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杜治平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
“二刁民,竟敢随便弄了个假脑袋来欺骗本老爷,刚才仵作已是验过,此分明是个男性的骷髅。快从实招来,本老爷还可免与你们刑罚!”
堂下兄弟二人不断地磕起头来:“大人,冤枉啊!此确确实实是那洪叶氏的头啊!”
“还敢抵赖,来呀!给我打上二十大板!”说着从签筒里抽出一签扔在地上。出来两名衙役,将那两兄弟按倒,火棍狠狠地落在了两人的屁股上,二人不断叫喊着。
二十棍干脆利落地落在了那二人的屁股上。“快说,这头颅到底是哪里来的?”
“大人,真的是洪叶氏!”弟弟看了哥哥一眼,忽然道:“大人,此确不是洪叶氏的,乃是我们从一墓地的棺木里盗出来的。”
“来人啊!将他们收监,好好地给我在狱里待着吧!”接着杜治平拍下惊堂木,宣布退堂。
几人来到后堂。杜治平阴着脸不觉好奇:“你根据何推断出此头颅非洪叶氏的?”
皇甫天雄朝邱秀莲看了看,笑道:“此不过凭着我平日里断案的感觉!”
杜治平朝他看了看叹了口气道:“那真的头颅到底在哪里呢?”说着阴郁的脸更是深沉了。
皇甫天雄觉得现在有必要自行展开调查了,道:“知县大人也不要着急,此头颅迟早会露出来。
你们还是可调查下,最近有无人员失踪,特别是注意年龄和体形都与这洪叶氏相仿的女子!”
“按照你的意思,此尸体是被另一女子给顶替了!”彭县尉脱口道。
“如此说来,我忽然想起一事来。记得去年秦员外对我说,他家一丫鬟失踪了几个月!
当时他托我找下,我答应了,先是找了几次,都未找到,后来事情一忙。我也就将此事给忘了!不知那丫鬟是否已找到了!”刘都头说道。
“那你现下就去趟,问下那丫鬟情况。”彭县尉令道。
刘班头点了下头。杜治平接着交待着:“去时就问秦员外失踪丫鬟之事,其余之事勿要多说?”
刘班头忙是应是。“我们与你同去!”皇甫天雄说道。
一路上,皇甫天雄不断问起那秦员外的情况。
刘都头便是一一地说起那秦员外的家世来。
“他乃是我山阴县数一数二的富豪。祖上曾在朝中任礼部侍郎,后致仕归乡。家有良田万倾,拥有街上商铺、房屋也是数以百计,家中有金银珠宝无数,下人丫鬟也是数不过来。与隔壁的会稽县钦员外。并称‘两青’。”
皇甫天雄听了咯噔一下,总觉的有些疑惑。
如此说来,那孙爷在山阴只能算得是二流。邱秀莲朝他看了看,想问却又没说出口。
刘都头带了两人出了城。邱秀莲不觉奇怪:“这么大的员外,怎么住在城外?”
“是这样的!秦员外府是在城内,因他母亲不爱热闹,喜欢清静,他就在城外修了个宅子,平日也是陪母亲住在那里的时间多!”
不多会儿,就可看见前面一片田园。后面靠着一山,中间有着一座黑墙白瓦的连宅,也不是很大。
三人先是进入一田中,皇甫天雄和邱秀莲跟着刘班头走在石道上,石道两边的田里不知种的什么农作物,半人高,一垄垄的很是整齐,里面还有着一块块的积雪。
皇甫天雄走着,突然被吓了一跳。
一个面目狰狞、露出大口的人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皇甫天雄仔细看了下,原来是个稻草人。有些歪,那头好像有些重,垂了下来,四肢稻草也是扎得厚厚的。感觉就像穿了条厚衣服。
远眺田野,中间相隔着也有几个稻草人。
秦府里早已打开了大红门。那秦员外已是恭迎在门口。
皇甫天雄细细打量一番,好一个高大魁梧之人,总有一米八个子,不过四五十岁,头戴精致黑帽。温和慈目,颌下一把美须,也算是美男子。一个县里的大富豪倒是谦谦有礼,不过来个县里的小官差都亲自到门口迎接。
相互间介绍寒暄了一番。秦员外格外地打量了下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秦员外将他们领到一处厢房。
里面却是温暖如春,高大房梁,四周嵌着一火炉壁。
下人端来热茶,几人分主客坐定。秦员外笑道:“今日刘都头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皇甫天雄见他说话时不时去刮挠右手小指,在这室内也是戴着那线手套。
“这几日,我正想起上次您交代的一事!特来问下?”
“何事还要你公务缠身的大都头惦记啊?”
“就是月前你和我说起过,府上少了一个丫鬟,不知现在有没有回来。”
秦员外一下收住了笑脸,沉思着,忽道:“我府中的事情也多,不知那丫鬟回来没有,等我回去问下管家,再告知你!”皇甫天雄咯噔下,为何他对此事如此深沉。
秦员外和刘都头两人接着又是简单拉了些家常,便是起身告辞了。临出门时,秦员外专门嘱咐下人送了每人一盒小礼物。还亲自送到门口。真的很会做人啊,不会因小人物而轻待你们!
回到衙门已是掌灯时分。
皇甫天雄和邱秀莲告别了刘都头回到了自己的客栈。
皇甫天雄要来了笔纸,在纸上画起了关系图,这是他运用警校里学的破案分析法。邱秀莲没有出声而是在一旁看着。
洪叶氏与洪全益是夫妻。洪叶氏与叶泰是兄妹。叶远选与洪叶氏则是舅佬与妹夫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