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露换上白衬衫黑西裤、扎着低马尾，在镜子前确保自己显得精神干练后出门。
按照资料上的地址从租房出发，依旧是坐车到了一条繁华主街的车站，然后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拐向岔路口、再走了七八分钟，白露又到了昨天的四层小楼前。
柠檬黄底黑字的招聘牌依然醒目，如同海上指路的灯塔。
白露看看手机，上午九点半，这个时候无论白天几点上班的公司应该都在工作中了吧，定定神走进大门。
进门后看到昨天见到的那位中年大叔，想着不用傻站着喊“有没有人在”这句话，白露觉得开场不错。
“您好，我叫白露，昨天来过您这儿。”
“呵呵知道知道，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当然记得，我的记忆力还没衰退。”
额，虽然大叔你是在开玩笑，但是作为一个可能要应聘的后辈新人可不好应话，于是白露十分公式化地微笑回应。
“小姑娘对昨天的资料一定很多疑惑吧。”大叔果断开场直奔主题。
果然，听了这话白露心想，诡异的合同资料、天马行空的文字内容八成都是这家公司以人们猎奇心理为诱饵的策略，真正的内容恐怕是要真诚上门了解。
“确实有不少疑问，所以要麻烦您解惑了。您是？”这既然是要继续对话的趋势，那么总得问问人家如何称呼吧。
“我是这边分公司的负责人，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师傅或者老李。”中年大叔自我介绍道。
额这个，李师傅？啊呀又不是司机厨师什么的贸然这么叫好像不太好，老李？又不是很熟而且还是后辈，这么叫似乎也不太妥当啊，白露心理跑过一只羊驼，但是面上还是微笑应下。
李姓的中年大叔继续说“我知道你对合同有非常多的疑问，而且可能在想这么多科幻性的文字是不是有意为之的招聘策略。”
微笑“是的，我以为这是贵公司的特别策略。”
“小姑娘，告诉你，我昨天给你的资料上的内容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不含半点夸张或者虚假。”
这位分公司负责人是不是在试探我？试探我的判断能力？应答能力？好奇心数值？但是可惜的是，白露在对面这位中年大叔脸上看不到半点玩笑或者别的意思，心里又跑过两只羊驼……如坐针毡。
“我知道光凭我现在和你说的话，你一定充满了怀疑和困惑，或者说你想直接告辞离开了。”尴尬，白露想点头。
“招聘与应聘，本就是双向选择，连蒙带骗的都不会长久。”
没错，大叔你这话说的对，白露点赞，比如她被兰花阿姨软硬兼施地介绍到葛朗台公司去卖命，被忽悠着干了一年多后还不是因为感觉受骗所以辞职了，虽然最后没拿到钱走得有点惨烈。
“关于最后的决定你可以考虑久一点，但是作为对于我们公司进一步的了解，我建议你先做一个我们公司的入职测试。”
做测试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很多公司都会给新人做测试，考察下应聘人员的心理倾向、性格特征等，以便于分析是否适合公司的岗位。
“好的。”白露应下。
“我们公司的测试可不是在纸上勾勾选择题，需要到测试中心机测。”
这个……其实机测也很正常，因为不少大公司都会有一套完整的机测试题，测试人员上机答题操作后，电脑就会迅速地分析出测试人员的应试结果。
不过，这家公司的前台小厅中如此空旷，除了这位李姓主管都没看到别的人，而且昨天也只是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好像被叫做阿文的年轻人，重点在于……都是男的，她作为一个年轻女子来说，多少有点安全意识，就这么跟着去什么测试中心，万一发生什么歹势，她要怎么办……因此白露坐在椅子上一时没动。
大叔也看出了白露的顾虑，笑说：“小姑娘的警惕意识还挺强的，你可以给家人朋友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告诉他们你现在在哪做什么。”
“对了，还可以给我拍张照发给他们”顿了顿：“要是实在担心，那就把我的照片发到朋友圈或者**什么的，让广大人民来监督下。”
听完这段，白露讪笑了下。
发到朋友圈和微/博？
呵呵，这可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她要是真这么把未来上司的“靓照”像贴通缉令一样发到微/博上，估计就算之后她求着入职也没戏了,但要是什么也不做，心里也不踏实啊。
最后白露决定把公司地址和现在准备做测试的事情发给白爸，以及几个好朋友的群中，但是总不能这么直接说吧，白露想了个给自己下台阶的理由说:
“估计贵公司测试时间可能也比较长，我刚才有个电话没接能不能回一下？”
大叔示意自行随意。
发完两条信息，白露随大叔起身去所谓的测试中心。
从昨天白露来看到的前台左边的门进入，入目是一个走廊，走廊两边有七八间办公室，但是都关着门，白露心里咯噔下。
但是大叔没有带白露进入任何一间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说“测试中心不常用，在三楼。”
“哦。”白露心中警惕疑惑，干巴巴地仅应了一个字。
上到二楼，入目的依旧是无人的走廊，随即到了三楼。
走廊、无人。
白露看着一路无人的情况，想着刚才自己的确是发了通知信息，可真要是发生什么一时半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