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他去了书房,岑子妤指着书桌后的大照片说:“你瞧,妈妈长得像极了外婆,但从未有人说我像她,我也不像爸爸。”
邵和光眼皮跳了跳,说:“我看你像是累了,回房洗个澡,也舒服些。”
岑子妤歪着头,表情纯真的说:“和光,这栋宅子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竟然还保存得这么好,当初外公事业做得那么大,也是一直住在这里,只是可惜蒋氏子嗣单薄,只有妈妈一个,妈妈也只生了我一个,你说,这宅子里面会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峻”
邵和光摸了摸她的脸,红红的,说:“没喝酒,怎么像是醉了似的,你想起你外公外婆了是不是?乖小五,咱们回房吧。”
岑子妤推开他的手,指着照片说:“这里面,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你不想找看看吗?”
邵和光扶住她的脸,突然狠狠吻下去,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岑子妤瞪大眼睛,身体非常敏感,在他的抚摸下,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古老的落地钟发出清晰的叮当声,深渊的古宅有种神秘的沉寂,岑子妤吓了一跳,凌乱的衣衫下,她轻轻的颤抖着,邵和光也在一瞬间清醒过来,她的身体……还不行,而且也没有喝药……他伏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喘息着,许久之后,他才说:“回房吧。”
岑子妤神色茫然,任由他帮忙整理好衣裙,刚出书房,就遇上打更的佣人,因为宅子太大,蒋家还维持着旧时的习惯,整夜都用佣人打更,佣人带他们回房,被褥都是崭新的,已经浆洗过,房间里面还摆了几株新鲜的花,馥暖的花香,令岑子妤渐渐缓过神来。
“去洗澡吧。”邵和光脱下西装,正扯着领带鲫。
岑子妤局促起来。
邵和光眸光一深,凑到她耳边调笑:“小傻瓜,现在才知道害怕了,谁叫你诱惑我的。”
岑子妤睁大眼睛瞪着他。
邵和光拍了拍她的头,说:“快去洗澡,不然我就先去了。”
岑子妤皱了下眉头说:“你去吧,我到旁边的房间去洗。”
邵和光索性脱掉衬衣和裤子,全身只剩一条黑色的四角短裤,他扯起她的手往浴室走去:“何必那么麻烦,我困了,一起洗,节约时间。”
岑子妤害怕了,拼命挣扎着,但老房子就是隔音,她叫破喉咙,也没有来救急的佣人,邵和光阴险的打开水龙头和蓬头,热水洒了她一身,头发湿答答的黏在一起,她一时没有防备,两人倒在宽阔的浴缸里。
“小五……”他声音低哑得厉害。
热水泡得人浑身无力,她肩膀一软,被他彻底纳入怀中,胡闹一番后,两人都筋疲力竭,虽然没有发生点实质性的什么,但岑子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她累得半睡半醒,邵和光喘了好半天的起来,才用浴巾将她包起来,抱到床上。
金姨准备了柔软的睡袍,邵和光帮她穿上之后,到处找吹风机,岑子妤趴在松软的枕头上,闻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整个人差点睡过去。
迷糊中,有人摇着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缠绵:“小五,乖,先别睡,头发不吹干,以后会落下头疼的……”
絮絮叨叨,没玩没了,岑子妤呜咽了一声,以为是母亲,撒娇的说:“明天再吹吧,我累了,要睡觉。”
只听到一声长长的轻叹,她放松了所有的思绪,陷入沉沉的梦乡。
邵和光坐在她后面,动作柔缓的帮她吹头发,她睡得很沉,因为趴着的动作,睡袍的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上的斑斑点点,他目光柔和,这一瞬间,这世上最重要的事,便是帮她吹头发,也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真正拥有了她。
邵和光目光恍惚,努力回想着,却记不起最初喜欢她,是什么感觉,似乎从头到尾,都存着患得患失的恐惧,因为别扭,因为不安,因为他的退缩,才迟到这么久,让他们之间生出空隙,甚至隙缝间长出了花,然而,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他却从未动摇对她的爱,他爱她,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都不会减少一分。
祭祀是在蒋家祠堂,离宅子有些距离,镇子里面不准走车,邵和光陪着岑子妤走过去,后面跟着一群佣人提着祭祀之物,等他们回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却见蒋宅门口堂而皇之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金姨领着全宅的佣人站在门口,老人脸上不怒而威的气势,令局势僵持着。
这是,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等看清女人的脸,岑子妤脸色沉了下去。
“孙小姐,孙姑爷。”看到他们,金姨似乎松了口气。
岑子妤走过去,邵和光的手突然牵过来,用力握了一下,岑子妤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但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从未想过退缩。
张帆茹拿下脸上的墨镜,她妆容精致,冷魅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溜了一圈,又将墨镜戴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邵先生和邵太太真是恩爱,看得人好生羡慕,不过据我所知,邵先生可不是什么长情之人,就算娶了名门之女,这外
头的女人从未端过,但我还是佩服邵太太的好手段,最起码,邵先生背后做得再过,这人前可从未显露分毫,女人啊,总是愿意相信男人,才有吃不完的亏,我跟邵太太之间的缘分深,今天就奉劝一句,别以为把住了丈夫的心,就能高枕无忧,像邵先生这样有权势金钱的男人,但凡女人见了,没有不往上扑的道理。”
邵和光眉头微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