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爷爷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啊,床下面那个该不会是你没了皮的四爷爷吧?说不定他就是从后山上跑下来投奔咱们的。”爷爷这话一说出来,曹骏本来想先行一步,避开爷爷的视线,自己过去看看虚实的脚步也停下了。
“应该不会那么奇葩吧,毕竟都是韩家人,我们十多个壮小伙上山都没抓住他,能扒他皮的也就他自己了吧?”曹骏讲到这我和爷爷更不敢看床底下的人了。
“这样好不好,徒儿你打头阵万一真是我四哥她四爷爷,就这样把他扔在床底下非常的不是事,要是你去既能避免尴尬还能留个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啊?”爷爷为了鼓动曹骏当炮灰也是费劲心思了,连我都快要为曹骏默哀了。
“去就去,一不做二不休,打不了被恶心一顿。”曹骏一鼓作气掀开床单,此时床底下的人,已变成了一堆飞灰。
“怪怪,这可见了鬼了,难道我已经到了人鬼不分的地步?他推门进来一手按在我身上时血液甚至掌心都是还有温度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爷爷有些不敢相信,又用脚扒拉了一下那堆灰确定里头连点血迹都没有,要不是床单和衣服上还有血掌印连爷爷都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师父,既然事已至此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摸上埋霞山来个探底,万一再出来个半夜爬你床边问你要皮的行尸怎么办?”曹骏又开始算计爷爷,看现在这情况,埋霞山不去是不行了。
爷爷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收拾了些能用的东西带着我和曹骏踏上了去后山的路,顺便委屈了一下童福爷爷被绳子绑在床上,我们顺便把他反锁在屋内。
“徒弟,害怕吗?可是会剥皮的!”一路上毕竟是步行,我大概说了一下迷失在埋霞山上的事情,我们就已经快到山脚下了,爷爷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而是看着曹骏反复询问。
“师父,来都来了,您还想打退堂鼓?先不说究竟是不是我和村长干的好事,就单单是这扒皮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这就是犯罪啊!”曹骏一到这种时候警校里学的一切就全部占领智商了,一切以周围人民安全为重。
“好!既然徒弟都这么说了,为师再不做出表率恐怕就会贻笑大方了,既然如此,徒弟你先上!”爷爷很自然的躲到曹骏身后抓起我的手。
曹骏沉默半天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指指自己再指指上山的路,大概是在问爷爷确定让他先上?爷爷此时笑的就像是个老狐狸,点头的同时又指指自己再指指我,意思是他要看着我。
“师父,我觉得我也能看看蜡烛,您论学识有学识论资历有资历,您这一辈子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您不带路谁带路?”
“徒儿,是你自己自告奋勇要来这里的,这身先士卒的人自然要是你!再说蜡烛还年幼,我怕他跟你不习惯。”
“师父,冤枉啊!我这也是说顺嘴了,就顺嘴这么一说,最后拍板来这的人不还是你吗?再说我既然都娶了枫芷了我就没打谱要自己的孩子,因此我从一开始拜入师门就把蜡烛当亲儿子看,这要不多接触,以后怎么能和蜡烛亲?”
“曹骏!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不愿意当开头兵,你让我和蜡烛老的老小的小去领头你是何居心!?”爷爷被曹骏逼的没有办法了,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倚老卖老!
此时爷爷已经料到他都把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道德绑架的高度了,曹骏要是还能有反驳的余地才是见鬼,果然曹骏一咬牙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就上前先行一步为我们带路了。
爷爷的小算盘虽然得逞了,但他看曹骏此时的态度也有点心慌,毕竟曹骏和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爸爸能争口气,爷爷也不至于收曹骏,既然收了,就要为曹骏的人身安全负责,途中几次爷爷都想开口把曹骏换下来,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牺牲一个曹骏引出剥皮元凶也不是不行,所以最后曹骏就只能憋着一股气被当成诱饵来使用了。
“师父,师母就葬在这山上吧?”虽不知道曹骏为何走着走着突然提奶奶,但爷爷马上警觉起来言多必失,因此爷爷只轻声的回应了一句“嗯。”
“哎,我还是没有师母在师父眼中重要,不过我也认了,谁让做徒弟的再不着调关键时刻也要替师父挡子弹呢?”曹骏的哀怨声让爷爷更心虚了,因为奶奶的原因,这上山的大路爷爷走起来异常顺溜就像回祖宅一样,因此爷爷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完,完全不需要找人挡子弹什么的,曹骏这温柔的一刀又扎进爷爷的心里去了,不和我这活人比,专门和奶奶比,无非就是想让爷爷想起失去时痛彻心扉的感觉,这招才真是高!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爷爷还想说什么到曹骏却没有理爷爷,而是关心起路边的草“师父,你看这血迹,似干未透,看来咱们要走小路了,这大概就是昨夜那无皮人给咱们留下的线索,可以直冲敌人老窝!”曹骏胸有成竹的眺望着沾有血迹的草丛后面的那条刚被凌乱足迹开发出来的血染绿路。
“徒弟,亏你还是警校毕业,你看看这地上的血若真是隔夜的,血迹早就变暗红了,你说是你蠢还是我蠢啊?”爷爷一巴掌拍在曹骏后脑勺上,也算是为刚才被曹骏无视报仇了。
“那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有新的遇害者刚从这里经过?”曹骏刚说完这话周围草丛中就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我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