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约一个多时辰,不觉已是晌午时分。
仇万黎叫嚷着要去路边茶铺吃些茶歇息会儿。
三人见前面有个“茶”字的旗帜飘动着,便是纵马到了那里停下。
茶铺不大,小屋外搭了个棚子,放着三、五张桌子。
皇甫天雄拣了个靠内阴凉些桌子坐下,不会儿,一位矮瘦茶博士走过来。
皇甫天雄便是叫了壶茶和糕点,三人坐定倒茶,吃起糕点来。
正吃着,听的有人轻轻抽泣着。几人不觉好奇,仇万黎用着大粗嗓门喊着:“茶博士!”
顿时那人应声而出。
“店内何人?为何事而哭泣?”
那人听了长叹口气,显的甚是无奈。
“是小女伤心在哭。客官有所不知,前几日达州街头发生起命案——”
听此几人顿时来了精神,不由纳闷,与他何关。
“衙门贴出凶手像,各衙门也四处不断寻找可疑之人。前几日,衙门熊捕快来小的家,硬说犬儿像画上之人,要带进衙门去审问!
可怜小的犬儿都在铺中做活,未去过任何处地方!”
“那他为何要抓你小儿啊?”仇万黎问道。
店家迟疑了下,又是长叹口气:“有钱的人塞上些钱便是没事了!小的哪有钱去打点啊!”
此不是明显敲诈吗!皇甫天雄暗道。
奇怪的是,平日里嫉恶如仇的仇万黎却是未出声,估计他手下的捕快也做过些类似之事。
其实此在古代衙门里属普通现象,衙役不时借助手中公权讹诈百姓些钱财。
古时朝廷考核针对官员,而此些幕僚不过都是聘用人员,且是土生土长,极易成为一方地头蛇。
像仇万黎当捕头十余年,在达州影响力不比方秋获小,而方秋获当知州不过几年。
皇甫天雄犟脾气终于未忍住,拍下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仇万黎毕竟也算正直之人,见皇甫天雄发怒,也是怒瞪双眼起身喝道:“奶奶的,此不是公然讹人啊!你速去将那人给我找来!”
粗大嗓门着实吓了那店家一跳,紧紧地看着仇万黎,愣了会儿道:“啊呀!大人,小的岂敢啊?”
皇甫天雄和气道:“你只管去将他找来便是!有我们在无须害怕。”
那店家还是犹豫着。
皇甫天雄正要交代店家就骗称让他们来取钱时。
远远却是过来一人,店家望去身子一个颤抖,忙是迎面跑去。
渐渐地那人走近了些,皇甫天雄几人也是看清了。
只见那人着公服,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身子消瘦,怄兜怪脸,尖下颌声几茎黄须,突兀高颧,浓眉压着一双三角眼。
几人知此便是店家说的熊捕快。
仇万黎眉毛一挑,正欲起身。
皇甫天雄怕他脾气暴躁易与人争执,忙是拦住:“此事就交给小弟处理好了!”
皇甫天雄悄悄地靠近,正听的两人在谈话。
“如何?那几贯钱有无凑到!”
“熊捕快,小的实在无钱啊!”
那熊捕快看了眼店家,睁着三角眼邪笑着:“无钱也行,你不是还有漂亮女儿吗!不如就让她陪我一夜!”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万万使不得啊!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哈哈!女人迟早要嫁人,不如让我先教她些风月,日后也好早些服侍男人!”
“万万不可啊!大人!”那店家几乎要下跪哀求起。
皇甫天雄再也看不惯了,大声喝道:“真是太欺人太甚!”
那熊捕快见突然间冒出一人,愣了下,正冲上前来呵斥。
皇甫天雄怒向胆边生,抬脚便是踹去。
那熊捕快未提防,一下被踹着后退几步扑倒在地。
此下可是炸了窝,店家忙来劝,皇甫天雄近一米八个子像是拎小鸡般将他拎起。
李有盹大眼吃惊地看起。
仇万黎却是一笑,喝口茶:“无事!尽管吃你的点心!”
扭头却是朝身后皇甫天雄道:“小弟,你的脚力稍微弱了些,未有老哥的强啊!”
“那是自然,你老哥可是号称‘一脚’啊!下次教教老弟!”
那熊捕快挣脱皇甫天雄的手,扶正了耷拉在脸上的软帽,顿时大叫:“你是何人?竟敢来管老子闲事,真是吃了豹子胆!”
皇甫天雄懒的搭理他,在此达州地盘上还有谁敢和自己叫板。
也只怪那熊捕快不看清身前二人是何等人物,估计平日里乃是横行惯了。
那熊捕快气势汹汹地一下抽出腰刀,举起用力劈下,皇甫天雄一个低身用力抱住他的腰,用力举到头顶,接着狠狠地甩下。
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了道惨叫声。
皇甫天雄走过去,一脚踏在他瘦弱身上。那熊捕快忙是求饶。
皇甫天雄声色厉茬道:“日后如再敢讹诈百姓,定将不饶,知道不?”说着松开了脚。
熊捕快忙从从地上爬起,连说不敢,捡起腰刀,捂着身上的伤慌张而逃。
皇甫天雄看着他忽地叹气道:“想不到张贴画像缉拿凶手,却俨然成为公差手上欺诈百姓的手段。”
“小弟息怒,此等人毕竟少之,等以后有机会我与丽丘衙门说下,让他们管管手下捕快!”说着递上杯茶。
皇甫天雄推让了番便是吃起。
另一旁李有无不敬佩道:“想不到皇甫捕快长着却是副俊秀面容,不想有着如此了得身手,日后歹人见了定是要退缩三分。”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