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伟想了想,开口让我还是将白酒换成水吧。
“……”我翻翻眼睛,没再言语。
假设一切都按照现在的节奏进行,也许两个月后,我就可以进行到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段旅程。连蔡明明都说“你之前就戴上了戒指,现在又办婚宴,怎么,这戒指还要取下来一次……呸,”她打断了自己的话,表情有些讪讪,认为刚才说的不太吉利。
我却觉得还好,毕竟还是要重新交换一次戒指,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也就未放在心上,倒是她反复强调,还是注意一点。
我好笑地说:“你也太迷信了吧。”
一同收到请柬的还有同一办公室的路律师,他瞥了两眼,就搁在了一旁。
反正邀请他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帮着带过来,至于他是否会去,那就是另一个问题。
下班回家后,我坐在客厅里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戒指与婚纱没有哪个女人在年轻的时代会不去幻想,至少我经常会去幻想,只不过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我希望送给我戒指并且帮我戴上它的人,都不是顾维。
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灯。”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了,他打开客厅的灯,屋里瞬间就亮了起来,他今天回来的比往日里早了一些,外面的天也只是刚刚才变暗,顾维脱下外衣,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问我在做什么。
我晃了晃手指说,看1戒指。
他愣了下,“婚礼之前要摘下来。”
我说:“是啊,可是取下来的时候手指上还有痕迹。”说完,我便摘下来给他看。一圈小小的,深于周围皮肤颜色的痕迹,有点像绳子勒出来的一般,不仔细看便看不到,我将手伸远了些,就像是痕迹从手上消失了一般。
顾维伸手握住我的左手,手指抚摸了几次这个痕迹之后,“先摘下来吧,这几天。”
他只是提议而已,我却有些犹豫。
他又说:“婚姻不是一枚戒指,没必要拘泥。”
我不乐意地吱声,同意等痕迹消除。
我自然希望做新娘的那一天能以最美丽的那一面出现,所以听了他的话。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没有用保护措施,我愣了下,盯着他的眼睛,说:“没了?还是没用?”
答案当然是后者。他将我额前的头发分拨开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直地吻了吻我的前额,接着是眼睛,嘴唇,再到脖颈。
我全身都激得打了个哆嗦,“不是说顺其自然吗。”
他颇为有理地说:“如果用的话,无论多久,可能性也是零。”
确实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我现在或许还未做好准备。
女人的力气与男人相比,永远是处于下风。
即使不比力气,只要沉迷于此,便已经输掉了这场体力的竞争。我盯着天花板,屋里的黑色什么也看不清,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顾维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太过于清楚我所有的喜好与心理,甚至连我爱慕虚荣的特点在我们认识不久之后,便被他摸清。
我最后尝试性地说:“国家号召晚生晚育。”
他愣了下,然后嗤笑说:“是你还年轻,还是我还年轻?”
我没词了。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睛,运气不好那就当妈呗,女人总是要有这么点觉悟。
他太清楚我的死穴,知道我最沉迷于什么,于是他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他从未对我说过的话。
虽然我清楚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一半是不能相信的。
而我却已经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我甚至不愿意去辨别他话语中的真假,我应了一声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