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略带哆嗦的声音问,刚才高度紧张的神经被门铃声一吓,一身冷汗已出;公公赶快用黄纸将手骨包了起来,晶瞳很乖巧的将花种到了新买来的花盆里。
“师父,是我,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我趴到猫眼里一看,曹骏?门外只有他一个人抱着一盆花。
“曹园长,你来带盆白菊花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因为植物园里专门建的弄控温设备所以那怕现在还差几个月才开菊花,但育儿园里却能现在就开花;就连我这个幼儿老师都知道白菊花是给死人用的,他会不知道?是来咒自己师父孩子他爷爷的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呵呵,不是送人的放心好了。”我开开门曹骏进屋。
“刚才我在育儿园里整理文件就听见窗户外头有动静,用跟你学的那招看了看,就这盆花动静大,就带来了,本来也没想到是师父在招她,今天见过蜡烛后我就觉得您肯定又准备管闲事了,查了一下员工档案就送来了,应该耽误不了事吧!”曹骏把花盆放下,公公看了一眼又看看晶瞳,晶瞳点头。
“然后怎么办?大城市里的警,察可是不会相信您说的话的,所以还要想别的办法为她申冤,现在连孩子父母都没在找孩子,咱们能做什么?”曹骏把话挑明了,确实,若那截骨头真是非自然死亡的孩子的又怎么能帮她?
“晶瞳怎么了?”晶瞳光张嘴发不出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两个大人都干着急晶瞳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没有冤情,她只想和父母在一起。”啊?晶瞳能跟那个所谓的小朋友沟通?我能说什么,不同意吗?但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那截骨头会在花盆里。
公公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黄纸以及骨头交给曹骏,回书房拿了几张画着红墨水迹的黄纸,估计是符咒之类的跟着曹骏走了。
“晶瞳,妈妈不太明白,那个小朋友走了吗?”我谨慎的围着花盆转了一圈确定这盆菊花不会动。
“嗯,妈妈又想听故事?”晶瞳看透了我的心思。
“晶瞳以为她要害徐老师,所以才带她回来的,结果她是被狗咬死的。”额,我更糊涂了,虽然血,腥,暴,力什么的影响孩子成长但是晶瞳见到的这种场面似乎比我看到的还多,突然有点心疼晶瞳了,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父母!任由孩子被狗咬死?
“妈妈是在担心我吗?晶瞳和妈妈的体质不一样,我只能看到和跟他们沟通,他们怎么死的死的时候什么样子晶瞳是看不到的,但妈妈抱着晶瞳时是能看到的对吗?”我真的没有想到晶瞳是知道的,那就说我不是在做梦?那些也不是幻觉?而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的?那我有是怎么回事?
“那个,晶瞳,妈妈觉得,还是不要管那些比较好,妈妈收拾收拾地板,咱们该吃晚饭了,对吃晚饭。”我尴尬的去厨房拿扫把。
“妈妈是在逃避,还是因为姥姥不想让妈妈和晶瞳一样看到?”晶瞳的话就像是被录下来一样在我脑袋里循环播放,我究竟是在怕什么?我似乎总是在用现实的和常理的方法去解释这一切,以为女儿自闭,公公老年痴呆,母亲需要心理辅导,但是反过来想?我对未知的食物出现本能的逃避和不相信,觉得那是无稽之谈,以前觉得是女儿的世界在排斥我,现在想来是我本能的拒绝和女儿的世界沟通,也许我也能看到那一切。
就在纠结中浑浑噩噩了一晚上,在夜晚的梦里我梦到了育儿园老园长刚上任的时候,一对穿的破破烂烂的父母,母亲略有智障夏天穿着个破烂的红棉袄绿秋裤,领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身上穿着条本该是粉色的裙子,看着似乎是别人穿剩下的上面还有破洞颜色也因为很久没洗的关系变成了浅灰色,小女孩似乎好几天没洗过脸了,脸上长着皲,只有眼睛很漂亮大大的,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父亲还算正常就是腿部明显的残疾一瘸一拐的,穿着个军绿色的裤子,黑色的衣服褂子口袋烂了漏在外面,被小女孩抓着,老园长直接把这一家人请了出去,他没看中,当时的育儿园是只供给政府捐钱的富人们的孩子上的穷人们的孩子只能去福利院开的小幼儿园,是最近七八年才开始对全市人民开放的,但是父亲明显不愿意离开,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皱皱巴巴的一捆毛钱,最大的面值不过才五块,多半是一块五毛一毛的,老园长为了吓唬他们离开放出了育儿园当时养的那两只狼狗,本以为只是吓唬两只狼狗追着一家三口出了育儿园,居然真的追上了女儿,小女孩被两只狼狗撕扯着,母亲拼命的扔狗,连父亲都急的下嘴咬狗,我好想上去帮忙,看着小女孩的身体被撕扯,我却不能动不能帮忙。
“啊!”我惊恐的醒来,发现自己不能动,眼皮重的要命根本不能睁开,四肢像是被打了石膏一样,但听觉还算灵敏。
“晶瞳,不要再给妈妈讲故事了,妈妈这次发烧就是因为你的故事!你要明白,你能看到的世界,是姥姥不希望妈妈去接触去干涉的世界,妈妈不想失去晶瞳,就像姥姥不想失去妈妈一样。”是母亲,母亲在训斥晶瞳?到底怎么了?我发烧了?但是我的右脚可以动!我试着动了一下,果然,右脚可以动,母亲似乎看到我右脚动了,走了过来。
“头还很烫,今天已经请假了,别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盆花刚才我就给你送育儿园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