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忍冬低着头,俯视着眼前娇柔的女孩儿。
有些乱蓬蓬的长卷发,微微仰起的小脸,在微弱的光影里白皙的近乎透明。
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好似小鹿一般,带着些惊慌和警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黑长卷翘的睫毛不安地微微颤动,犹如蝴蝶的翅膀,似乎时刻准备着,逃离他的怀抱。
梁忍冬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火气,耳边,又响起不久前景之皓说的那句话:“梁忍冬,你以为你娶了夏晴深,她就属于你了吗?我告诉你,她即使嫁给了你,但是,她的心永远也不会属于你,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我,只有我景之皓一个人……”
那一刻,他真是恨不得将那个小子一脚踹死。
竟然敢肖想他的女人,敢觊觎他梁忍冬宠爱到心窝里的丫头,就是该死。
只是,身为一名军人,他不能罔顾法律的尊严,所以,他只能无奈地压下心头的怒火,暂且留下那小子一条狗命。
可是他心头压抑的火气,却在此刻再一次熊熊燃烧。
看到眼前女孩儿那惊慌戒备的神态,看到她时刻准备着要逃开他的模样,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惩罚她。
双手举起,撑在她的头顶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胸前。
漆黑的眸底,渐渐燃起两簇墨色的焰火,眼神灼烫的好似能把人焚化一般。
被他此刻的气势所摄,夏晴深不由得继续把自己往后缩,更紧地贴住身后的那道玻璃门。
“梁忍冬,你……”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他低头紧紧地吻住了唇。
陌生而又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有片刻的失神和窒息。
可也只是短短的两三秒,她蓦然惊醒,立刻想也不想地挣扎躲避。
“唔……”
她紧咬牙关,抬起双手用力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抓住双手,朝上举起紧紧按在了玻璃门上。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与她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将她牢牢固定在他和阳台门的中间,让她再也无力挣扎反抗。
他火烫的唇,再次狠狠压下来,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厮磨、辗转、允吸、咬|噬……
在他高大的阴影里,在他不容抗拒的禁锢之下,夏晴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能感觉到他今晚异于平日的疯狂,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往常那个镇定从容的梁忍冬。
这样的他,令她莫名地感到恐惧和心悸。
他怎么了?
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可是即使那样,他也不应该把火气撒在她的身上啊?
和她有关系吗?
她招他惹他了吗?
心里突然觉得委屈,眼睛也有些酸酸的,手腕被他扣在坚硬的玻璃门上,硌的生疼。
嘴唇也被他折磨的疼痛难忍,夏晴深忍不住眼睛一热,泪水便顺着眼角无声地滚落下来。
梁忍冬惩罚似得狠狠地在她唇上肆虐,只是,那样柔软芬芳的触感,却令他一触之下再也无法停止,只想更多地汲取那无比柔美香甜的滋味。
可是很突然的,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放开她,看到她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的模样,心里虽然很心疼,火气却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来越炽烈。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夫妻,他亲她有什么错吗?
她这样子,到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她不是说她会努力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吗?
那么,今晚,就是她履行责任和义务的时候。
想到这里,梁忍冬不顾她脸上的泪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便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
“啊!”夏晴深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直接地压上来,顿时忍不住惊呼起来。
梁忍冬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沉声道:“你只要不怕把别人都吵醒,就尽管大声喊吧。”
夏晴深急忙捂住嘴,瞪大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梁忍冬,你……你想做什么?”
梁忍冬缓缓翘起嘴角,轻轻地道:“当然是做一些咱们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说罢,低下头就要吻她。
夏晴深急忙侧过脸,声音颤颤地道:“梁忍冬,你不能勉强我的,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梁忍冬俯身跪坐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扳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小脸扭过来,让她正视着他,低沉的嗓音缓缓道:“你好像说过,你会努力做好我的妻子,尽到妻子应有的责任和义务,夏晴深,你准备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还是,你想反悔了?”
“不是,我没有反悔,我只是……只是……”
“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让我行使我应有的权利。”
夏晴深怔怔地望着他,无言以对。
是啊,他现在对她做的,是她承诺过会给他的。
他现在所做的,也是他应有的权利,是她应尽的义务。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低下头来,吻住她肿胀疼痛的唇瓣。
只是,他这次吻得很轻柔,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心翼翼,在她刚刚被蹂躏的唇上温柔地厮磨含弄,好似对她无声的安抚。
他突然伸出舌尖,轻轻地探向她的檀口深处,夏晴深受惊一般,本能地咬紧牙关,阻住他的去路。
梁忍冬却不急不躁,只是用舌尖在她的牙齿和牙龈上,不厌其烦地扫来扫去,弄得她痒痒的,忍不住牙关一松,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