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画的毫无顾忌,云瑶又忍不住要打压一下慕浅画的气焰,只是慕浅画如今身份尊贵,若要正大光明的处置慕浅画,就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
云家之事,慕浅画责无旁贷,云瑶想要动慕浅画,势必会惹来非议,明的肯定是不行的,云瑶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算计。
淑妃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服了十多年的红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一入宫门深似海,淑妃的心此刻被寒冰硬生生的划开了一道口子,没有子嗣是后妃最大的悲哀,她原以为身体不好,却未曾想是常年食用红花的缘故。
慕浅画此言,萧贵妃和洛贵妃心惊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十多年的红花,非她们所能。
“我说什么,淑妃娘娘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再说一次呢?”淑妃的吃惊后,眼底闪过的寒冰,慕浅画又岂会没有察觉,后宫生活多年,对于事实,淑妃自然会接受。
“哈哈…”淑妃突然笑了出来,神情中带着讽刺,十多年的时间,何人所为,她心中已有了定论,从进宫那一刻开始,她就千防万防,唯独没有防备自己身边的人。十多年来,她容颜不改,唯独没有子嗣,这其中不乏让人意味。
淑妃的冷笑,众人陷入了沉默,慕浅画嘴角微微上扬,并未再多说什么,有时候点到即止,效果更好。
淑妃冷眼看向洛贵妃,洛贵妃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了寒颤,淑妃移开目光之际,洛贵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淑妃,红花虽有损女子躯体,但并非剧毒之药,只需让御医开药,好好调养,身体便会恢复从前。”云瑶见众人不开口,只要出言打和场道。
“臣妾多谢太后体恤。”淑妃低着行礼道。眼神中的冷意,无人察觉。
淑妃心中清楚,就算她的身体能好,也无法怀上子嗣,十多年来,赫连景腾甚少留宿后宫,如今,正是夺嫡之际,赫连景腾也不复昔日年华,何来子嗣。
“浅画,碧莲,斐儿,你们难得进宫,如今已将近正午,就留在哀家着慈云殿用午膳吧。”云瑶开口留客道。
“是,太后。”
“郭嬷嬷,吩咐下去,传膳吧。”云瑶立即吩咐道。
云瑶心中清楚,只要将慕浅画留在宫中,就不用等着他出手了,自然有人替她出手。
跟着宫婢的指引,一行人来到了侧殿,洛贵妃却将赫连斐暗中留了下来,两人缓缓走在后面,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小姐,要不要去探听一下。”初晴看着不远处洛贵妃和赫连斐的议论,小声说道。
“不用了,无外乎怎么算计我,防着就好。”慕浅画吩咐道。初晴立即点了点头,若说赫连斐的目的是水碧莲,那么洛贵妃的目的就是她,谋反之事,她伤及了赫连景风,洛贵妃自然不会轻易的饶恕她。
现如今赫连殇掌权,洛贵妃就更加坐不住了,若以前洛贵妃扶持太子,那么现如今洛贵妃会全力扶持赫连斐,助赫连斐登基。
“母妃,淑妃之事,母妃可知道些什么。”赫连斐心中闪过一抹算计,随后对洛贵妃问道。
“宫中少不了算计,但能坚持十多年之久,只有淑妃身边的人而已,你无须考虑太多,倒是斐儿,你是否有意拉拢北静候府。”刚刚殿上,赫连斐几次想要相助水莲碧,都被洛贵妃暗中阻止了,毕竟是女人的斗争,多事牵扯到赫连斐,事情就让人觉得别有用意了。
“不错。水榕手中虽只有二十万兵权,但北静候府常年驻守北境,其兵力对我来说,不可或缺。”赫连斐直接小声说道,他已经显露了夺嫡之心,他相信洛贵妃已有差距,没有相瞒,直接说道。
“糊涂,北静候在北境,的确算是一方势力,但你别忘了,慕王府的六十万兵权,可是分居四方,那才是最重要的。”洛贵妃略带斥责之意道。
论兵力,洛贵妃更看重慕王府,天圣中,唯有慕王府的掌管的兵力从不懈怠,其他士兵,远远不如慕王府,若赫连斐要夺帝,自然要将目光放在更高处。
“母妃,慕长风行事难测,慕东辰不在羽城,慕浅画早和赫连殇相许,怕是难以接近。”赫连斐的确曾想过借助慕王府的势力,只可惜在天圣的时候,慕浅画早已经和赫连殇是夫妻了,他无从改变。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曾听太后说过,慕浅画仍是处子之身,今日正是机会,只要你得到了慕浅画,还愁得不到慕王府的支持吗?”洛贵妃闪过一抹算计道,当初太后有意让慕王府和云家接亲,她便开始时时留意,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听到了皇后的埋怨,得知了慕浅画仍是处子之身。
“这怎么可能…”赫连斐有些不敢置信。
“斐儿,要动手今日是最好的机会,若不然等年关到了,赫连羽回到羽城,你就没有机会了。”
“母妃何出此言。”赫连斐不解的问道。
“最近听到一个消息,说萧娉婷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萧贵妃自然不会再同意和萧娉婷的亲事,若是萧贵妃知道了慕浅画之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赫连羽如今可在军中,待他回来之后,势必会找机会接近慕王府,你想让他抢占先机吗?”洛贵妃在后宫生活将近二十年,原先前有云绮的压制,后又太后,她不敢太过于放肆,如今,没有了云家,太后也不敢贸然对她如何,毕竟云家背负着叛臣的罪名,早已不同往日了。
“儿子听从母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