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慕浅画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了某人的踪迹,看到外厅早已经准备好的早膳,熟悉的味道,慕浅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知道,他虽不在房间,但还未离开。他的体贴让她的心暖暖的。
“小姐…”初晴走进屋内,手中端着早膳,看到桌上的早膳后,初晴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一直努力去学,去永远做不出那样的味道,但她再熟悉不过,除了昨日送补给的船之外,再无人靠近,莫非…
“收拾一下,若不出意外,今日便可离开了。”慕浅画看向初晴道,她会将初晴带离岛,但她何去何从,与她在无干系,无论因为什么理由,背叛终究是背叛。
“是,小姐。”初晴心中满是担忧,离开是她所渴望的,但离开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如月走出房间,岛上居住的人虽然不多,但少说也有十来人,从她起床之后,未曾见到其他任何人的身影,便直接向慕浅画的房中走去,听到慕浅画的话,如月吓了一跳。
“慕小姐想去哪里。”如月开口问道,船如何来,如何离开,只有船夫和少数人知晓,她一点都不清楚,以皇甫家的手段,船夫是宁死也不会说出离开的方法,就算有船,也无法离开,就算能靠岸,面临的是皇甫雄以及皇甫家的无数高手,相较而言,在岛上还算安全。
“这就不劳三小姐费心了。”赫连殇出现在如月的生活,突然说道,他既然来了,又岂会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
“岛上的人呢?”或许是因为有慕浅画在,赫连殇的神情格外温和了些,如月鼓起勇气问道。
赫连殇能找到岛上,如月着实惊讶,慕浅画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如月也同样摇摆不定,既想慕浅画能毁了皇甫家,又想看到皇甫家的覆灭,虽说以命相赌,但哪有不惜命之人。
“三小姐如此了解皇甫家,应该知道,没了船夫,总得要有人操作船离岛,至于航行的方向,就有劳三小姐呢?”赫连殇看向如月说道,留下初晴,是因为慕浅画不想发落初晴,初晴虽背叛,但却是因为沈三变,他也有看在暗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所爱之人,留了几分颜面,至于如月,则是引起他初到海上,又因藏在暗中,没有记清楚路线,只记得大概方位,如月活着的用处似乎更大一些。
“没用的,茫茫大海,我也没有办法。”如月摇了摇头,她虽有心记住航行的方向,但船一旦离岛后,面对的便是茫茫大海,目光所不能及之处,她也没有办法。
“夫君为何不问问我呢?”慕浅画以为赫连殇会藏在岛上,最起码遵从她的意思,让她潜入皇甫家,见见皇甫家哪位神秘的家主,从赫连殇如今的举动来看,定是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目的地不变,方式却变了。
“对啊,为夫怎么忘了夫人才智无双。”赫连殇坐到慕浅画身边,端起碗,开始给慕浅画喂粥。
用过早膳后,慕浅画找出一个琉璃,做了一个简单可以辨别方向的指南针,前世她救援的时候,曾经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船,闲暇之际,倒是学习了不少航海的知识,虽不能长期远航,但区区两个时辰的航线,她还是有把握的,况且她这些日子在岛上也不是真的闲着,这座岛的磁场很强,来回并不困难。
与此同时,送补给的船只作为未曾归来,君衍也收到了消息,原本并未十分在意,随后想起赫连殇的失踪,便无法不在在意,神情略显焦急,皇甫雄又在召开家族的会议,一时间根本无暇商量此事,君衍只得吩咐人备上快马,立刻赶往港口。
议事厅之内,皇甫家四大长老都是皇甫家的旁系,对于皇甫雄将慕浅画另行安排在其他地方,集体反对,其中不乏因为赫连殇的大胜即将逼近本家的缘故,在南楚的地形图上,皇甫家所居住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若天圣大军到来,这里就再也藏不住了。
“家主,依我之见,应当尽快将慕浅画带回族中,让她培养出以一敌百的军队,皇甫家方可无忧。”争论了许久后,大长老开口说道。
“家主,大长老,慕浅画千万不能留,虽说是女子,但其心极狠,他日必成大患,若她来的本家,势必会给本家带来灭顶之灾。”四长老眼底满是恨意道,他最疼爱的儿子命丧慕浅画之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慕浅画。
皇甫家的四位长老居住于其他分支所在的地方,每代长老才知晓本家所在的位置,每年虽都会来一次本家,但行踪却机器隐秘,外人不得知晓,皇甫家都有成就大业之心,但今日来损失颇为厉害,四位长老各存心思。
“老四,你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终究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能掀得起多大的浪,莫非是老四在羽城痛失爱子,如今变得胆小怕事了不成。”二长老不屑的说道。
羽城是前朝的国都,当年因掌管分家一事,四位长老便起了冲突,二长老被派往北冥,而他最讨厌的便是北冥严寒之地,他最想留在月城,没想到最终四长老却留在了月城,近来天圣的损失,二长老可没少嘲讽四长老。
“老二,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北冥的那颗棋子不也快玩不转了,如今可是节节连败。”四长老立即反驳道。
“是吗?如今北冥的确是节节连败,但总好过你,操纵两颗棋子,结果却两颗棋子都折了,不得不亲自动手,不仅从手没有成功,反倒让人把老巢给灭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