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川感觉自己真是快百口莫辩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伯父!宇川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要害雪妍的想法啊!我那么喜欢雪妍妹妹,又怎么会害她呢!”
雪妍瞧着陆宇川都急出一头汗的样子,她缓缓站起身来说:“爹爹,我觉得此事不是宇川哥哥所为。”
“何以见得?”戚郅德问。
雪妍瞧着跪在地上的李嬷嬷,说:“我同宇川哥哥这么多年的结交,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雪妍妹妹,谢谢你相信我。”陆宇川见雪妍对他辩解,心中万分感激,又留有一丝遗憾。
“宇川哥哥,你快起来吧。”雪妍扶着陆宇川起身。
这么近的距离,陆宇川的目光一直对雪妍痴痴地凝望,从未移开她的身上。
戚郅德看在眼里,刚才对陆宇川不过是一番试探,见他对自己女儿如此上心,实在没有动机下毒手。
“既然如此,那么李嬷嬷,指使你下毒的人,是谁?”戚郅德将矛头对准了李嬷嬷。
李嬷嬷顿时绝望,知道当奴才的,是斗不过主子的,她还想在抱着一丝希望,让戚郅德相信她的话。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补品里会有...毒。”
“啊!”雪妍瞧见李嬷嬷突然口喷鲜血,眼睛上翻,浑身哆哆嗦嗦地倒在地上,不过抽搐两下,便僵死过去。
“二小姐受了惊吓,快扶耍
戚郅德一把抱住昏倒的雪妍,命人将她送回自己的香阁。
陆宇川见状也想跟着去看看雪妍,却被戚郅德叫住:“宇川,你回来。”
“伯父,我想去看看雪妍,我很担心她。”陆宇川拱手请求着。
戚郅德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喜欢雪妍,也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你要迎娶的是我的大女儿婉儿,希望你能多多陪婉儿,不要再同雪妍有过多的来往,这对你对雪妍,都有好处的,明白吗?”
陆宇川知道自己与雪妍是无缘成亲,心有戚戚焉,却也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低头地说:“是,伯父,宇川知道了。”
雪妍下毒这件事情,在李嬷嬷暴毙之后就断了线索,而陆振生知道后更是带着陆宇川再次前来赔罪辩清白。
戚郅德自然知道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虽然他也曾经怀疑过,是陆振生记恨当年雪妍的娘亲选择嫁给自己,才会对雪妍下毒手。
可是转念一想,陆振生若当真仇恨至此,当年就应该找戚郅德算账,又何必忍到现在?眼看两家就要结为亲家,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戚郅德不想雪妍嫁给陆家,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她长得太像她的娘了,怕陆振生心存芥蒂。
戚陆两家一番畅谈之后,事情也总算是过去了,眼见翡瑶城不再受狼妖的迫害,借此机会,陆振生打算再次同戚郅德商议给陆宇川和戚雪思订下喜日。
可是戚郅德却觉得雪妍受毒之事还未查清,此时就办喜事太过仓促,他希望能查出真相后,再来商议陆宇川与戚雪思的婚事。
结果陆振生认为戚郅德并不信任他,当即有些恼怒,甩手而去,闹得两家有些不快。
“小姐,小姐,不好了,听说今天陆老爷想和咱们老爷商量你和陆公子成婚的吉日,结果老爷他没有答应。”喜蓝愁眉地跑进了青郁院,对正在抄佛经的戚雪思回报此事。
“什么?!”戚雪思听后惊讶地站了起来,连墨笔都随手丢到一边。
这些日子戚郅德罚她禁闭在青郁院内,除了每日去佛堂上香,就是必须在自己的闺阁里抄佛经,哪里都不能去。
她本就恹恹的心情,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郁闷至极,随手抓起一张宣纸就发泄地撕扯起来,狠狠地丢在地上道:“母亲这想的是什么计谋,雪妍没被害死,还连累到我的婚事,这算怎么回事啊!”
说着她坐回香木凳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喜蓝赶忙上前劝慰地说着:“小姐,你别急呀,夫人早在知道雪妍没死,又被查到了陆公子身上的时候,就已经为小姐想出了对策。”
“什么对策?难不成还要逼婚么?”戚雪思听见事情还有希望,立即抬起头来问。
喜蓝笑着说:“小姐,你想啊,夫人知道你喜欢陆公子,又怎么会害你嫁不了他呢?夫人虽然指使李嬷嬷在陆公子送来的补品里下毒,如果被查出来,李嬷嬷已经身死,就查不到咱们这里,再者陆宇川挂着对二小姐下毒的嫌疑,也就可以挑拨他与二小姐的关系,虽然如今老爷不肯答应你的婚事,可是咱们迫使他答应,不就成了?”
戚雪思听了喜蓝这一席话,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点头道:“也是啊,可是咱们要怎么逼迫爹爹答应呢?”
喜蓝眼中放光,小声地在戚雪思耳边嘀咕着。
初夏时节雨水多,经过半月的连绵阴雨,天空也总算放晴,许久未见如此明媚的阳光,顿时心情都敞亮起来。
润玉踮着小脚蹦哒地溃见自家小姐在院子里沏茶乘凉,笑着跑过去说:“小姐,这是一年一度的摘花诗会邀请函,可见咱们小姐在翡瑶城地位不低呢!”
摘花诗会,是翡瑶城数一数二的大会,此诗会只召集才子佳人前去,并且在翡瑶城中有一定的地位与才名,而雪妍的才情一直受得诗文界的好评,也是每年摘花诗会上,为数不多的庶小姐。
“今年我都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