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眼回头一看,吓得腿都软了。石头墙这么坚硬,那木头珠子居然能穿墙而过,刚刚这珠子若是被射的偏差半分,那就是他的脑袋被开个窟窿了。斗鸡眼十分愤怒,可是看着赵颍川那张冷硬的脸,他最后还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高个子是个聪明人,立即就明白了眼前这位青衣男子并不是闲着无事在打苍蝇,而是在用武力震慑他们,于是他很识时务地表态道:‘姑娘和这位公子请放心,既然我等收了银子,你们就是我等的雇主,我们是不会打雇主的注意的。我等暂时在南城的悦来客栈的大通铺落脚,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派人来找我们。‘
贺林晚点了点头,半句废话也没有:‘你们走吧。‘
高个子朝贺林晚喝赵颍川行了一礼,动作倒还有模有样,另外的三人也跟着乱七八糟地行了礼,然后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之前赵颍川揍他们的那一顿,下手不轻。
等这巷子里只剩下贺林晚,赵颍川和春晓三人的时候,贺林晚才对赵颍川道:‘刚刚多谢赵公子了。‘
赵颍川点了点头:‘这一带住着的人员比较复杂,贺姑娘以后还是不要独自来此,出门最好多带几个家人。‘
贺林晚知道赵颍川是好意,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顿了顿,贺林晚又道,‘刚刚我让那几人帮忙找人之事,还请赵公子为我保密。‘
赵颍川看了贺林晚一眼:‘好。‘却是什么都没有问。
春晓在一边说:‘姑娘,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今日之事是不是得告知太太一声?不然那边在打你们的注意,太太却毫无防备,到时候吃亏了怎么办?‘春晓心里还是十几警惕刚刚拿几人说要绑走贺林晚,杀了他们小少爷的事情。这么恶毒的心思简直令人发指。
赵颍川道:‘我送你们到正阳大街。‘
春晓闻言十分感激:‘赵公子您真是好人。‘
贺林晚也没有坚持要再去找人,让春晓去茶楼喊了车夫回来。
只有贺林晚贺赵颍川两人在场的时候,赵颍川十分沉默,贺林晚不开口他就不出声。
贺林晚只有主动开口说话:‘赵公子功夫很好,不知道是几岁开始习武的?‘
赵颍川目光看着巷子口:‘四岁。‘
然后,又没话了。
好在贺林晚在经过几次接触之后知道赵颍川只是性情如此,并不是不耐烦应付她,于是在等了一会儿之后,贺林晚再次开口道:‘刚刚赵公子拿来打穿墙壁的是什么东西?‘
赵颍川手指一动,一粒圆乎乎的带着纹路的珠子出现在了他手中,他将那粒珠子递给了贺林晚。
贺林晚接过一看:‘咦?这是菩提子?‘
赵颍川点了点头:‘嗯,这是师傅教我的暗器。‘
贺林晚不由得失笑:‘这暗器倒是精致,你师傅是佛门之人?‘
赵颍川闻言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不算是,他吃肉喝酒,佛门的清规戒律他都不遵守。‘
贺林晚想了想,玩笑道:‘那就是看上去像和尚的假和尚?‘
赵颍川看了贺林晚一眼,却是道:‘抱歉,再多的我不能说了。‘顿了顿,他又接着补充道,‘我不喜欢骗人。‘
贺林晚愣了愣,然后觉得有些好笑,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春晓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姑娘,车夫去赶车了,很快就过来。‘
贺林晚点了点头,然后才对赵颍川道:‘赵公子不必道歉,我不是也有不想说的事情吗?多谢你的坦诚。‘
赵颍川似乎是弯了弯嘴角,笑了。笑起来的赵颍川退去了脸上的冷硬,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可惜赵颍川的笑容很淡,如同昙花一现般很快就又消失了。让贺林晚还以为自己是眼花看错了。
车夫很快就将马车赶来了,春晓扶着贺林晚上了车,自己也上去了,还朝赵颍川挥了挥手。赵颍川点了点头,跟在了他们的马车后面,贺林晚知道赵颍川在后面跟着,让车夫将马车赶慢一些。
赵颍川直到看到贺林晚的马车驶进了热闹宽敞的正阳大街才离开。
春晓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对贺林晚道:‘姑娘,赵公子这人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可是却是个好人呢。难怪都说人不可貌相。‘
贺林晚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于是马车驶回贺府的一路上,春晓都在说赵颍川。
要下车的时候,贺林晚看了一眼说话说得口都干了点春晓:‘这一路都说够了?‘
春晓缩了缩脖子。
贺林晚笑道:‘既然都说够了,等会儿到了母亲面前你就只说该说的,明白了吗?‘
春晓想了想,明白了过来。大姑娘的意思是卫家恶心人的事情可以说,不过别的就不能说了。
春晓立即点头:‘奴婢知道了,姑娘!‘
下了马车,贺林晚原本想要先回西院的,不想刚走到二门就看到了卫氏身边的丫鬟画眉。
画眉一看到贺林晚就迎了过来:‘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刚刚太太奴婢派人去铺子里找您,可是派去的人回来回我说四个铺子都没见着您的人,您要是再晚些回来可别怪奴婢去太太面前禀报了。‘
原来画眉得知派去的人没有找到贺林晚就知道她家大姑娘肯定又偷偷跑出去玩了,可是她要是回去如实禀报卫氏说不定就会得罪喜怒不定的大姑娘,画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