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道:“还有边上有个钓鱼的人,不过他见我们争吵,呆了会儿,便是离开了!”
“大约呆了多长时辰离开的,又是何时离开?”
李开星沉思片刻道:“当时乃是申时左右,那人不过待了几刻钟时间便是离开了。”
“当时那人是何装扮?”
“当时下着细雨,乃是头戴斗笠,身穿蓑衣。”
皇甫天雄应下。对俞显卿道:“大人,我问完了!”
俞显卿点下头,挥手命人将李开星带回狱中。
几人不断地议论起来,看来真凶非那李开星,而是背后另有其人,那会是谁?
最大可能乃是其仇家啊,据钟氏说未曾与人结下怨家啊!也有可能与人结怨还不知道。
洪参军则质疑,会不会乃是李开星故意推脱起。
此下俞显卿也是摇头否定着。
潘卫道,应是对那钟家有账款来往的人都要鞠讯一番。
方秋获赞成起,俞显卿捋须点头同意。
以后几日,杭州衙门派人按照钟家提供的账簿上钱财借贷人的姓名、地址,一一进行了盘问。
令人奇怪的是,那些人除了可证明自己不在杭州的人证外,有的则道与那钟家根本就是无钱财上的纠纷,乃是正常借贷往来。
案子一下又是陷入了困惑中,几人也是暗暗调查着其他的线索来。
那日,皇甫天雄陪同方秋获来到杭州府,趁着二人交谈公事起,自己冷静地将案子前前后后在脑中捋了一遍,盘点着案中涉及的人与事,也未发现什么大的可疑之处。
让人拿来案卷又是细细翻看起,当看到那几人提到的有关那日现场口供,忽地,皇甫天雄拍腿道:“怎么会将此人给忘了?”
皇甫天雄当即将自己所怀疑之事向方秋获、俞献卿进行禀报,二人听后也觉有着几分道理。
俞显卿差洪参军与皇甫天雄一起对陈功盘问。
二人令衙役去陈功家将他带至衙中。不会儿,衙役便是将那陈功带到了二堂。
皇甫天雄见他,整个人畏畏缩缩,皱脸枯皮。瘦瘦小小,佝偻着背,穿着打补丁衣衫,显得几分老态。看去便知是个儒弱的庄稼老汉,不觉暗暗有些失望。
“那日你向衙门说正好在湖边看见李开星与钟其仁争吵。当日你在做什么?”
陈功眨下眼,怯怯道:“回二位老爷,当日小的正在湖边钓鱼,他们二人就在离小的不远处争吵起,听他们好像为的银两之事。
先是二人吵的不激烈,不想后面却是吵的越来越厉害,我想他们会吵到小的钓鱼,只是巴望着他们快快离去,未曾想一直未离开。”
皇甫天雄皱下眉,问道:“他们吵了约多长时时辰?二人可曾有否扭打?”
“总有一柱香的功夫。期间好像有几下推扯!”
潘卫扯了下衣袖问道:“你乃是哪里人氏?”
陈功抬头,额间堆满了皱纹:“回老爷,小的就是这杭城城郊人氏,每过几日便是去湖中钓鱼去卖。”
潘卫道:“那可知他们具体在争吵些什么?”
陈功将他们二人吵架内容又是一一细说了,倒是与之前说的一致。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吧!记住不要出的远门,随时听候衙门传唤。”
陈功怯怯地点头应着,便是急急地离开了杭州府。
等陈功走后,那洪参军不解,上前问道:“皇甫捕头,你说他乃是可疑之人。那为何只问了他如此几句,便是放他走了,且为何日后还要传唤他?”
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其实只需问他几句便是足也,且问参军大哥。那日你可记得杭城刮的什么方向的风?”
洪参军沉思会儿道:“之前因是断案,也是对那日的风向甚为关注,那日刮的乃是西风,且风也是有些猛烈。”
“如此便是了!”皇甫天雄接着又道:“我们去看那现场,若是西分他们三人当时可是都对着风向。李开星与钟其仁谈话有着颗大树挡的,可以减其风势。
而陈功在那钓鱼。风一吹,鱼钩岂不是尽往岸边吹了,根本不便钓鱼啊!若是经常钓鱼的人,岂会选择逆风方位。”
洪参军顿时大悟:“照你说来!此倒是个疑点啊!那皇甫捕头应给继续盘问他,为何就如此放了他。”
“不急,我想此事不会如此简单,现下想来,估计背后另有主谋,先行放他回去与那主谋商量番。”
洪参军点了点头:“我们还是将审讯情况速报与二位大人!此个疑点定不能轻易地放过。”
出了内堂到了后院书房,俞显卿与方秋获正在商议事情,
洪参军立即上前将盘问那陈功事禀报了番,并说出其中之疑点,二位大人听了点头应是,叹起,看来断案不能错过任何的细节。
俞显卿皱眉捋须道:“此事宜快不宜慢,我想明日再审讯他一次。”
方秋获点头应是。
次日,俞知州升堂正式审讯那陈功,杭州百姓听的要重审钟其仁被杀一案,纷纷围拢了看热闹。
公堂上,俞知州先是讯问了昨日皇甫天雄问的几个问题,他依旧畏畏缩缩怯怯地回答着,内容也是与昨日大致相同。
陈功以为知州大人问上几个问题,和昨日皇甫天雄一样,便会放了自己,神情一下放松下来。
皇甫天雄见他挺了挺腰,接着露出一丝笑容。不由惊起,原来他的腰不是佝偻的,可以直起,且老实模样下藏着几分狡猾。
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