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忍不住上前摸了下她的头:“小姑娘,叫何名?”
那小女孩紧紧看着他,大眼里透着忧郁眼光。
皇甫天雄朝她笑了笑,准备走开。
后面跟上一中年男子,“她乃非常可怜,前年父亲突然身死,只剩下奶奶和母亲与她相依为命。
今年初,却又是突然不会言语变成哑巴了。
听她奶奶说乃是得了什么病,好后便不会说话了!”
皇甫天雄同情地看了看小女孩。
小女孩见有陌生人如此看着自己,调转头跑开了。
“大哥,我总觉其中有些怪怪!”
“为何这般说?”
“男人死了无几年,小儿却又是成了哑巴,此家哪有这般凄惨?且剩一家都是女人,此家又是如何过日子?”
仇万黎哈哈大笑,脸上络腮胡抖动着。
“小弟少见多怪了,看来到底尚未成家之人,未知家室之事,女人自有女人过日子手段。
再者此种情况百姓家多的是,所谓祸不单行,接二连三出现变故也是常在,勿要大惊小怪。”
接着仇万黎催道:“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回去吧!”
皇甫天雄见那女孩走进前面街道,暗暗记下。
两人又是信步在街上走了走,前面红灯摇曳,人声喧哗,走近了,才看清是座三层楼房,装扮华丽,每层挂着红色灯笼,上面写着“怡春院”。
门口有不少打扮妖娆女子,拉扯男人说笑。
皇甫天雄知此是古代妓院。仇万黎笑看着那些女子。
突然有位二十岁上下妖娆女子跑至二人面前,朝皇甫天雄看了下道:“此是哪来公子啊?简直潘安在世!”说着细手搭肩上。
皇甫天雄脸通红,不自在起来。
“公子哥!今日就陪陪我吧!”见皇甫天雄未反应,叫道:“放心,公子,我不要你钱!只需陪我一夜。”
仇万黎大笑:“姑娘不如请我去吧!”那女的看了眼仇万黎,挥了下手。
见皇甫天雄仍是未有反应,女子悻悻地离开。
回去路上,仇万黎不断打趣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忽道:“大哥,你道那凶手杀了人后会去何处?”
“定是找个没人地方藏起来,等过段时间再出来!”
“你说那杀李志凶手会不会藏于这种青楼妓院?”
仇万黎摸了下络腮胡,沉思会儿道:“若是亡命之徒那是极有可能,他们反正享受得了一时则享受一时,若是专业杀手,估计不会藏于此处。”
皇甫天雄暗想,看那杀李志手法像是有些专业!
二人说着不觉已是到李府,李有正欲差人到街上寻找,见得二人回来,忙上前招呼着:“二位大人,快去里面用些夜餐!”
皇甫天雄笑着摇头:“我们在外面吃的甚饱!”
“那李志妻子现如何?”
“她已好些,正躺床上!”
“那就唤她出来?我们问几个事情!”
李有点了下头:“那就烦二位大人到书房稍坐,我这就请弟妹出来!”
一名下人带着去了东面房间,端来茶水,点亮几根蜡烛,房内亮堂许多。
不会儿,李宫氏在丫鬟搀扶下走了过来,李有紧跟其后。
几人礼毕,皇甫天雄道:“请问夫人,你丈夫那日去达州做何事?为何无人同行?”
李宫氏轻泣:“那日临走前,他说去达州一生意伙伴收取账款。
我说不带阿灵去,他说一人去得了,快去快回,反正收了钱就回家,无需运货。”
“那对方叫何名,家住何处?”
李宫氏沉思片刻:“官人好像叫他阿鱼,具体姓啥名啥,家住何处,我则不知?”
皇甫天雄一愣,如此重要线索就此断了,甚是可惜!
仇万黎忽地瞪大眼道:“你家可否有来往的账簿,不妨拿来让我们查下!”
李有点头称好,接着吩咐下人拿去。
“你们平日是否与人结怨?”
李宫氏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
李有忽道:“记得一年前,住在西街王老板有位生意伙伴嫌他丝绸量不好,便是转投到我家,起初我弟不肯接受。
怕弄僵与王老板家关系,而那生意伙伴似铁了心要进我家原料,几次找到我弟弟,最后我弟弟也未办法,便将原料卖与他。
谁知此事被王老板知道,找上们来与我弟弟理论起。
我弟弟与他解释,可是无用,王老板甚是恼怒,后来二人不知又为何争吵起来。
小的曾听到他大声骂着,还说要叫我弟弟如何死都不知?”
皇甫天雄忙问:“那之后,他有没有再来吵过?”
“后来又来几次,与弟弟也是几次争吵,且多次说要杀了我弟。”皇甫天雄和仇士黎相互看了看。
“那之前为何不说?”皇甫天雄问道。
“此事隔了约一年多,故而也未放在心上。”
接着李有坚定道:“一定是他做的,每次见到弟弟便是咬牙切齿。”
“当时他说要杀你弟,还有谁听见?”
“那些下人都听见,就连隔壁邻舍都知这王老板与我们不和。”
“李夫人,你是否曾听到那李志与你说起那王老板事来!”
“曾听官人提起过,说王老板有点不可理喻,但此后,官人似乎并未将他放于心上!”
皇甫天雄和仇士黎相互看了下,“估计这王老板与我一样也是个大粗人,不过很有必要找他盘问一番。”仇士黎粗声道。
皇甫天雄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