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每年能提现五十万,没有年限,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你就当是预付,如果你肯离开a市,并承诺永远不再回来,我每年再给你十倍,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和你母亲,再不要踏足这个城市。”
岑子妤语气清冷。
张帆茹愣住,半响之后笑道:“岑子妤,你发什么疯?”
果然是知道的謦。
岑子妤面无表情的说:“十倍也不够是不是?那就二十倍,抑或是你想一口气付清,没问题,我都可以照办,只要你们走得越远越好”
张帆茹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支配我的生活?”
岑子妤冷笑:“就凭你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是第三者的女儿,是私生女,你们见不得光,都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更多,你为什么不要?”
“我不是私生女!”张帆茹脸色苍白,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朝岑子妤泼去,冰冷的褐色液体刺激着岑子妤的神经,她掏出手帕动作优雅的擦拭,脸、衣服和裤子,她擦得很仔细,就算痕迹没办法擦去,她也要维持最后的尊严凡。
张帆茹愤怒的抓起包包要走,岑子妤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冷静的说:“你还想要什么?房子、车和钱,我能给你的,远比岑天华给你的多。”
“你……”张帆茹的脸色由白转青,她究竟是底气不足:“你知道……”
岑子妤心里头滴着血,不得不说,那个女人把她调教得可真好,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在岑天华面前撒娇扮痴多少回,再想到母亲,岑子妤几乎被仇恨冲昏头脑,她用蛮力强按着张帆茹坐下。
“莫非是想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岑子妤弯起嘴角,轻柔的语气透着十足的讽刺与厌恶。
张帆茹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病?”
岑子妤目光越来越冷:“既然知道不可能,你和妈妈到底图什么?岑夫人和岑家大小姐的身份吗?还有,你去医院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帆茹霍地站起身:“岑子妤,要发神经你回去发,不用发在我身上,我告诉你,你敢动我分毫,爸爸饶不了你。”
“爸爸?你叫谁爸爸?”岑子妤冷冷盯着她。
张帆茹受不了她的眼神,愤然离开,岑子妤叫住她,原本柔软的嗓音泛着阵阵寒意。
“张帆茹,你姓张,这辈子都不可能姓岑,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如果你敢出现在我妈妈面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你信不信?”
张帆茹恶狠狠的回头:“你威胁我?”
岑子妤不为所动。
张帆茹突然一笑:“你很怕对不对?你都不知道,爸爸对我和妈妈有多好,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离婚,没有抛弃你们吗?都是我妈妈叫爸爸不要离婚,我妈妈不想爸爸为难,爸爸又心疼我妈妈,所以,爸爸才忍受了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得不快乐。”
岑子妤轻轻颤抖着,像有一把刀在她努力建起的盔甲上肆意挥砍。
张帆茹一脸鄙夷的说:“你跟你妈还真不知足,一辈子过着富裕的生活,还想方设法的算计别人,岑子妤,你是有钱,你是厉害,但那又怎么样,我和妈妈有爸爸保护,你休想对我们做什么。”
张帆茹趾高气扬的离开。
岑子妤用力摔了面前的杯子,恨意像跗骨之蛆在心头蔓延,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可是……心还是痛得不可收拾,她想爷爷,这世上除了爷爷,谁还有温暖结实的怀抱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抵挡这数之不尽的伤害,岑子妤双手捂着脸,她想到宋景文时,而他的电-话正好打过来。
所以,他们之间都是天意。
宋景文出现在酒店时,岑子妤压制不住那份情感,在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她冲过去抱住他,宋景文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紧紧的抱住她。
“带我走。”岑子妤卸下所有的防备,低低的呜咽。
宋景文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带离开酒店,一路上,他都握着她的手,看她神思迷糊,却不过多追问。
岑子妤瞪着干净明亮的玻璃,车下了高速后,就在一条僻静的马路上缓慢的开着,不知道要开去哪里,终于,岑子妤喃喃的开口。
“我妈妈生病了,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太不争气。”
宋景文将车停在路边,扳过她的肩膀,轻轻拥她入怀:“别怕,有我在。”
闻着他身上舒心的味道,岑子妤松了口气,疲倦的闭上眼:“景文,你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当然会。”宋景文将手伸进她的发丝间,揉-捏着她后颈的肩膀,他的拿捏恰到好处,岑子妤放松身体靠着他,温暖得令她暂时忘掉一切。
“景文,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岑子妤迷迷糊糊的问。
宋景文目光沉郁,忽然用力抱紧她,岑子妤在他怀里沉睡过去。
岑子妤捂着疼痛发晕的
脑袋睁开眼,朦胧的灯光,静谧的气息,不安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她抬头打量着房间,看到宋景文站在落地灯前,表情专注的凝视着灯壁上的仕女图,他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岑子妤坐起身,她不知道他还抽烟,他身上也从未有没有任何烟味。
“醒了。”他扭头,脸上浮起温柔的笑。
岑子妤不自觉跟着笑起来,有一瞬间,她误以为从他眼中看到了化不开的忧伤,这与平时的他不相符,那样的眼神,看得岑子妤胆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