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好心给她撑伞?
原本高高仰起的头,低了下来,眼前出现的人,竟然是季哲。
他不是走了吗?还是留下来看她笑话的?
“我送你回去。”
她张了张被雨水淋得刷白的嘴唇,“不要你假好心。”
这个女人,绝对有气死人的本事!明明冻得全身都在发抖了,还在这里逞强,季哲真的生气了!握着伞柄的白皙手背上青筋爆出。
“杨容容,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谁会心疼你?”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专门戳她痛处的。她就是没人心疼也不关他的事!他那么鸡婆干嘛?
“我就是要糟塌自己的身体,与你何干,季先生?”
与他何干?是啊,与他何干呢?
如果他有志气,有骨气,应该是转头就走,从此当作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他脚步移不开,看着她冷得发抖的模样,他心里的火气就越烧越大,最后,手里的伞被他丢开,双手把眼前那个让他气得要发疯的女人扯进怀里,低下头,不管不顾地,亲上她冰凉的嘴唇……
她想与他毫不相干,他偏要与她再扯上关系。
杨容容被这忽来的吻给完完全全吓住了……
她根本想不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男人敢在光天化日,不,应该是在大雨中强吻她……
她惊愕得忘记了自己正在被人非礼,忘记了,她可是习过跆拳道几年的人,忘记了,要推开他……
还是范仲南那架豪华的私人专机,这个世上,权势,财势果然是最好用的。
每次江心朵踏上飞机时,总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进了机舱才发现机上除了空服员外,还有田妈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是那天去范家后来又载着范仲南到医院来接她回去的那个人,他怎么也在机上?
男人爽朗朝他们挥挥手笑着,田妈快速地走过来,“少爷,少奶奶,sally小姐。”范仲南轻点一下头,牵着江心朵的手往里面另一个休息舱而去。
“田妈,你怎么在这里?”走在最后面的sally看到从小带着她长大的田妈也在机上,原本有些紧张不安的她脸上终于露出安心的笑。
“少爷担心你第一次出远门不习惯,让我跟着。小姐,我们到这边坐下来。”田妈拉着sally的手走了过去。
而走在他们前面的江心朵听着sally的话,心里却冒着酸泡泡想着,范仲南对sally这么贴心,sally到底是他的谁?
进了最里面那间宽敞的休息舱,范仲南松开她的手指了指那张柔软的大床,“累不累?休息一下,等会机上会送午餐过来。”
看到他又要往外面走,江心朵忍不住叫住他:“你去哪里?”
不会又是放心sally,所以要去看她吧?当然这样的话,她根本问不出口,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sally在他心目的地位。
“我还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他淡淡的语气像是在交待。
“哦。知道了。”
工作狂一个,连坐个飞机都不能安稳休息一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心朵现在能更深地体会到,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必须扛起多少责任,面对多少工作。
自己父亲江汉生,除去fēng_liú花心,对子女家庭不够负责任外,其实花在工作上的时间也不少,要不然江氏建设也不会有今天的规模,虽然已经从最高峰跌落下来。
更不要提范仲南负责是比江氏大上数十倍的大财团。
她清楚自己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她不该胡思乱想的。
范仲南离开不久,机上的空服人员就送午餐进来,面对丰盛的菜肴,江心朵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蔬菜沙拉后,偿试喝了一口那看起来很不错的奶白鱼片汤,才喝了一小口,忽地,一股酸意冲上喉头,她快速地冲到厕所,大吐狂吐,再也吐不出什么来时,她虚弱地在趴在精致的洗水池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无比的自己。
平时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了一丝不太明显的血丝,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忽然变得很没精神。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早餐只是一杯牛奶后就赶着去考试太累了,尔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是人都会累的。
她又不是范仲南那种人,看起来永远精力十足。
算了,她还是到床上休息睡一会再说吧。
回到舒服的大床,她才和衣躺好,飞机也正好起飞,离开新加坡,往莫斯科而去。
直飞到那边也需要十几个小时,她还是先好好地睡一觉再说吧!
江心朵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很快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外面机舱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范仲南在另一个会议间处理工作。
宋瑾行坐在位置上看着那个自从上了飞机后就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女孩儿,那双清灵的水眸从未停止探索过。
看来他与熙然都极力让范仲南让她走出那个小小的世界是对的,瞧她的模样,兴奋得像只出笼的小鸟。
兴奋得连放在桌面上的午餐也不记得吃,兴奋得大概都忘记了,他们不久之前还见过一面。
“外面有那么好看吗?”宋瑾行离开座位,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低下身子配合她娇小的身子一起透过机舱望着外面的朵朵浮云。
“好看。”女孩回答得很单纯,“白得像雪一样。”
听着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