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巴刀小心翼翼的道,“您已经回京三天了,既不进宫面圣,也不赶去铁旗镇,这样,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吧?”
巴信躺在虎皮椅子舞升平,懒洋洋道:“那个女人还没抓到,我怎能离开?你想我离开的话,就赶紧把那个女人抓来。”
巴刀微微苦起脸:“爷,瑶京之大,要抓到一个乔装打扮的女人,总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您不如先去铁旗镇办事,说不定您办完事之后,那个女人已经抓到了,如此您便无需等待……”
寻找和抓捕那个女人的事情,具体由他负责。
他若是抓到这个女人,一定会暗中杀掉她,将她毁尸灭迹,不留一粒渣子。
他的爷是费国最强的男人,绝对不可以被那个女人拖累。
“抓到她之前我不会离开。”巴信口气里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不了解她。她比狐狸还狡猾,她出现的时候不追紧她,一旦她跑了,就再也抓不到了。我已经错过一次,我不会再错第二次。”
当年,因为那个女人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出了血,他大怒之下将她打晕,怒气冲冲的走了,本想待自己的怒气平息一点后再来收拾她,免得自己气得将她给弄死了。
哪料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睡醒之后就听到她被人救走了。
他当时真是又气又急,带了大批兵马去追查她的下落,然而遍寻不着。
他甚至想带兵杀到河的对岸,逼尚国把她交出来,偏偏那时瑶京发生叛乱,他不得不带兵回京平定叛乱,无暇顾及去找那个女人。
平定叛乱之后,他又调去西部打仗,一来二去,他便将那个女人给忘了。
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只是,当他玩弄和折磨其他女人时,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女人,而后觉得眼前的女人如此无趣和无味,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这些女人都不能像那个女人一样有骨气?
他甚至发过誓,如果有哪个女人能像那个女人那样受尽苦刑和羞辱还能保持骄傲和尊严,他就娶她为王妃。
然而,没有,四年过去了,那样的女人他一个都没有遇到。
如果他没有再遇到这个女人就算了,但他现在又看到了,他岂能放过?
他绝对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眼里泛起血丝。
这一次,他抓到这个女人后立刻就要了她,管它什么场合什么地点什么时机,先将她彻底占有再说。
对付女人,就该像对待畜牲一样,饿了就宰来吃,什么养着宠着都是屁话。
巴刀看着这样的爷,低垂的脑袋下的眼睛里,都是杀意。
他不会让那个女人的任何情报传到爷的耳朵里。
绝对不让。
这时,有一名侍卫走进来:“主子,主君有令,命你马上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父王既然命自己进宫谈正事,巴信也不能拒绝,便懒懒的起身,从妖娆的舞娘中间大步穿过,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到了皇宫的议事厅,费国国王巴毒、狼军统帅沙绝和其他几名重臣已经坐着等他了。
他冲父王行过礼后,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一脸严肃的等着父王发话。
“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吧。”已经年近七旬的巴毒睁着一双微微发黄和混浊,却仍旧阴狠的眼睛说,“尚国狩王的大军已经抵达怒河,同时,尚国已经正式回绝了我国的要求。”
说罢,他拿起桌面上的尚国国书,丢给巴信:“这是秋夜弦的回信,你们自己看看。”
巴信一看,秋夜弦对于费国提出的拿凤翔空换尚国五百里领土或一千万两银子的要求给予拒绝,只肯拿一百万银子或一千名俘虏换回凤翔空。
一百万银子?凤翔空乃是一代名将,战功彪炳,威望深远,才值一百万两银子?
尚国这是打发叫花子吧!
至于一千名俘虏,费国会缺这点人?凤翔空就算再也打不了仗,就凭他的威望,也仍然能撼动三军,费国怎能为了区区一千名俘虏而放凤翔空回去?
巴信冷笑着将国书丢给沙绝:“秋夜弦这是不打算让凤翔空回去了。”
沙绝等人已经知晓了这封国书的内容,当下阴笑:“这不是早在我们的预料之内吧?也好,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将责任推给秋夜弦,然后当着尚国军队的面杀掉凤翔空,让尚国人去恨他们的皇帝去吧!”
尚国皇帝秋夜弦视凤翔空为眼中钉,暗中想除掉凤家的事情,他们可是清楚得很,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在两年前派八皇子巴旬去协助秋夜弦呢?
这次,他们逮到凤翔空之后就知道秋夜弦一定会暗中窃喜,绝对不会真心救回凤翔空,但他们迟迟没有杀掉凤翔空,而是做出一副想和秋夜弦谈判、拿凤翔空作交易的姿态,就是想将秋夜弦逼入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的困境。
如此,一旦谈判破裂,他们便能将所有的责任推给秋夜弦,向尚国人制造一种“不是我们不愿意放过凤翔空,而是你们的皇帝不肯付出代价,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皇帝吧”的印象。
可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巴信唇边泛起嗜血的笑意:“父王,您对如何处置凤翔空是不是已有打算?”
巴毒道:“沙绝,你驻守怒河,凤翔空又是你逮到的,你意下如何?”
沙绝狞笑:“我要准备一艘大船,把凤翔空运到怒河的中央,将凤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