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有和李宫氏甚是不舍地送到弄堂。皇甫天雄故意大声与他们作语告辞番!引得四周邻舍纷纷出来张望。
走出弄堂直上街道,匆匆便是往城东走去,此次走时皇甫天雄精心准备了番,身上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天青色衣衫,将公服包起藏于布包最下一层,腰刀也是布匹层层包起,看去就像是小木桶。
不会儿便是到了那如意客栈,进了里面到柜台处,找伙计要了间靠里面客房。
上了楼,皇甫天雄故意在走廊慢了下来,不时朝每个房间里面张望起,看着房上的牌号数起。
拿起手中长长钥匙,看了下上面写的红漆记号,乃是大写四十三。
慢慢地沿着找去,很快在离走廊尽头第三间找到自己房间,开门而进,里面倒是整理的挺洁净,一张朱红木床,张着白色帐幔,不大圆桌放着几个茶杯。
开窗乃是苍翠绵延、顶端云雾茫茫的大山,顿时吹进来阵阵清新空气。窗下乃是客栈后院,有着各色的花花草草,还有马厩。
不知那些人住哪个房间,最好能够打听到,想到这,皇甫天雄放下包袱,又是走到走廊站着,四下打望起。
忽地见与那日相似的一个人影闪进了一房内,皇甫天雄忙是追了过去,却见那边几扇房门不是关着就是虚掩着,来回走动寻看起。
“吱——”左手一房门开了,出来一人,皇甫天雄大惊,正是那日在楼梯上相遇走在前面之人,忙是将头扭过去,擦着他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好险啊!差点与他照面。那是几号房?刚才正对着的是十一号,那应该是九号房。
回到房内,店伙计正端着茶壶放在桌上,“客官,此是热茶,你自己倒着喝!”
皇甫天雄点下头,忙问道:“伙计,那九号房住的是何人啊?他们何时住进客栈里来的?”
“他们自称是做茶叶生意的,好像住进来不过三日。”
皇甫天雄马上算起,今日是六月二十五日,那应是二十二日住进来的,想来他们故意挑了这家偏僻客栈,若是做了抢劫等恶事可以快速地出东城门躲进深山里。
现下该如何办?只能自己一人对付起,看得出对方可是凶恶之徒,弄不好会有生命之忧。
想找海捕头相助,马上心底否定起,人多易暴露,等打探出些眉目再说。
可是如何打探出他们的消息呢?皇甫天雄不由暗暗着急,来回在房中走着,要不冒充这里伙计趁送茶水之际进得他们房内,探听他们消息,可惜之前已是与他们照过面,定会引起他们怀疑。
皇甫天雄想了一阵,也是没有好办法,若是仇万黎在,可能二人还能相商个办法来。
不由狠心起,看来只能顾不得风险去偷偷打听番。
皇甫天雄来到走廊,见那房内未有动静,便是下了楼,走到柜台上,假称自己姓名在登记册上写错,要重新改写下。
那柜台上伙计将那登记册递给皇甫天雄,皇甫天雄拿起笔,借寻找自己姓名之际,暗暗地查找起,翻到那九和十号房时,见上面登写的是‘王五’、‘赵小狗’、‘张三’。
皇甫天雄瞪大了眼,大失所望,此些名字明显是假的,那店里伙计怎么也不说上一番。
想来他们只管做生意,那还管你真名假名的。
皇甫天雄未有再多想,找到自己名字,拿起笔改成了个‘玉皇大帝’。那伙计接过看也未看,将登记册一合甩在一边。
回到房内,皇甫天雄又是来到走廊探看了看,那边仍是未见有什么动静。
再看窗外,已是暮色苍茫,皇甫天雄决定大胆去探听番。
客栈内伙计已是点起灯笼,照得周围通亮。
来到八号房间,轻轻敲下门,“谁啊!“伴着一声有气无力喊叫,传来一阵脚步声,‘吱’门开了。
屋**出几许亮光,乃是一中年瘦长个,像是外地客商。皇甫天雄上前轻轻说道:“朋友,想借你房一用,若是不介意,我们换个房睡。”
那人迟疑着,瞪眼正欲斥问,见皇甫天雄从腰间拿出几个碎银,便是未在言语,而是点头应下。
他要去拿行李,皇甫天雄阻止着,轻道:“我们就晚间换下,白日继续回各自房间歇息。”
那人甚是不解地点下头,似乎在意他那床头边小包袱,走去拿起出了房。
皇甫天雄关好门,将双耳紧贴墙壁,却是未听的里面有一丝声音,不觉奇怪,难道他们不在屋内。
正疑惑时,听得门口响起阵踢踏脚步声,接着又是推门声,原来他们出门去了,听声音应有二、三人。
皇甫天雄忙是紧贴墙屏息听起,暗暗希望是能够听出关于李志案的线索,或是他们密谋做事的计划来。
过了会儿,便是听得那屋有人骂道:“奶奶的,你说那人会是谁?这般胆大,一个人竟三番五次地跟着我们。”
皇甫天雄大惊,此好像说的是自己!难不成自己已是被他们发现。
此时又一人道:“大哥,你说那人会不会是衙门里的人?”
沉默会儿,只听的一人用着浑厚声音道:“应该不会,那人前日便已是遇到,若是衙门里人,早有官差来此盘查起!”
皇甫天雄已暗暗肯定他们说的就是自己。顿时心紧起,如此自己可是置于危险之地,弄不好可要被这些恶人围攻起,到时生命堪忧。看来是自己过于鲁莽。
“那会是何方人物?”
马上另一人抢白道:“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