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欢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一时间居然忘了所有的反应。
自己的女人?
说的是她吗?
“吃饭了吗?”看着她傻呆呆的模样,尉迟瀚钰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吃了,城南德福楼的蟹黄包子,很好吃的哦,下次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跪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叶无欢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总觉得在纤尘不染的他面前,自己脏的实在是……,真难为他居然不嫌弃霰。
“好。”尉迟瀚钰点了点头,目光仍是无比温柔的凝视着她,就好像是有一汪温暖的水将她一层一层的包裹在里面,叶无欢的脸开始发烫了,“那个……我先去洗个澡。”
“好,百合,去备水。”说话间,尉迟瀚钰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叶无欢又是一愣,她发现每次和尉迟瀚钰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脑容量好像都有点不够用的。
“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帮你。”尉迟瀚钰一本正经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狎昵之色。
“嘿嘿,不敢劳烦王爷大驾。”说完,挣开他的手,叶无欢一溜烟的跑开了。
在她的身后,尉迟瀚钰的唇角微微的隐去了,“来人。”
“主子”如风出现了。
“查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和谁在一起?”尉迟瀚钰冷声说道。
今天幸好她平安无事,否则的话,他不介意再把这帝都搅个天翻地覆。
“属下刚刚得到消息,今天小姐是和风世子在一起的,至于那些袭击小姐的人已经全被风世子灭口,没找到什么可疑线索。”
“风清歌?”尉迟瀚钰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知道了,下去吧。”说完,挥挥手,他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微闭着双眸,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王爷,那个人……我们还要继续寻找吗?”犹豫再三,如风还是问出了口。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活命之恩。”尉迟瀚钰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欠她的。”
“属下知道了。”如风退了下去。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眉开眼笑的女子,叶无欢不由得一愣。
看到他回来,她就那么高兴吗?好像是新婚不久的小妻子终于等来了远归的良人。
啪!
叶无欢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
收拾好心情,她起身向外走去。
今天她要好好跟尉迟瀚钰谈谈,以后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人的嘴有时就是一把剑,她反正是无所谓,就怕伤了他。
书房里,依旧是静悄悄的,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此外,声息全无。
叶无欢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安静的他,自己的心再怎么狂躁也会慢慢的安定下来,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便可无畏。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没有抬头,尉迟瀚钰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叶无欢有些惊讶,她敢发誓她刚才绝对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要是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我不知死上多少次了。”尉迟瀚钰随意的说着,可就是这么随意的一说,却莫名的让叶无欢的心一痛。
“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将手中的书放下,尉迟瀚钰朝她伸出了手。
“没什么。”叶无欢摇了摇头,没有将手递给他,而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几天你去哪儿?我问如风,如风也不告诉我。”
把玩着桌上的茶壶,她状似随意的问道。
“有点事情出去处理了一下。”尉迟瀚钰依旧笑得温煦。
“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叶无欢也是笑语晏晏。
“做什么?”尉迟瀚钰不解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会看手相哦,我帮你看看。”说完,叶无欢不等他反应就硬扯过了他的手。
尉迟瀚钰倒也不推拒,任由她紧握着,只是那视线始终没有偏移她的脸上。
她的那点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没有看他,叶无欢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调匀了呼吸,随意的瞄了几眼他的掌心,随即不漏痕迹的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手相如何?”尉迟瀚钰道。
“恩,王爷果然不愧是大富大贵之相,掌纹纵横捭阖,自有一番乾坤。”叶无欢信口胡扯。
“是吗?还有呢?”尉迟瀚钰又问了一句。
“王爷多子多孙,从手相上来看,王爷至少会有三房老婆,至于姬妾就更加无数了。”叶无欢继续扯。
尉迟瀚钰的脸绿了绿,仍是看着她,“还有没有?”
“还有就是
……”看了他一眼,叶无欢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王爷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将大展宏图。”
“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尉迟瀚钰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叶无欢一愣。
“难道欢儿刚才不是在为我把脉吗?以欢儿如此高超的医术会猜不出?”尉迟瀚钰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许久,叶无欢忽然笑了起来,“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说你能活多久?”
“欢儿这可是在骂我?能活千年的好像只有……”尉迟瀚钰笑嘻嘻的不说了。
“怎么会?姐是如此善良又纯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