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对方近到可以看清楚时,他们互视一眼,皆在心里叹息,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又得开始在刀头上舐血了!
与此同时,蒙面人一看到他们就以只求杀人、不求自保的方式冲过来,也不说话,挥刀就砍,乍一眼看去,足足有几十人。
秋骨寒一个箭步,挡在皇后的前面,挥动了手中的龙吟剑。
他拿龙吟剑,皇后穿龙鳞甲,他是男人,也是丈夫,理应保护自己的妻子。
他与皇后在对付突如其来的杀手时,几百里外的皇宫的金鸾殿里,秋雾轻在大批皇室宗亲和朝中大臣的见证下,完成了对“代理皇上”的血统与身份验证工作。
“回王爷,这血,乃是皇室血统无疑。”负责检验血统的老太监如此告诉秋雾轻,就此结束了所有人的疑问。
秋雾轻扶了扶额,半晌才冷静下来,盯着龙椅上的男人,缓缓道:“秋夜弦,你为何还活着?”
“秋夜弦”这三个字,如此的惊人,但到了这会儿,所有人也都接受了现实。
二皇子秋露霜,六皇子秋雾轻,七皇子秋流雪,包括皇后凤惊华,哪一个不都是这样,本以为已经死了,结果却还活着,现在,秋夜弦不过就“死”了一回和“复活”了一回而已,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么说来,那天死在皇宫地道的“尚神帝”,果然又是替身啊,难怪找到时已经满身是伤、一命呜呼,连问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秋夜弦叹气:“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七弟攻打皇宫的那夜,朕突然被身边的侍卫袭击,昏迷过后,而后一直被囚禁在秘室里,直到前几日才想办法逃了出来并遇到敬亲王。敬亲王救了他,并跟朕说明眼下的局势,希望朕能够以大局为重,临危受命,先代替七弟处理国事,免得国将不国。”
众臣:“……”
说得真好听,估计是这位皇上知道大势已去,便让替身代自己逃走和引开追兵,自己则躲起来,伺中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而敬亲王和姬恒可能早就知晓此事,说不定还与这个皇上共同策划了这出“金蝉脱壳”之计,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么一出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大戏。
如此说来,姬恒还真是老谋深算,隐忍坚毅,居然不动声色、不犯错误的熬到了现在,并等到了这么好的机会且打了一个超级漂亮的翻身仗,他们真是输给他了。
秋雾轻盯着秋夜弦:“你被囚禁在何处?对方为何不杀了你?”
秋夜弦道:“过去的一年,朕一直被关在封闭的秘室中,每隔两日都有人给朕送水和食物,但从来不跟朕说话,朕也不曾踏出过秘室一步,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处。前几日朕生病,借机诈死,骗过和打晕了前来送饭的太监,这才逃了出来,也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被囚禁在缈香宫的地下秘室里。”
死寂了许久的大殿,终于哗然起来。
缈香宫可是已故阴太妃所居的宫殿,那里十分的清静,阴太妃身边只有一名老嬷嬷侍候,再无她人,阴太妃故去之后这缈香宫就彻底空了,就算将这位皇上关在缈香宫里,只怕也没有人会知道,何况还是地下秘室?
只是,从来没听说过缈香宫里建有秘室,阴太妃也在缈香宫住了这么多年,何人、何时能瞒过阴太妃和那么多侍卫、宫人,悄悄的在宫里修建秘室?阴太妃可又知道自己的居处有秘室?
这秘室,或者说这位皇上被“囚禁”的事情,难不成还与阴太妃、阴九杀有关?
唉,这位皇上都已经成功“复活”并坐在龙椅上了,真相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秋雾轻咬了咬牙:“本王要确认你所言是否属实!”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甘休。
秋夜弦微笑,一派从容和坦荡:“六弟尽管查,朕也想将事情查个清楚,为朕这一年来的囚徒生活讨个公道。”
秋雾轻冷笑两声,对敬亲王道:“也请敬亲王跟本王过来说个清楚。”
他虽然已经回归皇室,但除了皇上,他与秋家的人都不亲近,跟这些所谓的宗亲长辈更是没有交情,说起话来也都是客气而疏离。
敬亲王站起来,掸了掸衣服:“走吧。”
秋雾轻大步出殿,往缈香宫的方向走去,秋夜弦、敬亲王等一众皇亲和大臣皆跟在他的后面。
缈香宫虽然已经人去楼空,但打扫得十分干净,可谓是不染尘埃,显然经常有宫人前来打扫。
纱香宫也不大,分前殿后殿,在后殿一间只摆了两三件大件家具的小房间里,众人看到了一只箱子下面的秘室入口,以及那间散落着一些生活用品的秘室。
这间秘室有人长期生活的痕迹,不可能造假。
秋雾轻仔细检查过这间秘室,确定不是人为且临时做出来的以后,才盯着敬亲王:“你如何知道秋……我三哥被囚在此处?”
敬亲王道:“因为流雪失踪已久,又面临选人代理皇上之事,本王心中担心流雪的安危,便在几日前悄悄进宫,想看看流雪出宫时可否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想看看宫里的状况如何了。就在本王走到缈香宫附近时,皇上突然从草丛里冲出来,求本王救其一命,本王初时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确定了皇上的身份。”
众人心里都道,你口口声声“流雪”与“皇上”,看来你只当秋夜弦是主子,从来没有把秋流雪放在眼里哪。
敬亲王顿了顿,继续道:“皇上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