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寻找小虎子的中途,贺林晚回过两次贺家,木阳都说小虎子没有回去。
眼见着就要天亮了,贺林晚果断道:“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了,我去找我父亲。”
李毓也明白,小虎子的失踪怕是不简单,只凭他和贺林晚两人寻找怕是找不到了。
“嗯,你去吧,我回去让我的人帮忙去找。”李毓没有说别的,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贺林晚见李毓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拽住了他的手,皱眉道:“发作了?”
李毓倚墙而立,顿了顿,才冲着贺林晚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贺林晚见他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知道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便将他的衣袖往上推了推,便见那布满小臂的印记由暗褐色变成了红色,贺林晚只是用手指轻触一下,李毓便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昨天的药没有效果吗?”贺林晚皱眉道。
李毓将袖子放下来:“有的,今日没有前几日那么疼了,尚在能忍受的程度。”
就是说前几日疼的时候难以忍受了。
见贺林晚沉默不语,李毓笑了笑:“没事,只是疼一会儿,我站一站就好了。我就不陪你去找你父亲了,你先走吧。”
贺林晚站在李毓身边没有离开:“现在早一步晚一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况且天亮才能进营,现在去也见不到我父亲。”
贺林晚默默地陪着李毓站了一刻钟左右,李毓的脸色终于渐渐好转。两人都没有说话,李毓是在忍痛,贺林晚则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今日比前几日发作了时间短了一大半,可见你的药是有用的。”李毓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依旧柔和。
贺林晚看了李毓一眼:“嗯,你能自己走吗?”
李毓笑着颔首:“嗯,已经不痛了,别担心,你走吧。”
贺林晚不知道李毓说的不痛了是真的一点也不痛了还是只是稍微好了一点,只是怕她担心所以强忍着。刚刚李毓最疼的时候也没有吭过一声,但是贺林晚站得离他很近,可以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偶尔的抽搐。如果不是疼到一定的地步,李毓不会是这种反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药是真的有效果还是李毓为了哄她放心才故意这样说的。
贺林晚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是李毓的身体每抽动一下,她的心也会不自觉地跟着抽动一下,这种因他人之痛而痛的感觉是以前从未体会过的。
但是贺林晚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道:“走吧,我要回去骑马,与你同路。”
最终两人在李毓家不远的巷子口分别。
“走了,你弟弟那边若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李毓与贺林晚轻声道别,转身离开,步子沉稳,似乎刚刚疼得连路都走不了的状况只是贺林晚的幻觉。
“李毓。”贺林晚突然喊道。
李毓停步,回头:“嗯?怎么了?”
贺林晚看着李毓笑了笑:“你会好起来的。”
李毓闻言不由地一笑,他走回来用手摸了摸贺林晚的头:“好。”然后才离去。
贺林晚看着李毓没有惊动侍卫进了府才离开。
贺林晚先回贺家的马厩里牵了一匹马,然后直奔贺光烈所在的登州营。
登州营的驻扎之地离着蓬莱城很近,贺林晚抵达军营的时候恰好天亮,登州营刚好打开营门将对外的吊桥放下来。
贺林晚到了营门口并没有直接闯进营里,她知道军营重地没有允许就硬闯是大忌。
贺林晚叫来一个守门的小兵告诉他自己找贺光烈,自己是贺光烈的家人。
那小兵见贺林晚气度不差,不像撒谎,想了想还是进去帮她通报了,刚刚准备要操练士兵的贺光烈接到通报之后大步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可是你母亲出什么事了?”贺光烈见到贺林晚劈头就问,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贺光烈也知道,如果不是出了大事,贺林晚是不会一大早只身跑来军营里找他的。
不知为何,见到贺光烈,贺林晚一开口眼睛就红了:“父亲,小虎子昨晚一夜未归,我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有找到。”
贺光烈闻言脸色一变,却依然面色镇定地拍了拍贺林晚的肩膀,用难得温和的声音道:“别急,慢慢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贺林晚便将昨日小虎子失踪的经过告诉了贺光烈,并且提到了那个在元宵灯会上与小虎子认识的孩子。
贺光烈听完之后脸色严肃起来,他原地踱了几步,然后对贺林晚道:“我多派些人去找,另外看看能不能封锁蓬莱城,将城内再仔细搜一遍。”
贺林晚点头:“好,为了以防万一,通往大骥国的那几条道也要派人去找。”
贺光烈道:“嗯,找人的事交给我,你先回去,你母亲那边先瞒着,告诉她说我把小虎子带到营里来操练几日。”
贺林晚深吸了一口气道:“父亲,如果抓走小虎子的人是冲着你来的,你也要小心些。若是有什么消息请务必要告诉我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
贺光烈摆了摆手:“知道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别自己出城了!”
贺光烈急着去布置人手找人,贺林晚也没有多留,贺光烈安排了几人送她回城,她也没有拒绝。
贺林晚回去之后没有惊动卫氏,只是用早膳的时候告诉卫氏小虎子被贺光烈派人接到营里去了,因为以前贺光烈也这样操练过小虎子,所以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