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是想与朕同归于尽么?”秋骨寒还是笑得云淡风清,“但是,朕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最多只是你亡,朕生。”
他站在台阶之下,明明比龙椅的位置低了一截,秋夜弦却觉得坐在龙椅之上的是他,站在台阶下的是自己。
他握紧的双手隐隐生疼,笑得却是极为冷酷:“不试,怎么知道呢?”
无论如何,他至少也要让秋骨寒少几块肉或者几块骨头,生生世世觉得这份痛。
“朕了解三皇兄,知道三皇兄在想什么。”秋骨寒慢条斯理的道,“不过,朕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三皇兄要不要听听?”
秋夜弦冷笑:“我们能说话的机会一定不多了,七皇弟尽管说。”
想说服他放弃皇位,和平过度?秋流雪最好不要这么天真。
“我与你公平的打一架。”秋骨寒轻笑,“皇后,静亲王,还有所有的皇亲与臣子作证,谁输了谁放弃皇位,以后不能再闹,谁赢了谁当皇帝,以后也不得追究输家今日及今日之前的恩怨,如何?”
众臣:“……”
他说的是真的?涉及皇权归属和生死攸关的大事,就通过这么简单的方式来解决?
秋夜弦会答应嘛?这样的架又能公平吗?
秋夜弦先是意外,而后冷冷的盯着秋骨寒,冷冷的冷笑:“谁能保证你不会作弊?不会耍赖?而且,你拥有绝世的兵器与防具,朕再厉害,也无法破了这兵器与防具。”
想到那件龙鳞甲和那柄龙吟剑,他就心疼得不行,也忌惮得不行。
秋骨寒淡笑:“朕才不屑那等下三滥的手段。朕保证不穿任何防具,也不使用龙吟剑和任何暗器,仅以侍卫手上的剑为兵器,在殿外与你公平比试,若有任何人发现朕作弊,即算朕输,朕立刻带皇后离开皇宫,永世不踏进皇宫一步。”
说罢,他顿了顿:“就由静亲王作为主裁判,敬亲王与姬太傅作为副裁判,如何?”
这么多人在场,他想作弊,基本上没这个可能。
秋夜弦又盯着他一会儿后,唇边泛起莫测的微笑:“若是这样,朕能接受,只是,七皇弟不会后悔吗?”
他坚信自己不会输给秋流雪!
秋流雪确实聪明,努力,但他也很聪明,也很努力,从来不曾放弃过练功,而且他比秋流雪年长好几岁,这意味着他比秋流雪多努力练功了好几年,他真没有输给秋流雪的理由。
再说了,秋流雪曾经有三四年的时间都花在受苦和养伤上,就算后起奋发,又如何能与他争?
有自信是件好事,但自信过头了,便是自负——在性命攸关的关头如此自大,简直就是找死!
秋骨寒笑得从容自苦:“朕绝对不会后悔。”
“既然这样,朕还有一个要求。”秋夜弦一字一顿道,“生死自负,愿赌服输!”
众臣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死寂许久的大殿,终于起了本该拥有的骚动。
“皇上不可,万万不可……”
“真是岂有此理,皇上就该直接拿下……”
“既是决斗,就该分个生死,否则没完没了,何时是个头……”
……
面对众臣的反应,秋骨寒就像什么都没听到,还是从容:“英雄所见略同,朕也这么想。”
瞬间,气氛猛然就紧绷和肃杀起来,似乎有一阵阵的阴风从地底冒上来,席卷了整个大殿,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杀气。
两个帝王的终极决斗,直到分出生死为止,无论怎么想,都如此惊骇和震憾,但,这也许真是最好的、最彻底的办法了。
见惯了无数风雨的老狐狸们,这会儿也紧张起来,这场决斗,不仅事关两位帝王谁胜谁败,也关乎他们的未来——以他们的年纪,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未来了。
“三皇兄请——”秋骨寒客气的说着,微微侧步,往大殿外走去。
他的手,始终握着皇后的手,而皇后,始终面带微笑,却是什么都不说。
秋夜弦终于从龙椅上站起来,慢慢的、稳步的跟在他们后面,目光不时落在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上,恨不得将他们紧握的双手给砍断了。
凤惊华,他在心里道,待我杀了秋流雪,你要为他殉情,还是当我的皇后?
或者说,你要不要用你的身体来换取秋流雪的性命?
总之,你想与秋流雪双宿双飞,享受这盛世的繁华与大好的江山,绝对没可能!
来到大殿外的广场中央后,秋骨寒终于放开皇后的手,柔声道:“皇后先在边上坐着看戏,朕很快就会结束。”
凤惊华颌首:“本宫有时间,皇上不必着急。”
秋骨寒没有说话,只是掠了掠她颊边的发丝,满眼的脉脉,尽在无言之中。
秋夜弦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酸得牙齿都要掉了,恨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而旁边,早有机灵的太监跑去端来一把椅子,摆在凤惊华的身后:“娘娘请坐。”
凤惊华从容的坐下来,旁边又有太监端着茶过来:“娘娘请用。”
秋骨寒扫了这几个太监一眼,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赏而后,而后解下腰上的龙吟剑,递给皇后:“这剑就请皇后暂时代朕保管。”
接着,他走到一名侍卫前面,拿过其手里的剑,挥了挥,点点头,走到场中央:“请静亲王检查朕的身上是否带有防具和暗器。”
秋雾轻走到他面前,很认真的上下左右摸了一番后,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