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好自由,你看,它们可以随风飘荡,天空任它们驰骋,而我只能守着这一湾河水了却终生,蜡烛,你愿意留下来陪着这条河着些鱼这只猫吗?”他突然问我,我只顾高兴了,没觉得留下有什么不好,但是还未等我回答猫爷就扑了上来拦在我与他之间,摆出一副要攻击的架势,弓着腰混身的毛竖立起来低吼着,准备随时扑到这个男人脸上去。
“呵呵,小猫不高兴了。”他不以为然的摸摸猫爷的头安抚着猫爷。
“这里不好吗?”因为猫爷的打断让我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四周,静的只有我和他再加猫爷,甚至连要来拜祭河神的爷爷与大伯一行人都没看到。
“好吧...”他回答的很牵强让我更怀疑是好还是不好了。
“一年两年你会觉的这里美如画,没有尘世的烦杂喧嚣,但如果让你守在这里四十年呢?”他说着把手伸向我的脖子,我没有躲闪,反倒是猫爷又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
“算了,你回去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哈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用眼角瞟了猫爷一眼,本来都伸到我脖子上的手,带着刺骨的寒冷划过我的脖子伸到我的背后给了我一个拥抱,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如此寒冷的怀抱抱住,不自觉的浑身一个寒颤打了个喷嚏。
“那我要怎么回去?”我看不到周围有人,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猫爷带迷路了。
“看到了吗?河的东边那群拜祭的人?”他用手给我指了个方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沿着河岸看到了正围着河神屋拜祭的爷爷一行人,我马上跑了过去,但又想起猫爷,转身抱起猫爷一块走。
“我要带它一起回家。”
“我会很无聊的,把它留下好不好?”他眼睛对上猫爷的眼睛,猫爷马上蔫了不在我怀里扑腾了。
“可是爷爷也需要它,你要觉得寂寞离开这里不就好了?”
“离开?我的世界只有这条河怎么离开?难道要我去求村民把那座房子拆了?”他有些激动的说着。
“额?”我没听懂瞪大眼睛看着他。
“呵呵。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要是再不离开当心我改变主意啊!”他吓唬着我又要伸手抱我;我赶紧抱着猫爷跑开。
“呵呵...蜡烛啊,你真的很温暖!”我跑出好远他突然在我身后冒出这么一句话,可当我转头时身后什么都没有了。我抱着猫爷倒退着走了几步,生怕他突然回来,但脚下被杂草绊倒,摔倒在地。
等再次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供品盒上,我马上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着四周,这那是下午,现在分明是上午,爷爷与大伯似乎也是刚刚到河边,拜祭的香才刚点燃,如果说刚才是梦,那为何猫爷会在我怀里和我一起躺在贡品盒上睡觉?我向着大概刚才我还和他躺在一起看云彩的草地望去,只有微风轻抚着青草微微摇曳,别的什么都没有但我耳边还隐约有那么一句“你真的很温暖。”
“蜡烛,你醒了?来跟大伯一起拜河神。刚才你突然睡着,我就把你放贡盒上了...”大伯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我完全没有印象,看到爷爷也过来我伸出双手让爷爷抱“爷爷,我把猫爷找回来了!”
爷爷抱起贡盒上的我向河神的小屋走去,猫爷跟在爷爷脚边来回蹭“呵呵,蜡烛真是厉害,爷爷还以为猫爷回家了呢。”
“蜡烛,给你二爷爷跪下,如果没有他全村村民都会被你大伯害死的。”爷爷放下我让我跪下。但我清楚的看到小屋里的黑白照片上的人是让我陪他玩了一天的人。
“二爷爷他很寂寞,偌大的河岸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想变成云。”我的话完全被当成了童言无忌,村长和大伯都哈哈大笑。但只有我看到了,照片上的二爷爷嘴角上扬对我笑了。
“傻蜡烛,把他留在这里的是全村人的信仰,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老了,过不了几年村子就要遗忘掉他了,那时他就是不想走也要走了。”爷爷意味深长的望向远方的天空。还没过五年,爷爷的话就应验了,在妈妈要接我回城里的前一个月,我又在河边见到了二爷爷,这次他高兴的像个孩子,因为河要改道建河坝,把附近的河流汇总,他终于可以离开了,梦里他又带我吃了烤鱼,玩了泥巴,直到我目送他慢慢变透明直至消失,留在河岸上的只剩下爷爷每年烧给他玩的活物,后来连小屋也被村民扒了,但每到涨水时总是有人听到河岸上有成群的动物叫声,都说那是河神在要祭品,但只有我知道那是二爷爷留下的动物无法投胎就代替二爷爷守护这条河了。
信仰真的好神奇,一旦相信了有便可以束缚住一切自由的东西奉他们为神,但愿二爷爷投胎后不要再被水鬼拖去了不然又不知道那条河缺河神了。
大伯要回自己家了,又是一群黑车一身黑衣服的人来迎接大伯回家,但这群人里却多了个身穿浅蓝色衬衣短头发的大姐姐,搀扶着大伯上车,对着爷爷很有礼貌的微笑叫了声“太叔叔。”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也许是因为她的左眼的瞳孔是紫色的,而右眼却被刘海遮挡住看不清,才会让我有种她在嘲笑我的感觉。
等爷爷按规矩进屋给她拿见面礼时,她突然挑起嘴角对我虚伪的一笑“很高兴认识你,我的代替品!如果没有你也许我就是这个宅子的下一任主人!”我脚边的猫爷已经弓起腰来准备进攻了,喉咙里的低吼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