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天看不了应该是起点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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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探听任何人的心事,但是,麟儿没有。我们一起相处了十一年,从他知道我是妖,依然敬我为师为娘的时候开始,我便信他。
虽然,在他十三岁后,娘的部分已经淡去,但他依然把我当作亲人来爱。
这十一年,他长大了,他的心里对我究竟想了什么,我并不知,正因不知,才有今天这样大大的惊喜。
凤麟,真的不再是我心中那个六岁的孩子。如他所说,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他懊恼不已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越发侧开脸躲避我的目光:“对不起……师傅……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像女妖精,或是像妖精那样喜欢诱惑男人,你是个好女人,你是我的好师傅,你是!就是!就是!我!我!”他已经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喷笑,仰天久久大笑,我欢快的笑声在树林间久久回荡,飞鸟从林间飞起,围绕在了我们的周围。
凤麟缓缓转回脸,眨眨眼看我,在我的大笑中渐渐平静,脸上也浮起了微微的笑容。
我努力收住大笑,看向他,他的黑眸颤动了一下,匆匆侧开,不敢看我的他,白皙的脸庞又开始慢慢发红。
我双脚微微离地,与他同高,飘飞到他面前,他又侧开脸,山风抚过他的脸庞,如同一只纤柔的手撩起了他纤细的发丝。
我瞥眸看他一眼,坏坏一笑,伸手之时,环住了他的颈项,他的身体立时紧绷,我靠在了他的脸庞:“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宝贝麟儿……”我轻抚他背后长长的,顺滑的墨发,细滑的手感让人还真有些爱不释手。
他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却是变得有些沉默,似乎有什么让他有些失落。
我放开他,双脚落地抬眸看他略带失落的沉默的脸:“麟儿,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的睫毛在山风中颤了颤,眸光深深落在我的脸上:“在你心里,我依然只是六岁那个孩子,是吗?”
我邪邪一笑:“我知道你长大了,因为你知道师傅是妖魅的女人。”
“不,你还是把我当孩子。”他略带落寞地说完,从我身侧走过,天苍色的背影浮出丝丝幽怨之气。
我吸入那一缕小小的怨气,心中浮出一丝不解,他怎么忽然哀怨了?伸手想去触碰他身体时,想了想,还是作罢,什么都知道,便无趣了。做人的乐趣,便在于不知他人心中所思所想。
我跟在他的是身后,踩在他拉长在地面的影子上,我和他一起走过深坑之旁,坑内还是那女妖身上的巫师袍,我随手一勾,从麟儿那里吸来的怨气化作我的魔力把那巫师袍勾了上来,继续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
“沙……沙……”树叶在我们上方轻轻摇摆,整个树林静地可以听见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地面满是斑驳的光点,光点随着树叶的摇摆又绘出不同的图纹。我和他的影子穿梭在那些光点之间,斑驳的阳光投落在了我和他的衣衫之上。
他停了下来,衣摆在风中扬了扬,转身看我,目露疑惑:“师傅,你不是最讨厌走路吗?”
我抿唇一笑转身懒懒地扶腰:“是啊,可是我又觉得月轮太硬坐着不舒服怎么办?”我瞥眸看他。
他在斑驳的树影下看我片刻,黑眸之中带过一丝无奈,他走到我身前,转身,单膝落地:“上来吧。”
我笑了,立刻趴到他的身上,他背起我继续向前不行。
我扯了扯他的发丝:“为什么不御剑?”
他静了片刻,说:“只想走走。”说完,他没有再说话,一直背着我向前,我们走出了静静的树林,跨过潺潺的小溪,看到姚家村时,他停下脚步,有些失落:“怎么这么快?”
我勾住他的脖子探脸:“恩~~~?你就这么喜欢背着师傅?”
他微微垂下眼睑,帅气的脸上又是多了分幽怨:“师傅,我现在觉得,你还不如是个妖精,这样你的敌人便不会是天神,而只是凡间的剑仙,那我也可以好好地保护你了。”
我静静看他一会儿,男人很奇怪,不能保护女人便会陷入奇怪的自责。从神族,便是如此,可是,谁规定了男人非要保护女人?
想我当年日益强大,强大到甚至成了六界的“威胁”,为何他们不信我会保护他们,而不会去伤害他们?不去夺取他们的权利?
过去的一切浮现心头,我直接跃下他的后背,他有些吃惊地转身,我不悦地沉脸侧身:“我不需要你们男人的保护,你把你自己管好,别来管我。”说罢,我拂袖直接飞起,不再看他一眼。
凭什么只能男人掌权?凭什么女人只能在家?凭什么世间要以男人为尊,凭什么女人只能在家抱孩子?
这些规定,是谁定的?
即便看似男女平等的神族,但真正有实权的女神又有多少?六界界神皆是男人!
我不说必须女神掌权,但也想求得真正的公平公正!
不像在我强大之时,却把我压在昆仑山下!
落在祭台之时,我异常阴沉地俯看台下国师带来的士兵和巫女,姚家村村民各自躲在屋内抬头哆哆嗦嗦偷看。
我拿起手中国师所穿的巫师长袍,直接甩下祭台:“你们的国师是条蛇精,已被我昆仑收服,不服来战!”
国师的长袍在空中飘飘摆摆,坠落在地,露出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