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工作,不做任何家务,甚至不会把烟头丢进烟灰缸,他下班回家总是看见她一个人坐在中厅的地板上听歌,还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他对她微笑,她点点头,做没有内容的回应。却让他满足,开始做饭,很轻松的做出各种美味的食品,他已经为此准备了太久。
有的时候她在阳台抽烟,懒散的站着,身体正对着落地窗,被大片的阳光包围,有辉煌而灿烂的背影,那一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端着菜静止,陪她一起沉默,眼神冰凉。
再一次把她背回了家,用温暖的水为她暖脚,这一次他的心里开始恐惧。
她突然开始频繁的外出,开始用手机,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表情急促而紧张,越来越能吃,经常彻夜不眠。
她似乎并没有刻意逃他,还在曾经的酒吧喝醉。
她对他说,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出口。
他说,我也是。
然后她点了一支烟,说,你已经把你能给的都给了我,可我没有东西能给你。
他说,我知道。
他回来了,我要去找他。
他没有说话,开始疯狂的抽她的耳光,然后拽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一声闷响,她贴着墙缓慢的滑倒在地上,有一条丑陋的血迹。
他把她关在卧室,自己在大厅听音乐,踢掉拖鞋,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随着音乐晃动,又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吹进一股寒冷的气流,他扔掉烟,终于清醒。
他对她说对不起,用纸为她擦脸,血迹却已经干涸的贴在她的皮肤上,她终于没有了之前的精致和沉默,流下了泪水。
只有他才是我的出口,我要去找他,她说。
他没有回应,亲吻她的眼睛,然后再次把她的头向墙壁上撞去。
他用刀剌开了她的皮肤,抚摩她的血。
这样你就不能走了,他说。
她再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