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三天过去。
丰海北区,贵宾别墅区。
别墅大厅中,刘盛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茶,一手把玩着保健球。在左右两侧,刀锋,达夫,孙仲山皆坐在列。
“他还没到?”
许久,刘盛泰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了身旁的管家问道。
管家欠了欠身,匆匆走出了大厅,似乎在外观望。不一会儿回来,欠身说道:“回老爷,来了。”
随着管家话音落下,大厅门被推开,唐彩军一如既往的黑色风衣,戴着黑色毡帽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走近沙发,唐彩军摘下毡帽,随意的护在胸前,朝着刘盛泰稍稍欠身一笑。
“抱歉,来晚了。”
唐彩军很从容,笑容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情绪。经过三天时间的修养,他的伤势已经痊愈。虽然还不曾脱疤,但已经不影响剧烈行动。
“唐先生,坐。”
刘盛泰笑了笑,不以为意的示意了一声,唐彩军应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左右达夫,刀锋,孙仲山一如既往,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
“唐先生,对于上次的事情,刘某感觉到很抱歉,手底下人有些鲁莽,让先生受惊了。”唐彩军刚落下,刘盛泰便是开口,主动提起上次南部边境的事情。
“值得庆幸,只是受惊,不是受死。”唐彩军喝了口茶,很随意的说道。
而对于唐彩军的平静和风趣,刘盛泰也只是随口笑笑,随即示意管家,后者一如既往的递过去一张支票。价值千万人民币,可谓天价。
“这算是小小歉礼,特地给先生赔罪。”刘盛泰笑着说道,示意唐彩军收下。然后后者随手接过,认真的看了一眼,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讽刺。
“老爷子觉得,钱是万能的?”唐彩军斜眼看着刘盛泰反问。
“和气生财嘛。”刘盛泰回应。
“但有些东西,钱不一定都能够买得到。”唐彩军的语气有些冷厉。
“唐先生如果有什么中意的,尽管开口。”刘盛泰心知唐彩军的怨气,他含笑说道。
“我想要一条命,老爷子给吗?”唐彩军笑问。
“噢?不妨说说?”刘盛泰顿时笑容浓郁了几分。
唐彩军也是不觉间轻笑,目光幽幽的直视着刘盛泰,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而这一幕落在刀锋等人眼里,却无不脸色微凝,皆都露出了一丝杀气。
即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孙仲山都是神色微凝,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深沉。唐彩军的这种态度无疑让他们恼怒,这是想要刘盛泰的命吗?
刘盛泰有所察觉,那把玩着保健球的右手都是有所滞留,停放在左腿上的左手食指习惯性的轻敲了起来,旋律依旧。
看着唐彩军那冷幽幽的目光,刘盛泰的眼神也是逐渐深沉。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能够感觉到唐彩军的杀气,后者心有猛虎,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唐先生觉得,值什么价?”
许久,刘盛泰恢复了笑容,他很随意的询问着唐彩军。
“任何人的命,都该是无价。”
唐彩军随意回答:“只是,每个人出价的底码不同,所以价有高低,命有贵贱。”
“那先生以为,刘某如何?”刘盛泰继续笑问。
唐彩军平静的翘了翘嘴角,将手中的千万支票推进了茶几中。随后他说道:“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我这人更喜欢享受生活。看重钱,却也看重命。谁要我命,我要谁死。”
说完,唐彩军毫不犹豫的起身,一边戴上毡帽整理着风衣,一边笑吟吟的对视着刘盛泰说道:“抱歉,我要钱,但却不卖命。告辞!”
话音没落,唐彩军便是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步伐轻昂,没有半点的犹豫,果断而决然。
刘盛泰见状,脸上的笑容也都是逐渐收敛,眼神隐约可见的深沉。唐彩军这个决定可真是突如其来,算是狠狠的打了他刘盛泰一个耳光。
要钱,却不卖命。
这是赤裸裸的告诉刘盛泰,想要以手段胁迫他,趁早死心。同时从反方面在告诉刘盛泰,他唐彩军不是个受人胁迫的人,也不是谁都可以对他抑扬指使的。
无疑,唐彩军的性格出乎了刘盛泰的意料。又或者,是刘盛泰小看了唐彩军,高估了他自己。
钱,是个好东西,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了钱而抛弃一切。有些人有信仰,也有目标和尊严。
“倒是有意思。”
刘盛泰不禁轻笑,嘴角浮现起若有若无的冷笑。
“要不要送他一程?”
察觉到刘盛泰的情绪,刀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把弯刀,正在从容的磨着自己的指甲。
孙仲山有所察觉,也是转头看向了刘盛泰。场中唯一一个可以保持镇定,且一层不变,无动于衷的,也就只有达夫。这个泰国汉子,始终如一的保持着冷漠,毫无表示。
“老虎嘛,有点脾气,才能够叫老虎。要是什么脾气都没了,那不就是一只病猫吗?”刘盛泰很随意的笑了笑,没有任何过多的表示。
“这个人野心不小,我看他所谋很大,如果留着,恐怕有大祸。”孙仲山此时也是开口,语气有些深沉,没了往常的文质彬彬。
刘盛泰闻言,看了孙仲山一眼,忍不住的摇头一笑:“野心这东西,是得藏在心头的。露出来的,那叫野性。”
“那……留着他?”
孙仲山有些不确定刘盛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