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现在心里,是两个选择,轩辕昊和紫垣,但是,老太监说的却是让老丞相来见我和玄镜,方知老皇帝的心思,所以,老皇帝这心思,在我和玄镜身上。
难道……是为纳才?
但玄镜是男子,可入朝堂。
我呢?
轩辕王朝还没有女人为官的先例。
哼……不如在家坐等老丞相来,正好我也想见见他,这老头有意思,不知道他在见过我与玄镜后,又会选谁。
皇后这颗棋子被玄镜抢去也罢,在我手中,并无太大作用,不过,似乎玄镜很注重这颗棋子,若是他能用得好,我也欢喜,这会让棋局精彩不少。
老皇帝含笑看老丞相,一脸地讳莫如深:“老罗啊,你去见了他们两个,一定会收获不少惊喜。”
老丞相拧拧眉:“既然陛下都这么说,那老臣也去找他们算个命,看看老臣几时发大财。”
“哈哈哈——哈哈哈——你啊你。”老皇帝大笑起来,秋风徐徐,日光明丽,我振翅而起,飞过满园菊花时,花瓣随风而起,飞舞在我的身旁。
老丞相看向我翻飞的身影,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感叹:“今年怪事……真是多啊……”
我飞过皇宫的庭院,宫女太监在廊桥宫道穿梭,妃嫔在池边戏鱼。今年的怪事,确实多,不提我与玄镜,这宫里也不寻常,公主们一一外嫁,而皇子们,却始终未娶。
一是未立皇储,各官留女观望。
二是这些皇子们,似乎也不着急。
飞过重重宫墙,再次进入内廷,我停落在了一堵红墙上,看入墙内的一间临湖小筑,小小的人工湖。湖内浮萍漂浮,鲤鱼嘻戏。
小小的竹桥通入湖中,临湖一间翠绿小筑,清幽雅致。小筑内端坐一位妃子。紫垣正为她倒茶。
我飞落小筑,立于梁上,妃子温柔的话音已经传来:“垣儿,你随母妃一起去蓬莱吧。”我看向紫垣的母亲:宁妃,她温润的眉目间是一分与世无争的宁静。
“母亲。您何出此话?”紫垣神情平淡,似是已经知晓自己母亲的心思。
宁妃轻轻一叹:“你让母妃离京前往蓬莱求药,母妃会不知道你何意吗。这荒谬的比试,太危险了,垣儿,母妃是在担心你。”
紫垣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宁妃的手:“母亲,不必担心,孩儿自有分寸。”
“你啊……”宁妃又是轻轻一叹,脸上是化不开的忧心。“皇后,端妃,淑妃她们,谁不盯着立储这件事?皇上也是,他这样一句儿戏的话,却让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你和骏王,轩辕昊那孩子从小就爱跟你争,什么都想比过你,母妃是担心你们两败俱伤,反被别人得利。”
紫垣的淡淡地笑了笑:“孩儿知道三皇兄的性子。三皇兄不笨,他是绝对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占了他的便宜。”
“这次的事情看着表面很平静,可越是平静。母妃心里越不踏实,你还是让外公入京保护你吧。”
宁妃的娘家是轩辕朝的护国公,手握兵权,护佑一方,紫垣的实力,不差。
但有趣的是。轩辕昊的家族和紫垣的相同,也是佣兵护一方的将臣。所以,老皇帝才在他们二人之间,犹豫不决。
“还有那刑姑娘,让母妃也很是担心。”宁妃说到,脸上神情越发忧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能左右朝堂?她若真是江湖神棍,岂不坑了你,垣儿,莫不是那姑娘生地好看,你心中有意?”
紫垣在宁妃的话中,开始慢慢失神。
宁妃看他的神情似是心中了然,又是叹了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垣儿,母妃跟你说过,漂亮女人不可信,妖艳女人多狐媚,京中美人无数,母妃从未见你贪恋,你今日怎就过不了那刑姑娘那一关?”
“母亲,您小看刑姑娘了。”紫垣抬起了脸,温柔得笑容已浮现他的嘴角,“让母亲前往蓬莱为父皇求药,正是刑姑娘的意思。”
“哦?”宁妃显得有些惊讶,“那这刑姑娘,是真的有些谋略了。”
紫垣微笑点头:“刑姑娘的神通,孩儿只敢对母亲说,也请母亲保密。”
宁妃点了点头,神态平和之中微露一丝好奇。
“刑姑娘……”紫垣开了口,目光柔和得看向远方,溶入明丽的阳光之中,“刑姑娘可以让府中红梅为她所开,刑姑娘可以千里之外知来人,对了,是刑姑娘让苏哲的尸体凭空消失,只为苏哲的案子可以重启,让孩儿可以在父皇这里立功,刑姑娘她,她还可以画物成真!”一声声惊叹从紫垣口中而出,宁妃听得将信将疑。
“什么……画物成真?”宁妃忍不住追问。
紫垣笑看宁妃:“刑姑娘只在纸上画了一个锦囊,那锦囊便成真了。”
“这,这不是妖术吗!”宁妃担心心慌起来,紧紧握住紫垣的手,“垣儿,你快离开那刑姑娘,母妃听人说过,妖食人心,吸人气,你可未与她同房吧!”
紫垣的脸色微微一红:“自然没有,母亲您多虑了,刑姑娘不是妖,是仙,她对孩儿说过,她的仙术只用在玄机先生身上,不会助孩儿夺位。”
宁妃微微一惊:“用在……玄机先生身上?”
“是。”紫垣某种露出沉色,“刑姑娘虽然未对孩儿解释,但这玄机先生来得蹊跷,恐非常人,或许……这玄机先生才是妖,所以刑姑娘才下了凡……孩儿在想,是不是大赛后,新姑娘……就会离去……”失落让紫垣再次失神,人间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