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匡老汉死亡的原因却是非常的奇特,那法医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到什么致死的地方,最后估计是看不出什么,要回去重新做尸检,而且初步判定是自然猝死,但是谁都知道,猝死,哪有那么巧。
我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麟老板到底是怎么让匡老汉平白死去的,这还能形成猝死的假象?
正在这时,秦曼也是匆匆赶了过来,看见匡老汉和江氏刚刚又被盖上的尸体,也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看着匡老汉和江氏的尸体被带上警车运走了。
我把秦曼拉到一边,想了想还是把昨晚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秦曼,当然那匡老汉和江氏的魂魄在我跟前出现的事情是不能和秦曼提的,一方面是不想吓到秦曼,另一方面是我说了,我觉得秦曼也不一定会相信。
正当那警车开走,村人们都议论纷纷的散去的时候,我却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影,差点忘了,那老头说今天要到双新村里来看看,我刚和秦曼说完,没想到这老头就出现了。
秦曼看我愣着,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然后向我投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我自然是点点头,表示这就是昨晚那个神秘的老头,老头也是看见了我们,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秦曼的身上,和昨天的衣衫褴褛有些不同,今天倒是穿了身粗布制的短袍子,不过实在怪异,下半身却是两条瘦骨嶙峋的腿,那小腿细的和一般人的胳膊没什么两样,我都有些怀疑这么细的小腿怎么支撑起身子的。
我主动过去和老头打招呼,心里有些忐忑地说道:“昨天忘了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我明显恭敬了很多,对于虽然不知道这老头有没有真材实料,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特别做派的作了个揖,秦曼也有样学样的做到。
老头脸皮也算是有些厚的,似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的名字我也忘得一干二净,至于你们要称呼我什么,叫着顺口便是。”
“那我称呼作老先生?”我问道,老头也是点点头表示应允。
不过老头的目光依旧是在秦曼身上,要不是老头的表情不算猥亵的模样,这样看着秦曼肯定是有些不礼貌的,本来被我认为是冰山女玩,现在重新定义为女汉子的秦曼,也是有些尴尬,看着我露出求救的表情。
不过这时候,老头却是开口了,问的对象却是秦曼:“这个女娃家里是做什么的?”
秦曼没想到老头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下子也是愣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老头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声才说道:“没有什么,只是对你身上某些物什有些疑惑罢了,想来也是有些渊源。”
秦曼听到这里,脸色依然是茫然,不过似乎在想着什么,头微微低了点,但依旧嘴里没有说什么。
老头看秦曼没说什么,也不介意,摆摆手,倒有些像是自我开解一下的说道:“这地方竟然也会有人懂得养鬼术这等歪门邪道,看来是天道会的名声这些年确实小了不少,当年的道盟之约也是没什么效力可言了,看来天下大局又得四分五裂了。”
“老先生,请问昨天晚上那些人可都是些什么人?”我心里依旧放不下麟老板那群人,隐隐觉得那些人不同于普通人一般。
不过老头却是风轻云淡,背手在背后,开始往村子深处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湘西齐罗生的人。”
“湘西赶尸人?”我突然想起爷爷说过数十个格外邪门诡异的职业,其中有几个印象颇为的深刻,藏北诵经人,苗疆蛊师,黄河捞尸人还有一个赫然就是湘西赶尸人,其实赶尸也属于苗疆蛊术的一种,而蛊师的下蛊属于黑巫术,赶尸则属于白巫术。
说起赶尸的来源,说起赶尸的起源,民间有书记载道: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语:公公)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对身边的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阿普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阵里……。
因是阿普军师所“司”(实施、操作意)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阿普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而当爷爷谈到赶尸人的时候,也是说过齐罗生这个人物,传言这个人可以和尸体心灵相惜,与奴役死人为自己所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