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在骗我,我来时在车上看到的那个蜡烛姐姐不可以吗?你不是还叫她薄玉吗?”我自然对郡逸的话持观望状态,虽不一定他说的话要全信,但他也有可能为了让我留下而骗我,现在他可以话锋一转说,正因为还在等可以将魔君托付给她的引路族当家出现,所以才要让我留下,因为我就是他们的中意人选。
“骗你干什么?你没有看到这妖艳的花海已经开始枯萎了吗?”正在郡逸说的时候,那个笑的很好看的娃娃脸男子走了,我的舅姥爷来了。
“什么开始枯萎了?你都跟个孩子说什么了?”舅姥爷一上来就板着脸严肃的看着郡逸。
“回禀父亲大人,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这花海很漂亮而已。”郡逸看我一眼赶紧回禀舅姥爷。
“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算了,把他给我吧,我带她到处走走。”舅姥爷说着就从郡逸怀中接过我牵着我的手在花海中散步。
“舅姥爷身体不如从前了抱你是不太可能了,牵着你走走吧。”舅姥爷挥手郡逸离开牵着我的手走进了花海的深处。
“我听郡逸那小子说,你爷爷管你叫蜡烛?真的假的?”
“真的,爷爷说那只是乳名迷惑想带走我的人用的。”
“是啊,身为蜡烛又生活在人间是会被很多人盯上的,喜欢靠近光明是每个生物的本能反应哪怕他们化成了魂魄也依然愿意靠近会发光的物品,咱们就是他们的首选。”
“爷爷告诉过我了,我也会自己保护自己了。”被舅姥爷如此说我确实有些不服气,听爷爷的教育我耳朵就快听出老茧了,如今又要听舅姥爷教育,历险的时候不都应该免受教育课吗?
“哈哈……和你爷爷真像,他是老顽固你就是个小顽固,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走路看着路两边的花海,花好美好想伸手摘一朵。
“对了,你爷爷又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
“提过。说你吧……欠打。他年轻的时候没少打你。”我实话实说但是舅姥爷明显的不高兴了。
“咳咳,他就没说点别的?例如我年轻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之类的或者他总该感恩戴德说我年轻时开明懂礼成全了他和你奶奶之类的,他不会都没提吧?”舅姥爷尴尬的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问我。
“都没有。爷爷只是说你是伪君子之类的了。”我依旧如实回答。
“我是文明人,我也不跟他那种阴险狡诈的小人一般见识!气死我了,直接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河边静静。”舅姥爷拉着我就到了忘川河边。
刚到河边。黑色的河水直接把我看傻眼了,不是因为河水的颜色而是因为河里的水会动,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确实每个河里的水都会动,但这个河里的水动的格外诡异。
“舅姥爷水会动。”
“谁家的水都会动,习惯了就好,孟婆汤还是用这些水熬的呢。”
“可是他们动的格外奇怪,水里像是有人在伸胳膊伸腿的学习游泳。”
“呵呵,原来你是害怕这个啊,放心他们都是出卖了灵魂或者作恶多端的死人。不会害你的,现在的他们只配做忘川河神的装饰品。”
“呵呵,能被引路族现任当家如此夸赞吾还真有些受宠若惊!”河水突然凝聚成人性浮出水面,隐约可以看清她的容貌,她似乎是个女人,但是她的身体上不是突然伸出只脚就是多只手或者突然伸出一个头,她的身躯是无形的靠这忘川河水凝聚而成。
“行了,蜡烛你自己一边玩去,舅姥爷要和老朋友叙叙旧了。”舅姥爷说着松开我的手,一拍我后背让我自己去一边玩去。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跑进了河岸旁的花丛里。我才不要离那个黑水河那么近,万一被她吞了,我就真的别想再见到爷爷了。
借着在花丛里玩的机会我伸手摘了几朵花准备编成花篮带走,但我才刚摘几朵花便被一只粗鲁的手拍掉了手上的花。
“你是谁?你为什么打我?”我因为疼所以很委屈的看着她。居然是个姐姐,魂魄有些淡应该是新魂。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为什么摘花?你不知道这彼岸花里每一朵里都蕴藏了一段记忆吗?”她像是给我上科普课一样给我讲解。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长在岸边好看!”我的倔劲也上来了,不就是朵花吗?你不让我摘我还非摘不可了。
“呦,你还是个带着身体进来的人,也不怕被这里的阴气冲了身一命呜呼!”姐姐也不甘示弱嘲笑着我。
“我不仅是人我身体里还有蜡烛的血脉呢!再说了。我是人也比你个快消散了的魂魄强!至少我还能活着回去,你估计还没回去就要消散了。”我也是因为想说出比她更狠的话才说出了这种话,结果她哭了,转过身去默默的擦着眼泪。
“姐姐你哭了?”
“没有,眼里进花瓣了,被他们的故事感动的。”
“什么故事?这里又没有风为什么会有花瓣飞起。”
“我说有风就有风你管那么多干嘛!”
“那姐姐,你来这里为了什么?”我生怕她哭的更厉害便马上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来寻找属于我的记忆花,我也不记得我从何时起就待在阴间了,我的一切记忆都是空白的,只记得我好想来过彼岸花丛,那时这里的花都是白的,只有亡灵有割舍不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