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整了整衣服离开。
“站住!”他大吼一声。
岑子妤装作没听见。
“岑子妤!”他追上来,挡在她面前。
岑子妤警告他:“再***扰我,小心我报警。”
他纠结了许久,突然单膝下跪,垂头丧气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跪女人,你见好就收,别欺人太甚。鱿”
岑子妤不禁呆住,说下跪只是想戳戳他的戾气,但也没想过他会真跪啊!
“你快起来!”岑子妤尴尬的呵斥。
他死皮烂脸的说:“不起,岑子妤,我看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
岑子妤一愣。
他立马得意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跪着跟女人表白,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岑子妤觉得他已经没得救了,世交圈里有他这号人物,竟从未听说过,实在是匪夷所思,再纠缠下去没意思,岑子妤直起身体,冷冷的问:“你起来吗?”
他扬着下巴:“不起,除非你做我女朋友。”
岑子妤用力一跺脚,趁机跑开。
背后传来痛苦的哀嚎,某种时候,女性穿高跟鞋就是为了自我保护。
岑子妤回到大厅,宴席已经坐满了,她只能低着头从舞台前面的红地毯走过去,走到一半,感觉面前有人,她往旁边侧了一点,岂料鞋跟勾住了地毯上的丝线,她一时站不稳,心里不禁哀呼,惨了,这下得在大众眼皮子底下出丑了。
岑子妤紧紧闭上眼,准备迎接疼痛和难堪,脸撞进一堵墙,有人在耳边说:“小心点。”
那淡若清风的声音仿佛魔咒,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缓慢的睁开眼睛,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玉树临风的站在灯光底下,岑子妤眨了眨眼,心慌意乱的说:“放开我。”
他松了手,岑子妤连忙后退,却落入另一个怀抱,男人霸道的搂住她的腰,问:“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岑子妤讷讷的说:“洗手间。”心中震惊无法言喻。
各种眼睛看着,宋景文为何会出现在婚宴,此刻,邵和光不想追究,他定性极佳,表情淡然尊贵,只当是不认识,揽着老婆的腰从容走过去。
岑子妤的胳膊突然被拉住,邵和光眼神一冷,全身笼罩着一层冰寒之气,正要发作,男人浅浅一笑,柔声说:“小五,你掉东西了。”
他摊开手,掌心是一枚熠熠夺目的戒指。
岑子妤摸了摸无名指,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在洗手间取下戒指时,是钟弈帆突然冒出来将她拉出去,戒指是在那个时候掉的,照理说是掉在女厕所了,莫非当时宋景文也在场?
那可是女厕所啊!
岑子妤一片混乱。
邵和光眸光深沉,搁在她腰间的手缩紧,笑着说:“内人大意,这要是弄丢了戒指,还不知道如何伤心呢。”
说罢,他低下头,深情款款的看过来,腰间痒痒的,岑子妤被迫与他对视,他眼中透出警告的意味,演戏演全套,谁叫她一再弄丢戒指呢,岑子妤在心里叹了口气,依偎在他的臂弯,细声细气的说:“走吧,二哥跟二嫂还在等我们呢。”
宋景文的目光紧追不舍,从头到尾,毫无掩饰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空气一样,这样的目光,已经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岑子妤如芒在背。
邵和光语气纵容地说:“傻瓜,不要戒指了。”
岑子妤定了定神,从宋景文手心拿走戒指,镇定的套在手指上。
宋景文谜一样的眼神望着她,脸色顿时唰白,怅然若失的神情,仿佛是丢失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隐忍、克制、深情,令人动容。
邵和光执起岑子妤的手端详片刻,说:“以后别再弄掉了。”
岑子妤点点头,像木偶一样。
邵和光神色晦暗,仅仅一秒,他恢复以往的气定神闲,说:“宋先生,再会。”
宋景文漠然而立。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发出银铃般的娇笑,一双勾魂媚眼夺人心魄,眼神软软的上下打量:“邵总裁对夫人,当真是用情极深,今日亲眼见到,才觉得外头那些传言都是骗人的,现在的娱报真真是胡说八道,邵总裁本就是难得的俊才,又抱得美人归,岂会觊觎德川集团那块肥肉,德川大小姐的芳心,怕是错付了。”
涂着十指红蔻的皓腕像蛇一样柔媚的纠缠上来,邵和光面色淡淡的推开,勾起嘴角:“这位小姐好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女人微诧,乖乖的回到宋景文身边,媚眼横飞:“邵总裁真是喜欢开玩笑,我叫ade,是宋先生的私人助理,是第一次来a市哦。”
酒店的水晶灯熄灭,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司仪走上台温情提示贵宾入席,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邵和
光不动声色地拥着岑子妤回到座位,岑子牧两口子正在吃蛋糕,见他们回来,递了两盒蛋糕过去,说:“酒店特意准备的,看样子很晚才会开席,先填填肚子吧。”
邵和光看了岑子妤一眼,问:“肚子饿吗?”
岑子妤点点头。
邵和光拆开两盒蛋糕,都放在她面前,说:“慢慢吃吧。”
元悠对老公使眼色,岑子牧站起身,转到邵和光身边坐下,说:“那边位置太窄,腿都没地方放。”
岑子妤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蛋糕。
元悠撞了撞她的胳膊,轻声问:“你们刚才碰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