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是恩爱。他已经没事了,我去海边看看安德烈做得怎么样了。”玛西亚从‘床’边站起来。
他们的大船马上就要造好了,等这个男人清醒过来,他们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
这次,安德烈将他们救回来,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茫茫大海,他们也需要帮手,等回到伦敦,他们肯定也有帮得到他们的地方,算是互惠互利,只是她的安德烈对雪莉……
算了,等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生,他一定变回正常的。玛西亚安慰自己摇着头走出去。
“瑾行哥哥,你这个坏蛋,坏蛋……”范雪真被他蹂躏得“体无完肤”,又被玛西亚调侃,她气呼呼的粉拳一握,不理会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小小的拳头直朝他的‘胸’膛捶了下去,“坏蛋,叫你还不快点醒来”
“唔……”‘床’上的男人因为她拳头的落下而闷哼出声,五官也纠结成一团,喉间涌出一串叫她心疼的呻‘吟’,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这让她很是内疚。
“对不起嘛,是不是真的很疼?谁让你这么坏来的?”她低下头,轻‘吻’着刚才被她打的地方低声道歉,“瑾行哥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告诉你哦……”
范雪真又在他身边说了好一会的话,他仍旧是没有睁开眼。
外面阳光暖暖的,她起身为他盖上‘毛’毯后,转身步出木屋,朝通往小山后面的海边而去。
那条小路玛西亚带她走过一次,去看他们放在那里准备造好的大船,现在她想去看看他们造得如何了。
在范雪真离开小木屋往海边而去后,宋瑾行醒了过来。
“真真……”他低唤了一声,无人应。
他张开眼,望着陌生的室内,空旷而寂寥的,没有半个人影,透过窗口照进的光线,他纳闷的打量着四周,在木‘门’上看到那两把长枪,想到了自己中枪受伤然后在黑暗的树林中找到那只小东西的事情……
其实,在他呈现昏睡状态中的这段期间里,在稀稀疏疏的梦里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很多事情浮现在脑海,最后都是她曾经与他说过的那些往事有关,他想开口问,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但他却知道,她一直在他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他,温柔的在他耳畔低语着,安抚他不安的灵魂。
那只小东西,真是连作梦都会让人一直惦记着她。
他起身,试着让双脚先踩在地板上,然后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按着木墙,艰难的移动身子;然而,一阵晕眩感陡地袭来,让他虚软的坐了下去。
他咒骂一声,他宋瑾行可从来没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低头俯视他的右‘胸’膛,发觉伤口包扎的有些凌‘乱’;他缓缓解开纱布,伤口缝得很粗糙……如果这是那只小东西帮他缝的话,话技术可真是烂得可以
不过,尽管伤口丑陋,他却感觉到一股温暖流过他的心头。
他再次试着站起身,这次,他更加小心缓慢的移动,直到不再感到头晕目眩,他才开始迈动步伐朝‘门’口走去。
将手轻放往‘门’框上,深邃的眼眸望着眼前这一片浓绿的树林,淙淙的流水声,前院有一片菜园,菜园旁还植种了许多‘花’,他走出来发现他住的这间房子后面还有另一座小木屋。
“真真……”
他在屋子前面叫了几声,仍旧没有回应。
在四周观察了一圈后发现木屋后面有两条小小的路,他选择了其中一条,没多久便到达海边……
海水中停着一艘尚未建造完成的大木船,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孩下半身浸在水中,手里握着一根铁‘棒’,在一名‘妇’人的指挥下对着木船敲敲打打……
而他的小东西蹲在沙滩上认真地看着那两个人做事……
他走向前,范雪真察觉到有人走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影,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他还在那里……
“瑾行哥哥……”她站起来朝他冲了过去。
她的瑾行哥哥醒了耶
玛西亚母子俩听到动静同时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起望过来……
正好看到刚清楚走过来的高大男人差点被范雪真娇小的身子给撞倒在沙滩上。
“小东西,你这是想要把我再撞晕一次吗?”他搂着她调侃道。
“瑾行哥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有没有被我撞坏?”她焦急万分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我没这么脆弱,别担心,我们去那边看看。”他‘揉’了‘揉’她一头长发,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大船而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正在用怨恨的眼光瞪着他的小男孩就是那天晚上在沙滩的小子,而那个‘女’人……
“我是玛西亚,他是我儿子安德烈。”玛西亚从船上下来主动朝宋瑾行招呼。
“我是……”他朝‘妇’人点了点头,“这艘船你们造了多久?”
“两年多了。”‘妇’人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们在山谷里安顿下来后,她与儿子就开始计划着离开这里。
这两年多以来,他们一直在不懈的努力。
“瑾行哥哥,玛西亚说快好了。到时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她仰头望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道。
“我上去看看。”他低下头在额头亲了一记,松开她的手走上前,测试了一下木船的坚固程度。
“你不会就下来。”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