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同意,微臣觉得此事无须再有第三人知晓。”知道的人越多,消息就越是容易走漏,若是让皇甫雄有了防备之心,只怕皇甫雄会留一手。
“可否先让你夫人回鸳鸯山庄。”赫连景腾自然明白,慕东辰并不想再一次涉足与朝野中,若非是不得已,慕东辰断然不会再入朝堂。
“不行。”
不是不想,而是不行,旁人离开,尚且无人在意,若上官瑶离开,定会惹来不少人的注意,哪怕是冒险,上官瑶也不能离开,而且就算是离开,若慕浅画他亲自护送,他是不会放心的。
“多派出些人注意保护她。”赫连景腾十分认真的说道。慕东辰两次和慕浅画分开,都是因为他,第一次他继承帝位的时候,第二次是慕心柔,若非他没有照顾好慕心柔,慕东辰也不至于再一次和上官瑶分别,这一次他绝不会让两人再一次分别,这是他对这个唯一朋友、兄弟的歉疚。
“是,多谢陛下…”慕东辰还未说完,褚三思就推开殿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陛下,北冥的飞鸽传书。”褚三思急匆匆的将信件递给赫连景腾道,飞鸽传书有北冥帝君的印记,此信是由北冥渊亲自传来的。
赫连景腾立即接过书信,打开看过好,微微皱了皱眉。
“陛下,怎么了。”慕东辰见赫连景腾周末,立即问道。
北冥的战况他一直都十分关注,慕浅画亲自培养的一百人,十分厉害,在每一次攻城的是都是长驱直入,若无意外,拿下整个北冥,也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此刻北冥渊亲自来信,定是有什么理由。
“北冥渊信中写到,他愿意臣服于天圣,北冥为天圣的附属国,只是信上的字迹,并非北冥渊亲手所写,但此处的印章不仅有北冥的玉玺还有北冥渊的私章,北冥渊此举为何,着实令人费解如此多事之秋,北冥渊突如其来的举动显得太过于怪异了些。”赫连景腾思虑后道,对于慕东辰,无论是何国事,赫连景腾都从未打算过隐瞒。
“的确令人费解,陛下打算如何?”慕东辰一时间也猜不到北冥渊的打算。
“既然他要来,我天圣自然欢迎,只怕不久之后,就会收到日曜和南楚的国书了。”赫连景腾的话刚刚落音,一个首领太监果然呈上了两份国书。
如今的四国交战,天圣是有正当理由,若是此时三国之人在天圣有个万一,只怕即时几国的战局会异常困难,收到日曜和南楚的国书之后,赫连景腾对于之前的决定显得有些犹豫了。
“东辰,你觉得如今之际,该怎么做。”
如今不仅有皇甫家,连北冥、日曜、南楚也来凑热闹,此时的局面就更加复杂了。
“这…”慕东辰也有些犹豫了,路上的安全尚可以推脱,但羽城之内,若有个万一,只怕会引来天下人的议论,慕浅画犹豫片刻后,刚想说什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走了进来,小宫女赫连景腾并不陌生,正是长寿殿伺候的小琴,但宫女突如其来的话,却不赫连景腾和慕东辰吓了一跳。
“见过陛下,王爷,主子让我转告陛下,热闹些才好。”
问琴看着既然的反应,心想,她的出现有那么意外吗?自从地宫被灭之后,赌城和醉梦楼一聚暴露于人们的视野中,为了消息更加方便,有不惹人注意,慕浅画私自决定将狱门的分部设在赫连景腾让她居住的宫殿,她以为赫连景腾早有所准备才是。
慕浅画离开之前,吩咐她保护赫连景腾,她才乔装成小宫女,进了长寿殿。
“你主子是…”慕东辰觉得问琴的眼睛有几分眼熟,但面孔却十分陌生,心中有几分犹疑的问道。
“王爷,我是问琴,主子是太子妃。”问琴本想说小姐,想想后对慕浅画的称呼改为了太子妃。
“原来如此。”慕东辰点了点头道,赌场的当家突然消失在羽城中,慕东辰又岂会不注意,他一直让然注意着羽城的动向,但对问琴的下落却不清楚,他还以为问琴受命离开了羽城,没想到问琴却大摇大摆的进来皇宫。
不过有问琴在赫连景腾身边,他倒是更加放心了些,狱门四大阁主之一的琴阁阁主,功夫自然不在话下。
“三思,研磨。”赫连景腾微微点了点头道。
其实长寿殿一直有人保护,他早就察觉到了,羽卫被灭之后,他身边边只有了几个随身的暗卫,天圣的羽卫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至于这其中怕还不止慕浅画安排的人,他与赫连殇虽有隔阂,但他还是察觉得到赫连殇也安排了人。
对于赫连景腾的不惊讶,问琴心想,早知道就让玄风出面了。
“陛下…”褚三思知道三国来信,定是为了义和,但三国使者同时前来,势必会生出很多事端,或许三国来人中还有人另有算计,他认为有些不妥。
“三思,我们都老了,没有年轻人的冲劲,但为民,义和也未曾不可。”赫连景腾微笑着道。这天下迟早要交出去的,问琴此举,只怕不仅是慕浅画一个人的意思,也是赫连殇的意思。
其实在赫连景腾的眼中,若是慕浅画的意思,也未尝不妥,待赫连殇继承帝位之后,慕浅画便是帝后,为了稳定江山,联姻是免不了的,避免联姻最好的方式就是慕浅画足够强大,他喜欢慕浅画的性子,但帮助慕浅画,又何尝不是在弥补对赫连殇的歉意呢?
“是,陛下。”褚三思点了点头道,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