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正苦头婆心的劝慰六王爷赶紧把人送回去,六王爷醉得不行,一心只惦记着抢来的美人,听着耳边魏武的劝说,不禁有些烦躁的挥手道:“管他的,还有人敢跟本王抢人不成?本王就犯这么点子事,皇上他不是不知道,又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今上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谁敢跟本王……”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惨叫声从庭院外传来,六王爷被这声响震的头皮发麻,一下子也跟着酒醒了许多,忙对魏武道:“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魏武心下一沉,赶忙过去瞧瞧什么情况,刚刚拉开门,就迎面撞来一物,竟然是一具血淋淋的护院尸体。魏武大惊,随即冷静下来,叱道:“大胆!竟敢在王府造次!”王府的庄子修建的晚,这边还没能侍弄完毕,故而带过来的人不多,护院也就那么几十个。毕竟这一带都是王孙大臣,哪里有人敢生事。
可偏偏就是有人敢,不仅敢生事,还敢在王府杀人!
“六王爷别来无恙?”一声冷笑从前面传来,魏武朝外头看去。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的灯笼照的雪花簌簌,借着那灯火,便能清楚的看到来人。院子里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护卫,也不知是死是活。站在中间说话的人手中持着一柄修长的苗刀,刀锋反射着森森冷光,刀面上沾染着殷红的血,正顺着刀锋滑落,在刀尖上聚成一串血珠,滴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说话的人身上穿着一件雪色的狐裘,衣摆处沾染着血渍,触目惊心。他脸色有些苍白,偏生还沾染着细小的血珠,衬着艳丽的眉眼,有种说不出的诡谲,分明是双桃花含情目,此时却阴森的骇人。
“你,你好大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敢在这里杀人!”魏武稳了稳心生,从腰间抽出刀来,护在六王爷身前。
叶榆轻笑,在雪夜里显得犹如破冰之泉,他将苗刀横于身前,看着上面的血,回道:“六王爷贵人多忘事,卑职是御前散秩大臣叶榆,今日来此不过是为了接我夫人回家罢了。”
魏武心下一凉,御前的散秩大臣,皇帝面前的红人,当今朝上炙手可热的新贵。最重要的是,如今人家是来找自己夫人的,理亏的是他们王府!心凉的不仅仅是魏武,六王爷才是真正的透心凉,懊恼不已,怎么就这般碰巧的得罪了叶榆这小子了。从二品的官员,皇帝面前最能说得上话的人,若是无错,他家夫人也是有品阶在身的。
这下六王爷可算是彻底酒醒了,他虽然偏好美色,但这事若是被今上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被责罚。六王爷沉了沉脸,随即硬扯出了笑来,起身道:“原来是叶大人来了,为何不进来说话?”
叶榆站在外面冷冷的看着六王爷,满身的杀意浑然不掩。
六王爷心头也是恼怒,敢拿着刀在他家杀人的,还只有叶榆一个!
“叶夫人是在本王府上,今日本王陪侧妃一起去云麓峰上香,偶遇叶夫人。叶夫人跟本王侧妃一见如故,便受邀来本王园子里做客。不知道叶大人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竟然伤我王府的人!”六王爷睁着眼睛说瞎话,却是端出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
天白从一旁赶来,附在叶榆耳畔道:“大人,夫人找到了。并无大碍,只是而似乎被用了迷香,这会儿仍是昏睡着。”
叶榆略微点了头,心头稍松,但恼意不减,对天白道:“你们先护送夫人回家。”待天白应声走后,叶榆这才将手中的苗刀往一旁雪地上一扔,抬脚踏进屋子里去。
“给叶大人上茶。”六王爷语气中也饱含怒意。一旁的丫鬟有些瑟瑟缩缩的给叶榆端上了茶。
叶榆看也不看抬手将茶盏尽数扫落一地,只听得一阵叮当声,地上已然满是碎裂的瓷片。
六王爷拍案而起,大怒道:“放肆!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本王这里撒野!刚刚你若是接了那茶,咱们这恩怨也算是扯平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叶榆似笑非笑的看着六王爷,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眼神中无限嘲弄之色:“扯平?”他起身一脚踹开面前的桌案:“我c你老娘!”
六王爷傻了眼,魏武也傻了眼,没人敢这样骂过六王爷,王爷之尊,就算是当今皇上,都不能轻易说骂就骂。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六王爷彻底被点着了火,大声喝道:“叶榆!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本王倒要看看你今个儿敢不敢动本王一根指头!”
六王爷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头招呼在了脸上,这一拳来的狠,硬生生将他一个踉跄打翻在地上。怒气冲到叶榆脑子里,他根本就听不到周围的声音,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陆问薇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那时候,他还不存在这个世上,那时候的陆问薇又是何等心情独自面对这一切?那些挣扎,绝望,痛苦的回忆,都是面前这个衣冠qín_shòu的王爷所造成的,他真是该死!该死!若不是前身已经死了,叶榆真想把他一道揪出来让他再死一回。
“大人!”叶榆被天魁拉住,此时魏武已经被打昏在一旁,而地上的六王爷也满脸开花,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呻吟着。
叶榆像是魔怔了,半晌才重新找回理智来,他看了眼地上的六王爷,冷笑出声:“不敢动你?碰我的女人,天王老子也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