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军从居巢退兵之后,袁军便也撤离了居巢。
袁军先从居巢撤到皖城,到皖城之后改走水路,先顺皖水南下,再溯江水西进,旬日之后便进入了彭蠡泽。
自皖城登船后,袁否便又再次“病”倒了。
袁否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懒懒的状态,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头。
进入彭蠡泽后,刘晔便走进船舱劝袁否:“公子,外面的湖光山水甚是壮丽,不如你我前往船头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对酌?”
袁否却对景色没多大的兴致,问刘晔道:“子扬,江东军没有追上来吧?”
尽管缔结了协议,还立了血誓,不过袁否还是信不过孙策、周瑜,既便古人重信义,可言而无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焉知孙策和周瑜就不会言而无信?
袁否之所以选择走水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提防江东军追击。
因为此时的江东军,水军貌似还很弱小,甚至还不如庐江的水军。
“没有。”回答袁否的却是徐盛,徐盛走进船舱回答说,“公子放心,江东军在接管了皖城之后便再没有西进,末将已经在皖城以西的地界上撒出大量哨骑,江东军但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知晓。”
“如此便好。”袁否调整了一下身姿,让小若榴给他背后加了个软垫,以便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想了想又说道,“子扬,德衡呢?”
刘晔回答说:“德衡已经带着工匠先一步赶去寻阳,修葺城防工事了。”
袁否点点头,又叮嘱刘晔说:“子扬,告诉德衡一定要看好他手下的那批工匠及铁匠,千万不要让参与过打造霹雳车的工匠走失,尤其不能让孙策得到这些工匠,在必要的时候……”
袁否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话语中却透出冷森森的杀机。
刘晔当然知道霹雳车乃重器,轻易不可外泄,当下说:“公子放心,当初挑选工匠时,也是仔细甄别过的,都是选的无牵无挂又愿意跟我军走的,再还有德衡,也素来谨慎小心,他断然不会误事的。”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袁否闻言松了口气。
说话间,舱室外忽然响起纪灵的声音:“公子,乔公来看望你来了。”
“乔公?”袁否赶紧欠身坐起,能让纪灵称公者,整个庐江也只有乔玄了。
袁否对乔玄是真感激,不管怎么说,乔玄都是对袁氏有大恩的,当初要不是乔玄顶着压力借粮给他,袁氏又岂能在庐江站稳脚?有鉴于此,袁否又岂敢大模大式的躺在榻上等着乔玄来拜见他,当下赶紧起床,带着刘晔来到船舱外,准备迎接乔玄。
袁否刚出船舱,正好看到一艘大型画舫缓缓靠上了自己的官船。
在这艘画舫的船头上,站着一个玄衣老者,不是乔玄还是谁来?
“乔公。”袁否赶紧长揖到地,刘晔、徐盛、纪灵也跟着见礼。
乔玄回了礼,起身说:“公子,老朽寒舍就近在咫尺,竟也不准备登岸一叙?”
袁否尴尬说:“俗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但得闲,晚辈定然亲至乔公府上赔罪。”
袁否说俗务繁忙当然只是托辞,关键还是袁否对乔氏有了心结,因为乔玳是乔玄的侄子,乔玳带头逼自己让出庐江郡,很难说背后就没有乔玄的授意,虽然袁否知道乔氏这么选择,也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但心里终归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说,当初力挺自己的也是乔氏,现在落井下石的也是乔氏,转向未免也太快了。
乔玄年老成精,又岂能看不出袁否心思?当下呵呵一笑,又说:“要说赔罪,也该是老夫向公子赔罪才是,这不,老夫可是带来了窖藏多年的好酒,公子,是你过来呢,还是老朽到你船上去?呵呵。”
“岂敢劳烦乔公贵足,定然是晚辈过去。”袁否说完,赶紧让徐盛搭好船板,然后带着刘晔登上了乔氏的画舫,纪灵身为宿卫大将,寸步不离的护着袁否。
因为天色好,乔玄便命家仆在船头甲板上摆开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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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却不知道,在画舫的二层,正有两双美目在上下打量着他。
“妹妹,你的心上人就在下边,你怎么不下去见他呀?”说话的却是大乔,大乔穿着平时常穿的红裳,配上花容月貌,端的艳丽无双。
乔玄这次出门,原本是不准备带上二乔的。
不过小乔听说乔玄要去见袁否,非要跟来,还把大乔也捎带上。
现在见了袁否,大乔就忍不住要取笑小乔,阿妹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春心了。
“阿姊,你可别胡说,谁是谁的心上人呀?”小乔掩上舷窗,回眸瞪了大乔一眼,白皙的俏脸上却涌起绯红之色,害羞了。
嗔完了,小乔却又忍不住凑到舷窗的后面,透过缝隙偷偷往下看。
从始至终,小乔的一对美目就不曾离开过袁否的身上。
“还说不是?”大乔掩嘴轻笑,又说,“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哪个整天念叼,说什么也该经过咱们乔家坞了,也该经过咱们乔家坞了吧?妹妹,难道你说的不是公子否,而是刘晔刘子扬不成?要不我跟阿翁说,让刘子扬托媒来提亲?”
“呸。”小乔轻啐了一口,说,“刘子扬喜欢的是你,我才不夺人所爱呢。”
大乔的俏脸便一下垮下来,整个人也陷入到了沉默中。
小乔察觉到了大乔神色的变化,便赶紧走过来搂着大乔的纤腰,柔声说道:“阿姊,好好的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