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幕伴读,我们简直畅通无阻,中午苏幕还请我们去吃午饭,然后下午继续奋斗,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我们就翻完了大半本书,果然有学神相助。
鉴于我身体虚弱,晚上苏幕就带我回家了。
他让我早点睡,所以六点不到就把我赶上床了……这也忒早了,打晕我还差不多。
而且明天我还有实验操作考试,想想要麻醉兔兔打开脖子我就更加睡不着了!
我在床上滚了n圈后,终于拿起了手机给他打电话,我以为苏幕不会接的,结果他还挺配合,接了。
“哥,咱们做点正经事吧?”
“不痛了?”
我听他这么毫不避讳地问我月经痛不痛,我都脸红,支吾道:“不痛了,但是头痛。”
我话刚说完没多久,卧室门就开了。
苏幕挂了电话走到我床边坐下,我即刻从床上爬起来止住他的医生本能,“停!我是想事情想得头痛的!”
他收回手瞟了我两眼,“要我帮忙?”
“嗯!”我重重地点头。
于是,我怂恿苏幕去市场买了三只兔子回来……那味道真的不好闻,所以我戴了个大大的医用口罩。
等我整装在大理石台前站好,我穿着围裙,手里握着苏幕买的针筒,针筒里还吸了刚刚配好的生理盐水,我开始了“麻醉”之旅。
苏幕就靠在台子上观摩。
而兔子被我残忍地绑在砧板上,它的兔牙也被我吊了起来,四肢全展开,肚皮挺挺的,睡姿委实*。
“开始吧!”苏幕催促我。
“哦。”我咽了口唾沫开始拔兔耳边缘的毛。
苏幕还算负责的,给我挑的兔子耳缘静脉都特别明显。
我每次实操出的问题基本都在麻醉这块,我不敢给兔子打针。
因为它老是动,它一动,我的针就歪,它就流血,我的麻醉药最后都是从大腿上和腹部扎进去的,正常同学基本把这招用在麻醉中途兔子醒来的情况下,我通常本末倒置,所以兔子被我扎得很惨。
果然,我针一下去,那兔子就开始手足并用地挣扎,我看它急得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我吓得把针头收了回来,暗红色的血涌出来,我即刻抓了纱布手忙脚乱地给它止血。
第一次我就搞砸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苏幕已经站到了我身边,他抱臂气定神闲地指挥我:“往前点再试一次。”
结果,我把两只耳朵戳得都是孔,连静脉都找不到了……苏幕终于相信有我这样的笨蛋了。
我混了几年真是混的,连个注射都不会。
兔子蔫蔫地挺在板上,我感觉它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才这么精神不济。
我咬了咬嘴唇解开它手脚上的绳子,苏幕单手一提就把它放回了笼子,我看着他重新绑了一只兔子,“我给你演示一遍。”他戴上手套换到了我的位置上。
我闪到边上看着苏幕给兔耳拔毛,果然,大神干拔毛这差事都比我利索,苏幕见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兔子看,冲我笑笑,“怕什么?你都要扎它了还怕拔毛痛到它?”苏幕露着尖尖的白牙,多么的冷酷无情啊。
我望了望笼子里那只被我扎得耳朵高高肿起来的兔子,委实惭愧无语……好像还是狠点的好,应了一句话:早死早超生。
苏幕一手拉着兔耳朵一边向我伸出手,那冷峻的眉眼活脱脱就是在手术室时一贯的专注,“换一只针筒给我。”我刚才用的那只针筒针头已经被血液凝固住了,“哦。”我赶紧奉上新针筒。
“你这一只手一定不能放松了,只要确保它在手术台上,就不要害怕,也不要太用力,针头贴着静脉外缘慢慢推进去,保持平行……”我眼睁睁地看着小兔就摆谱地扭了下脖子就不动了,不该啊,我也很轻柔好不好,这差距也太大了。
我正拧着眉思考,苏幕已经脱下了手套。
“你来试试。”
看苏幕扎兔兔是爽,可轮到我自己就没有把握了。
“别害怕,多试几次。”
“嗯。”我一针扎下去。
“力气太大,扎穿了。”
“……”
“稍微再加点力,那只手不要乱动。”
“是这样吗?”
“嗯,再往前推点。”
“动不了了。”
“……”
轮到最后一只兔兔了,我摸了摸它的头,因为它看上去有点萎靡不振,我抽了抽嘴角,“它不会晕血吧?”那笼子里全是它同胞的鲜血啊!
苏幕用针筒戳了戳我,“开始。”
我这下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兔耳朵很烫,我的手指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眼瞧着针头要歪,我认命地干脆往前一冲,可等我去看时才发现,针头稳住了并且扎进去了,再看时,苏幕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别动,往前推。”
看来,我真是个笨学生,他都手把手辅导了。
“好,就这样平行往里推,嗯,可以推注。”
“自己试一次。”他放开我的手站到边上,“不要忘记刚才扎进去的那种感觉。”
“嗯。”那感觉确实挺*的,把我熏得云里雾里的……
看来之前就是苏幕的教授方式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