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姬怎么能不怕呢,殊不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招惹了小人可是最麻烦的。但要是真有一个韩主席帮闫富贵撑腰,自己还真得掂量掂量,要是真的怪罪下来,就是周县长和柏万团长也不能保得住自己。否则以闫家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怎么可能一直扔在路边没人敢吃。
不过李天姬知道,这位韩复榘主席,因为不战而放弃山东,就在昨天(1938年1月24日,农历腊月二十三)已经以“违抗命令,擅自撤退”罪被蒋委员长处决了,那自己还怕个锤子,这或许是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唯一的一点优势了。
李天姬举着盒子炮来到闫富贵身后,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用枪顶着他的后背,“闫老爷,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老子敢来就不怕,你既然不愿意自己奉上我要的东西,那我只好自己去取了。”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闫府家丁有十多人端着步枪闯进来了,将李天姬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大总管李永利,“放开老爷,不然我敢保证,肯定会把你乱枪打死!”
李天姬有闫富贵这张王牌在手,怎么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击道:“你们放下枪,不然我将你们老爷乱枪打死。”说完右手的盒子炮用力的顶了一下闫富贵。
眼前的变故真的是太出乎闫富贵的意料了,这也是他当惯了怀瑜县的土皇帝,太自负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落在李天姬的手里了。可是真到了这时候,闫富贵也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主,毕竟小命是最重要的,命没了其他的全是浮云。
“谁让你们进来的,全都出去,没看见我跟李队长在谈公事吗?”说完还跟李永利使了个眼色。
“算了,这么多人涌进来,屋子里太憋屈了,既然闫老爷发话了,就都一起的吧,闫老爷,我看你的兵训练的不错啊,是不是让我也见识见识,观摩一下?让所有的家丁到院子里集中起来,有不来的我也没有办法,少一个我赏你一个枪子。”李天姬在闫富贵耳朵边说道。
闫富贵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了,唯一希望的,就是能保住小命不丢,所以李天姬一说完,他就吩咐道:“命令所有人到院子里集合,一个都不能少,快点。”
“哎,哎!”李永利赶紧去喊人去了。
不一会儿,连着在院墙掉楼里的庄丁,一共五十多人,全集中起来了。按照李天姬的吩咐,他们的武器不可能还让他们拿在手里的,此刻都集中在院子正中心,五十多支长短枪也堆的跟小山一样。
得到消息的闫富贵几个姨太太此时也都奔出来了,一开始连哭带闹的,被李天姬带来的卫兵拿枪一指,这会儿闹她们是不敢闹了,全躲在一处墙角里哭呢。
李天姬对大总管李永利说道:“我说总管大爷,麻烦你去帮我把院子外的弟兄们喊过来吧,这大冷天的,院子里人多还暖和点。”
那李永利能敢去吗,这要是把闫富贵打死了还好,要是等会儿他们和解了,我饭碗不就得砸了。想到这里,犹犹豫豫的看着闫富贵,愣是没敢挪窝。
李天姬一见自己说话不好使,也不计较,拿枪一顶闫富贵,闫富贵忙吩咐道:“老李,你去开门吧,今天咱们就认栽了。”李永利这才屁颠屁颠的去开门了。
院门一打开,李天姬带来的百多号人一拥而入,立马就把整个院子挤得满满的,李天姬一看这人多拥挤不好办事啊,“老王,带二十个弟兄,把闫老爷手底下这些家丁押到别的院子去,人这么多我看着头疼。”于是转眼之间,院子里的人就少了一半。
“这样还不错,恩,呼吸也顺畅多了,闫老爷,趁着这会我心里头舒服,你看是不是就把生意给定下来。你放心,我做事情一码归一码,今天来只为了求点子弹好打鬼子,您老爷子也算是为抗日做了贡献。至于你的家产和姨太太,你放心,我一概不感兴趣。”说完还瞟了一眼正在嚎的那几个姨太太,哭花了的脸上都是白一道黑一道的,心说闫老头什么眼光,也难为他找了这么多女鬼一样的小妾。
闫富贵心说事到如今,还由得自己商量吗,抬头对李天姬道:“李队长,子弹可以给,可是没有那么多啊,您看这样行不。步枪弹一千发,盒子炮五把,再多我实在也拿不出来啊。”
李天姬冷冷的看着闫富贵,“实在是拿不出来?那我也不让闫老爷为难了,来啊,把闫老爷拉下去毙了,记住离远点啊,我见不得血。”李天姬此言一出,立马便有两个机灵的士兵出来作势要拉闫富贵。
闫富贵一见这家伙要来真的,诧异李天姬的不按套路出牌之下,也不由得求饶道:“哎呦,李队长枪下留人,枪下留人,这样,我除了留一点够自己守庄子的子弹,其他的全给你,全给你。”
“你看你闫老爷咋这么客气,早这样多好,这样的话,那就麻烦李总管去准备吧,我受点累,陪您喝点茶,压压惊。”李天姬说完吩咐十名手下带着李永利去准备东西,却在不经意间,正好看见闫富贵在跟李永利使眼色,心里不禁有了点谱。
不大一会儿工夫,李永利领着十名队员回来了,只有两人肩上扛着子弹,其他人怎么两手空空去的,还是怎么两手空空的回的。
李永利回报闫富贵道:“回禀老爷,一共有多余的步枪弹三千发,至于那盒子炮嘛。。。”一抬眼看见院子正中堆着的家丁的武器,上前捡成色不怎么好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