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彪子厉声呵斥着我,而我的心思全在二楼了,他万一录下来真的就没救了。
“呵,我现在想把你扔下去!”彪子的眼神告诉我他现在很生气,但我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从胳膊的缝隙间看二楼的窗户,他到底录没录?
“你口口声声说爱女儿,这就是你的表现?隐藏在爱女儿的面具下其实是你虚伪怕事的嘴脸。”彪子双手抓住三楼的阳台迟迟未动与我僵持着,不知是在寻找攀爬的借力点还是想耗尽我的体力直接让我从三楼落下,即死不了还能让我安静下来。
“你想干什么?”右胳膊有些抓不稳了,盘在彪子腰间的腿也开始打哆嗦,我尽量靠在身后的墙上想借墙恢复点体力,左胳膊持续传来的疼痛已经让我慌乱不已,晶瞳还在彪子肩膀上安然无恙但不排除随时会掉下去,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二楼那位还要偷拍,活该他没女朋友,种种情况综合下我完全没有体力再与彪子僵持在三楼与二楼之间墙壁上了。
“你把头低下!”彪子命令的口吻让我很是不爽,我已经是把命交到他手里了,他居然如此,还说我虚伪,他不耍帅会死吗?
“我真是越来越讨厌瞎子了,听好了,你的朋友需要跟你打招呼!不然就过不了三楼!”彪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让我困惑了,三楼?我朋友?谁啊?坏了,是林鸽!不对啊,她不应该在医院吗?
“你够了!你女儿没跟你说过吗?你的心思全会显示在脸上!不管你是单纯还是虚伪你真的够了!要不是需要你的血我根本没必要救你!”彪子喊完后又抬起头看着三楼窗户,我才发现他的表情似乎很吃力,脸上也已有了层细汗,他是在打斗还是坚持不住了?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了,他的目标是晶瞳,而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说我虚伪他呢?还不知道谁比谁更虚伪呢!
“啊!”在我继续反思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抓住了我的右手腕往楼上扯,我拼命收紧双腿死命的缠住彪子的腰,我都看不见了还要让我怎样?
“你别想她的存在!想她现在怎样了!”彪子命令的口气提醒着我,我也清楚就算彪子现在如同怪物,我们这样的姿势哪怕再多僵持一会,彪子都不可能再有力气爬上四楼了。
“我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想!我那知道她怎样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的右手腕肯定是被林鸽的头发缠住了,她要把我扯到楼顶上再推下去,只要我现在松腿了我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所以说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彪子居然用一只手抓住三楼阳台沿另一只把晶瞳从肩膀上拽下来放到我的身上,彪子这是疯了吗?我双腿上的力量已经到达极限了,现在又加上晶瞳的重量我的腿已经开始慢慢下滑了,彪子却跟若无其事一样,根本没考虑我的承受能力。
“你不是很恨吗?没有她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既然恨她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力!”彪子松手了,彪子他个滚蛋,他居然松手了,他要干什么!他这是想让我和晶瞳一块死吗?我已经被彪子的松手吓到半死,却没想到更恐怖的在后面,右手腕上的力度突然加大,提着我就往楼顶抛去,我已经瞎的喊不出声了,现在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刺激,整个右臂不出意外绝对是脱臼了,在飞向楼顶的途中,右手腕上的束缚消失了,紧接着就是从高空落下的冲击力袭来,呵呵,我今天就要以蹦极的方式命丧黄泉了。??
但是在到四楼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我现在倒挂着能清晰的透过玻璃借着月光看到屋内的猫爷正在伸着懒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呵呵,我要崩溃了我们在窗户外担惊受怕它在窗户内高枕无忧,我居然会有一种我要饿它三天的冲动。
“你能通过窗户进去吗?”彪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勾回了我的思维,他真的太牛了!二楼伸出的那个摄像机如果真能拍到,我绝对在把自己和晶瞳都打上马赛克的情况下把录像带送给记者卖钱!因为现在的彪子正用双脚勾住五楼的阳台倒挂着抱住我,而我与他之间又夹着个昏迷不醒的晶瞳。
“我也想两个胳膊一个骨折一个脱臼根本进不去。”我的胳膊很不争气的如两条死蛇一样垂下去,看变粗的程度估计已经肿到惨不忍睹了。
“废物!用头撞玻璃,你以为你养的是一只猫吗?那是...”我还未听清彪子说什么两条胳膊又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拽着又向楼下拖,我本以为我会被撕裂结果彪子很现实的在我坠落下去的时候说“死你一个比三个一起强!”呵呵,他果然又松手了!但是他至少没有松开抱住晶瞳的手,反正是用我的血,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血又不会干枯,能救晶瞳也顺便让林鸽化解怨气,我的死真是一举两得,想通了我安心的闭上眼睛,坠落一段时间后,后背强烈的撞击感让我疼的五脏六腑全部揪成了一团。
“神经病啊!你就是神经病对不对!跟男的耍完了还要祸害我,你个死女人!还我摄影机!你想死也不能捎着我!你死都死不利索!你要掉下去,我的摄像机就彻底粉身碎骨了!染了血的东西就算修好了你还叫我怎么用!你个死碧池!”我的坠落居然砸中了二楼那个单身男人,现在我手臂上没有了头发的束缚,衣服又恰好被二楼的男人抓住,我怎么这么倒霉!他抓住的是我上衣衣尾现在如果不是事关生死我铁定会给他一脚再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