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疼而已,没事。你要不要去洗个澡?”看到他没事,她就放心了。这点疼又算什么呢?
虽然身体还很疲惫,不过,范仲南却不想再躺在医院的床上了,要睡也是回家去抱着她再好好睡一场,等他休息好后再去处理那个女人的事情。
“到外面等我一会。”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一个人可以吗?”江心朵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
“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是最好的。”他转过头,语气再认真不过。
他当然可以一个人洗个澡,但是如果她乐意服务的话他也乐得接受,不过,现在他可舍不得。
“开玩笑的。我很快的,等我。”
他笑了笑,随即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穿戴整齐后,洛岩也到了。
“fran,没事了吧?”洛岩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面前还放着刚打开的笔电,看来是打算跟他谈公事了。
洗了个澡的范仲南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恢复不少,他走到江心朵身边坐下来,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将她搂进怀里,手里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
“公司有事?”他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仅是有事,而且事态还挺严重的,要不然洛岩也不会来这里与他谈公事。
不过,就算是再大的事情,比起眼前的人儿好好地在眼前,都不算重要了。
洛岩没有直接应他,而是看了一眼范婉媛,夫妻间的默契好到不行,只是一眼,范婉媛已经站起来,“朵朵,我们出去一会,让他们谈公事。”
如果是以往,江心朵对他公司里的事情不感兴趣,但现在,她也知道他们是不想让她听到。而且肯定是与她弟弟江远航有关。
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听。
“是不是与我弟弟有关?”她看了一眼范仲南才望向洛岩问道。
洛岩开口:“只是公事。”
“我要听。”她口气也很坚决。
范婉媛闭上嘴不说话了,而范仲南仍是淡淡的开口:“说吧。”
洛岩将他面前的笔电转过来,让范仲南自己看。
江心朵完全看不懂曲线图,但却也知道高低起伏的意思,但此时,里面的线条一直往下掉——
这不是范氏的股票吧?
“谁做的?”范仲南看着笔电上的曲线图,声音有些沉重,让江心朵的心也提了起来。
“投资部的约翰。”约翰是投资部的一名经理,同时,也是与范家有渊源的远亲,当年他们在清理所有靠着范仁敬赖在范氏不作为的米虫时,偶尔几个具有能力与才华的留了下来。
约翰就是其中一个,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爆出来,他肯定是要坐牢的。
但现在范仲南不想去追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过程等会再去追究,现在他关注的是结果。
“现在损失多少了?”
“刚刚发现时,亏损已经超过一兆亿英磅,现在还在增加中……”洛岩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明天一开市,全部断头卖出。”范仲南的脸上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他哑着嗓子吩咐洛岩。
不管亏了多少资金,他都要阻止亏损继续扩大,要不然有可能会影响到范氏财团的其它业务,甚至有可以会动了根基。
“太晚了!市场只有卖家,没有买家。交易几乎停摆,我们就算想卖,也卖不掉。”洛岩口气沉痛的说。
石油报价已经高于市场预期,他们预料近期内石油行情会反转向下,出现一段暴跌走势。果不其然,石油今天以小涨开出,之后便出现崩跌的态势。
任何一名投资经理人都知道石油会暴跌,他却将公司所有的资金买进石油期货,只要石油价格稍稍下跌,范氏财团的投资就等着关门大吉。
如果投次关门大吉,就是一桩极其严重的大财阀恶性倒闭事件,势必会让英国乃至整个欧洲金融市场动荡不安,而这久不之前范氏才在澳洲加码投资,那边的影响更是惊人。
如果他们没有办法阻止悲剧发生,只能任由石油期货不停下跌,等到不堪亏损时,倒闭可真是指日可待了。
范仲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松开江心朵站起来,“你的电话给我。”
他朝洛岩伸出手,洛岩无声地递给他。
“范仲南,到底怎么了?”江心朵听得一知半解,但是看到他与洛岩脸上那沉重不已的表情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已经超出了她所能预计的。
“我先去打个电话。”范仲南没有说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转身往里面的阳台走去。
“sara,lee,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江心朵焦急不安地问着。
“公司一名投资部的经理,将公司所有的资金全部转进期货户头买进石油期货。”洛岩口气平静道。
“只是一名投资经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就算她不了解公司动作,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人偷了fran的印鉴,伪造他的签名授权予他,所以他才能任意操控公司的期货户头。”
“谁偷了他的印鉴?”江心朵有些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心中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却仍旧不敢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而洛岩则是紧抿着嘴,许久后才道:“fran的办公室昨天进去的人不多。”
洛岩没有指明出来是谁,江心朵却已经听得明白,脸色顿时雪白一片,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