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后来才明白当时为何看不见,因为本体并未附在大伯身上,只是阴气笼罩着大伯,算是做个记号,而现在爷爷之所以说大伯不安好心就是因为当天半夜,爷爷都睡熟了,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从脸一路摸到脚,又从脚来回摸上来,摸的爷爷很是痒痒,一个鱼打挺坐了起来,就看见大伯两眼放光,嘴角浮着笑意,双手还在爷爷身上摸嘴里还嘟囔“还是韩家孩子好,皮肤跟缎子似的。”
“你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爷爷学着太爷爷的口气一巴掌拍在大伯后脑勺上。
“嘿嘿,打的好,呜呜...你,你敢打我!连爷爷都不打我!”大伯先是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放声大哭跑出了屋子,直奔院门,爷爷糊涂了,他怎么成爱哭鬼了,爷爷就随身抓了个火折子追了出去,生怕大伯跑丢了。
大伯出了门直奔那口井,爷爷才想起那句话,他说的不能信,爷爷要退回去,但看到大伯直接爬上井台,双眼无神往像井内欲跳不跳,却又在井边打晃悠,爷爷也是年纪轻看不出是在引诱他,爷爷当时只怕大伯没了大爷爷要伤心了,马上直奔井边,拽着大伯的衣服就给拽回来了,坐在大伯身上,照着大伯的脸左右开工,扇了好几巴掌,大伯才清醒“小叔,小叔,井里有个女人让我救她,我这不是来救她嘛。”
爷爷也奇了怪了,平时大伯蠢的像头猪,跟太爷爷去学习除附身,那次都是被附身反附上身,都是爷爷出手救命,这次爷爷还没看到什么女人大伯又是怎么看到的?
爷爷也是好奇,趴在井边往井里看,白天没水的井,到了晚上水都快满到井台上了,爷爷伸手准备捧点水研究研究。但手未碰到水,水已下降,爷爷收回手,水又升上来。爷爷高兴了,跟水玩了起来,忘记了大伯的事,结果大伯悄无声息的站到爷爷身后准备把爷爷推下去,刚好爷爷弯腰。大伯没推到爷爷反倒是自己一个跟斗跌进井内,爷爷眼疾手快马上抓住大伯的衣服,还好井水退下才没淹到大伯。
“你疯了,自己往井里跳什么跳,找死啊!”爷爷抓着大伯衣服想拉上来,但水底似乎有人也拽着大伯的衣服不让大伯上来。
“我乃封字门韩家七子韩炳蔚,此乃韩家长孙,不知是何方神圣欲留我侄儿在此?”爷爷知道这井害死过六爷爷,自然就毕恭毕敬的自报家门,连六爷爷都敢害自然是认识韩家的。爷爷那时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指望爷爷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点豆成兵,随便扔几张符就能把脏东西给灭了,似乎是不太可能。
不过好在爷爷有胆量硬是摆出一副阵势才没露底;但井水却不听爷爷的,一点一点的上涨眼看就要涨到大伯鼻子底下了。
“妖孽,你别得寸进尺,我...我还有法宝!”爷爷一只手拽着大伯衣服,另一只手拿出火折子,因为听太爷爷说起过填井前放过一次火了,而且井内全是废料。爷爷知道自己看到的全是虚水,只要把火折子扔进去井里是什么也要被烧化了。
“哈哈...毛头小儿居然敢挑衅吾之权威,吾乃忘川河神!是他先对吾不敬,吾才出手的。”爷爷一听就慌了。忘川河,阴间唯一的河,爷爷没见过,但早就听说过忘川河是由无数魂魄汇成,因吞噬一切又不归三界管理,经常在人界出没。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爷爷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河神在上,念他是初犯放他一马可行?”爷爷想在周旋中想办法,毕竟爷爷身上此时只有火折子,又不知道忘川河神怕什么,爷爷只好祈祷河神能像平常神一样大发慈悲放了大伯。
“汝求吾放他,他今日可是求吾助他杀了汝的,这是筹码,要不汝生要不他生,今夜终须有一人之身魂化为吾之骨肉。”爷爷文言文学的也不错听明白了,原来是大伯不想死答应让爷爷来换自己。
“那你去死吧。”爷爷假装松手,吓得大伯马上伸手抓井壁“小叔,小叔你可不能害我啊!我今天纯属失误!”
也是怪了,大伯居然抓住井壁了,爷爷松了口气,明白只有自己能看到井壁上的青苔,是自己被井骗了。
“自己爬上来吧,我不管了!”爷爷彻底松手了。
“小叔,我爬不动啊!底下有个女人抓着我腿呢!”
“女人?女人我没看到,我看到你六叔我六哥想你了,想见见你,那是他媳妇,你怕啥?”爷爷无视井中之水。
“想跑?吾岂会如此放过尔等!”
“走不走,不走我放火烧死你了?”爷爷无视河神的话将火折子吹着扔了进去,因为无论你是谁,有惧怕你的你才是神鬼,没惧怕你的你就有本事也使不出来,这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走,走,不走才怪!”大伯伸着腿在井里扑腾几下居然爬上来了,忘川河神自然不会放过讲水满出井台顺着大伯的裤腿化做水一点一点往大伯身上湿。
“把衣服脱了,不把衣服脱了我不让你回去了!”爷爷拦住要走的大伯,开始脱大伯的衣服。
“小叔,你干什么,大半夜的脱我衣服干嘛?”
“你六婶看上这衣服了要做一套给你六叔穿!”爷爷只顾脱大伯衣服别的都不管,但水渍蔓延的速度比爷爷脱的快多了,爷爷急了拽着伯没脱完就跑了。
“脖子!喝...咳咳...”大伯没跑两步突然捂住脖子,然后捂住口鼻像是溢水一样猛烈咳嗽。
爷爷也是第一次见,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