。
迎春和萝莉一起走进来,萝莉还是那样一副冷冷的模样,反观迎春,倒是担忧得很。他们都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可是他们做下人的,也不能左右主子的思想,更不要提劝架,况且感情的事永远说不清楚,秦晴和乔明月,还有裴昂之间的纠葛,他们更是不清楚,茫然劝架说不定只是火上浇油。
可是迎春从里面倒是听出不少,在她看来,只要能给夫人小姐幸福快乐的人,她就会无条件支持,回顾这10年间,裴昂又给了她们母女俩什么?是无休止的等待,是正妻与嫡女地虐待。
可是,这么说来乔明月也有错,他明明知道,秦晴在裴府受苦,却不及时来解救她,难道就要因为恨?就放任自己爱的人受累受苦,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吗?
“韵儿,你怎么样了?你,你乔叔叔不是故意的。”秦晴看着迎春和萝莉把桥明月带走,转身扶住小腹隐隐作疼的裴韵。
“我没事,娘亲你你快回去休息吧,这一晚折腾的也够累了,待明早起来,我再去请神医来替他看看。”裴韵摇了摇头说,其实肚子疼得要死,只不过她只想好好休息!
“我还不累,我去厨房给你做一碗姜糖水,你刚才的那碗糖水已经凉了,女子来月事这事不能小看,你还小,如果现在不好好调养,以后就麻烦了。”秦晴摇头,担忧的看着她说,哪怕她和迎春把最好的都留给裴韵,可是在后院那样的地方,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下雨天乃至冬天,不是雨就是雪,那小小的房子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最终还是给裴韵留下了病因。
裴韵看她坚持,肚子又痛得厉害,只好点了点头。
秦晴走了出去,裴韵扶着家具走到床边,然后缓缓躺了下去,她闭上眼休息,眉头却紧紧的皱着。
“嗯…”疼痛让她有些睡不舒服,她侧了侧身,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脑海里闪过裴月儿在她的寝宫狠狠的折磨她,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对她地手脚指进行拶指,滚钉板等等,她却无力反抗。
肚子上传来一股温热,裴韵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这么用力做什么?肚子不是疼的厉害么?都这样了还跟个猴子似的。”
凤倾尘一身明黄色的衣袍衬着他王者地尊贵,一头墨发挽起,用金冠束着,横插一只龙头簪,眉梢斜飞入鬓,纤长卷翘地睫毛下,黑眸如墨一般浓郁,他紧紧盯着她,眼波温柔宠溺,异常红润地薄唇带着微微地弧度,格外诱人。
“你怎么在这?”她闭眼没五分钟,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韵儿觉得我怎么会在这里?”凤倾尘风华绝代一笑,那笑容比屋里地烛火还要明亮。他倾身上去,挑起她耳边地一缕头发,在她耳边哈着气,“自然是有你的地方就有我在。”
裴韵脸一红,伸手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别动,我给你暖肚子。”凤倾尘把她带进怀里,替她捂着肚子说。
“不必了,已经不那么疼了。”裴韵连忙挣扎着起身说,却被他一只手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听话,”凤倾尘揽住她认真的说,“不疼了还还死死地皱着眉头,练习夹苍蝇吗?”
裴韵被他这么训斥有些脸红,他究竟想怎样?不过是合同关系,竟然这样理所当然地斥责她?
“萝莉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吧?”突然想到他能来得这么快的原因,不悦的瞪着他问道。
“是保护你,”凤倾尘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总不能让星河他们给你当贴身保护吧,萝莉是我唯一的女暗卫,武功不输给其他排行前三领头地暗卫,有她在我也放心,更何况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能快速的知道,这并不是监视。”
“今天的事是我的家事,你…”裴韵突然住口,好像凤倾尘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提过刚才发生的事。
“你的家事我依然不会管,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