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着这样温暖双手的男人,怎么可能像范仁敬所说的那般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之人呢?
就算是,他说的那些丑恶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她相信一定有他另一层她所不知的内幕。
而他,却从来不解释,他到底一个人承受了这样的罪名多久了?
心骤然一疼,眼泪忽然在眼中凝聚了起来,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一颗颗地眼泪滴落到他手背上,在灯光下透明闪烁——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她,心被揪得死紧,“怎么了?很难受?”
难受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她摇了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他小心地放下她的‘腿’,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里,一方洁白的方巾轻轻拭掉她不断掉下来的眼泪,可他越擦,她的泪却流得越多,很快地把方巾给染湿了。
“告诉我,怎么了?嗯?”无奈,他只能把她按到‘胸’口,任她哭。
今天把她从飞机上接下来,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回到家后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问,很安静的吃饭,睡觉。
只是,半夜醒来,怎么就哭个不停了?还是之前做恶梦了?
“朵朵,别哭了,好吗?”她哭得他整个世界都在下雨。
她仍旧在哭,他无奈了。
“今天他跟你说什么了?”
就算是孕‘妇’情绪失控也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愿提及那些早已腐烂在心底的陈年旧事,可那些事情与她的眼泪比起来,熟轻熟重,他心里明白。
若她要问,他便告诉她。他这么告诉自己,可是,那些真相真要摊在她面前时,他却仍旧是有些退缩。
听到他这么一问,本来还是流泪的江心朵明显是顿了一下,然后,她又在他中摇了摇头。
这大概会是他心底最深的伤痛,她不想去挖掘了。
有些伤痛,揭一次疼一次!真相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她相信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朵朵——”他在她耳边低唤一声,抬起她的脸。
泪光未干,可哭过的眼眸却像是刚下雨的天空一般纯净闪亮。
她把手放在他‘胸’口,感受得到那股强劲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似乎在告诉他对她的情意。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只相信你不是别人嘴里说的那个人。”
这就够了!她能给予这样的信任于他身上,他别无所求!
“朵朵——”
五岁之后,从未再流过一滴泪的他,此时却觉得眼里热得难受,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上来,直‘逼’眼眶——
“朵朵——”
他闭上眼,努力不让那些代表着软弱的东西流‘露’出来。而他的‘唇’,却确却无误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地亲‘吻’——
柔情万种——
珍惜珍爱——
“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
“好。”她伏在他怀中允诺。
“朵朵——”他抚着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爱惜至极。
“嗯?”哭得累的她在他怀中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明天,你去美国。”
美国?她顿了一下后仍旧给了他一个‘好’字。
——
夜半。
范仲南看着在身边熟得深的小妻子,她的头枕在他臂弯上,圆润的脸蛋紧紧地贴着他的颈窝,她均匀的呼吸细细地散在他温热的肌肤上。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看着她睡着的模样,什么也不做。
可是,现实让他不得不移开目光,动作轻柔地把她小心地移到枕头上,然后坐起来,下‘床’,帮她拉好被子后不舍地弯腰,在她额上轻印了个‘吻’才离开卧室。
来到书房,他没有开灯,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划开屏幕,浅浅的光在黑暗中亮了起来,他很快地拔号出去——
刚从警察局审讯室里出来的宋瑾行一边点上烟一边接电话,“我什么时候能出来你都能料得到?”
“明天我要把她送到美国,你也一起去。”范仲南现在没空跟他开玩笑。
“!”宋瑾行咒骂一声,“早知道我就申请拘禁一年了。”
范仲南一说要让他也一起去,他就知道他想让他做什么了。
他宋瑾行虽只有三十岁,却是叱咤风云的军火商,世界上最大的兵工厂主人之一。
他可以这么骄傲地说,全球大半的军火武器都是他所设计生产的,他的危险‘性’足以摧毁整个地球。
还好,他生‘性’比较懒散,又热爱自由,要不然,以他麻省理工学院出身的天才,早在毕业之时被国家研究单位网罗成为一名受体制约束内的科学家或工程师了。
不仅是他,他与兵工厂的另一个主人,同样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天才同时拒绝了邀请,那家伙更是绝,因为毕业论文提出以重水提炼氢弹的方法而遭封杀,禁止发表,理由是他的研究公开发表于世的话,可能会危及人类安全及世界和平。
他的学位因为落空了,那家伙一气之下炸掉了他们俩建立多年的实验室。后来虽然惹上官司,却没有证据直接证明他就是蓄意而为,这案子便以实险‘操’作失误引发意外爆炸结案,他们并未受到司法惩罚。
只是,后来,他们两个就成了美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