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里满是人,成年人的大呼小叫,小孩子的哭闹,不绝于耳。
人们争先恐后的往下跑,就怕晚一步会被埋在残垣断壁中。
不管地震中心离自己有很远,冷幼微心中的恐惧依然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冷幼微实心脚,跑不快,而莫擎苍人高腿长,本可以跑在最前面,却被她拖累着只能跟在人群的最后。
她让他不要管她,自己跑,可他执意不肯,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掉队。
他们的掌心里满是湿热的汗。
莫擎苍的手很大,很暖,在这紧迫的时刻竟让冷幼微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约会。
那是一个秋风渐起的夜晚,她和他看完电影,走在街上,过马路的时候,他突然牵了她的手,就像保护小孩子一样保护她,连过马路这种简单的事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做。
走到马路对面,他松开手,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脸上还是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就连她的道谢,也只用一个“嗯”字来回答。
莫擎苍不是一个浪漫多情的男人,却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他给予冷幼微的保护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温暖她。
她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了骨髓,握紧他的手,就舍不得松开。
两人到达附近的广场时,已是人山人海。
冷幼微和莫擎苍找了个空位,席地而坐,头靠着他的肩,薄被盖在身上,听到有人说,是两百公里外的荣县发生了地震,震级不详,伤亡人数不详。。
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冷幼微却感受到了与世隔绝的平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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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冷幼微切着牛排,轻飘飘的吐出这个本该让她痛不欲生的事实:“莫擎苍有外遇了。”
林珊珊和吴雅涵一怔,停了手中切牛排的动作,异口同声的惊问:“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还没想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爱爱减少?”吴雅涵急急的问。
事情太复杂,冷幼微正在想怎么才能以最简单扼要的方式告诉她们,雅涵却以为她不说话是默认了,又追问道:“你们多久做一次?”
冷幼微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才答:“一个月一次。”
优雅的西餐厅,吴雅涵拍桌而起,完全不顾她的淑女形象。
“靠!一个月一次怎么行,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天生具有攻击性,男人在外面放光了子弹,你手里握把空枪有什么意思?”
“雅涵,你小声点儿要死啊,快坐下,坐下!”
吴雅涵是天生的大嗓门,再加上露骨的言论,立刻成为餐厅里瞩目的焦点。
她粗线条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可冷幼微和林珊珊已经想钻地缝了。
吴雅涵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拿出老母鸡神气活现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拿大汤勺,在冷幼微和林珊珊的头上分别敲一下:“我说你,还有你,怎么搞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害得我都不敢结婚了,你们怎么就不能给我树立一个好的榜样,真是的!”
林珊珊憋着笑,委屈的说:“枪长在男人的身上,他要乱放子弹,我有什么办法。”
“你要把他榨干啊,我就不相信,榨干了他还有子弹乱放。”吴雅涵这没结婚的似乎比她们这两个结了婚的还有经验,说起那种事脸不红心不跳,既严肃又认真。
“呃,通常都是我被他榨干。”林珊珊撇撇嘴:“尹振东根本就是qín_shòu。”
“嗤!”吴雅涵不屑的摇头,强烈鄙视林珊珊:“你也太差劲儿了吧,做那种事不都是男人比较累吗,你就躺着喊两嗓子,有啥累的。”
林珊珊突然睁大眼睛,兴致勃勃的问:“雅涵,你到底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
冷幼微一直以为吴雅涵的脸皮厚到不会发生脸红这种事,结果,她不争气的红了脸,辜负了冷幼微对她的崇拜。
她不自在的揪着发梢,嗫嚅道:“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关你什么事?”
林珊珊转头冲冷幼微诡异的一笑:“幼微,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冷幼微不解的问。
“雅涵好像还是chù_nǚ……哈哈哈……”林珊珊说着就乐不可支的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复述方才吴雅涵说的话:“就躺着……喊……喊两嗓子……哈哈……有啥……好累的,哈哈哈……”
“雅涵,你真的还是chù_nǚ?”冷幼微上下打量她,不像,完全不像!
“哼,你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不理你们了!”吴雅涵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竟真的显露出少女才有的娇羞,平日里豪迈奔放的气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难怪有人说,世界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假装不纯洁,一种是假装纯洁。
很明显,雅涵就属于前者,而冷幼微认为自己应该是属于后者!
林珊珊笑啊笑,笑得太厉害了,一口气喘不上来,竟干呕了两声,匆匆忙忙的跑进洗手间,顺了气才出来。
冷幼微盯着林珊珊苍白的脸,忧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林珊珊下意识的摸着小腹,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说:“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了?”
在冷幼微和吴雅涵惊诧的注视下,林珊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已经过半个月了,大姨妈还没有来。”
“大姨妈没来不一定是怀孕,有时候是因为精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